在烧烤店的一间包房,用的是火锅的桌子,云墨寒凤雪两人,让太监把吏部尚书请到这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凤雪才提起了去年之事。
吏部尚书吓坏了,这都过去一年了,郡主怎么提起这茬了?
急忙跪下磕头认罪。
云墨寒让他起来,凤雪微笑着说道:“林尚书不要误会,虽然你拒绝了我的请求,也不会拿这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找你的茬,刚才在你没有来之前,听皇上说你的那个儿子榜上有名了,我跟皇上都很好奇,你的那个儿子,是怎么在短短一年之内,就有那大的变化,依照去年的他,绝不会榜上有名的!”
林远松了一口气,不找他的茬就好。
“原来是这样,微臣禀告皇上,郡主,其实微臣的犬子吧,本心不坏,只是被贱内惯坏了,久而久之,才冒犯了郡主。”
云墨寒让他坐下说,林远说道:“谢皇上赐坐!”
接着,林远就说起了儿子的变化。
原来,自从那天被凤雪打晕后,直到把他抬到房间,还没有醒过来,林远让府医摸了摸脉,没什么事,都没有开药,用凉水往脸上泼了一点,就醒过来了。
醒过来后,大声嚷嚷着让父亲派兵把打他的那个贱人抓了。
又气又怕的林远把他的嘴堵住,要对他施行家法,林远的夫人心疼儿子,可这次林远不会再轻拿轻放了,小声的低吼:“你知道打他的是谁吗?那女子可是拿着战王府的玉佩,战王是什么人?那可是当着皇上的面,在金銮殿上就敢杀人的杀神,咱们有几个胆子敢惹?要不是这位姑娘大度,你想想,你儿子还有命活么?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你千万不要有任何阻拦,现在还不算晚,再过个一两年,想掰过来都难如登天!”
吓得他夫人也不敢再拦了,他可是听夫君说过这事儿,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
林远的家法就是,在祠堂跪两天,这两天只吃一顿饭,然后再禁足一个月。
但这次不仅是家法。
在祠堂跪了两天后,跟儿子说了那个女子拿着的玉佩是战王府的,你这次可是惹了大祸了。
把林知秋关进房间,点上蜡烛,给他几十本书,再把窗户和房门用木板钉起来,只在窗户这里开一个小口,能把饭递进去就行,跟他说,三个月他会出题考他,如果考过了就放他出来,考不过还是维持原状。
自由惯了的林知秋当然不干,哭着说再也不敢了,但林远不为所动,直接走了。
哭了五天,没有见到父亲一面,母亲倒是来了两次,跟他讲了战王血染金銮殿的事,把他吓得病了好几天才好。
至此,林知秋两个半月就通过了林远出的题,在林远被任命吏部尚书之前,刚考过举人。
他之前就是秀才,只不过玩心一起,不好好用功读书了。
本来是没有举人的功名,因上一次考秀才升举人的主考官,就是林远,所以他把上次的题目给了林知秋,看看他能否考过。
在经过六七天的考试,当然,是在林远的亲自监督下,而且只有他自己,竟然考过了,而且还仅次于举人案首!
这次虽然是以秀才身份参加的京城考生,但他的学识可是仅次于上次的举人案首!
再加上到了京城后,又一直在读书,林知秋争取,在考举人的时候,一定把案首拿在手中!
虽然才在京城读了一两个月的书,可他的学识却是真实存在的,再说林远不可能也不会搞那种拿钱买考题的龌龊行径。
当然,林远再说的时候,战王的事他是一字未提,并且保证他儿子的考题都是他自己第一次见,并不是用钱买了丞相府的考题。
云墨寒当然知道,就算丞相没有录音,那天在金銮殿上写的第二行的五个字,也不会每篇都记得那么清楚。
这次开恩科,共有三名状元,两名榜眼,三名探花!
进士那就多了,京城除去那些替考花钱买考题的,共有六百一十五人考中进士,各地方的考生共有七千余人,除去那百人被杀的奸细,共有一千多人考中进士。
当然,这一千多人大部分都是举人,秀才只有不足百人,跟云墨寒交了朋友的那几个,全都考中了,而且名次还不低,在四百到五百之间。
这就很好了,要知道,他们几个可是秀才的身份参加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