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凤雪进了空间,通过空间来到了郑周氏的房间,然后又进了空间泡了个澡,吃了顿饭,外面的天就亮了,然后走出去,出了空间,就到了房间外面的小院子里。
这时候村民们还没有起床,凤雪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到她突然出现,只能早早出现在院子里。
打量了一下,院子很小,也就不到十平方,是用木棍插起来的蓠笆墙,也很矮,也就到腰那么高,反观一墙之隔的郑大胆家,全部是青砖砌的,高度有足有两米,跟现代的墙头差不多了,院子的大门也是一米八的门板,并不是用木棒绑在一起的蓠笆门。
房子也没法比,郑二胆家的,虽然不是茅草房,但是一看就是几十年的老房子,郑大胆家的是新盖的三间大瓦房,肯定是用的郑二胆当兵发的饷银。
过了两刻钟,村民们先后起床开了院门,开始一天的劳作。
又过了一刻钟,郑大胆家的院门开了,不知是谁开的,不过没出门,转身回去了,过了一小会儿,一位中年妇女抱着被子出来了,应该是郑周氏她大嫂。
郑大胆半夜才回到家,越想越气,去了郑二胆家里,把她们娘仨仅有的两床破子拿回了家。
前天晚上被凤雪打得不轻,昨天在床上躺了一整天,除了去茅厕被他媳妇儿扶着,连吃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昨天晚上又想了一下,当时也是被气糊涂了,才把被子拿回来了,要不那女魔头再把她送回来呢?发现被子不见了,估计又得被打一顿,所以今天早上,又让他媳妇儿把被子还回去,所以郑周氏她大嫂把门开了,转身去了房间,把被子抱出来,刚走到郑周氏的院门前,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位姑娘,看穿戴不是村里的,应该不是贼人,就算是,母子三人也不在家,家里更是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可偷的。
她抱着两床被子也挺沉的,就没顾得上说话,在凤雪身边走过,摸索着开了门,把被子放进屋里,再出来,才走到凤雪跟前。
没有锁,只用一根铁棍插着,防止被风刮开门罢了。
问道:“敢问姑娘找谁?”
“哦,我找这家主人的大哥,你是何人?”
虽然知道也得问问。
“我是这家主人的大嫂,你说找我家当家的,有什么事吗?”
“还是你领我到你家去吧,有什么事我跟你家当家的说!”
“好吧,姑娘请随我来。”
郑大胆昨天躺了一天,好多了,他媳妇儿把被子抱出来的时候,已经在穿衣服了,很巧,两人进院子门的时候,他正站在房子门口。
两人四眼相对,吓得郑大胆赶紧紧张的四下张望,觉得只有躲进屋里插上门栓才安全,但是刚转身关门的时候,凤雪已经走到门口了,一脚踹开,把他踹倒了,说道:“我不跟你废话,赶紧把郑周氏的卖身契拿出来,要是不给我,你知道后果。”
郑大胆站起身,原来是来要卖身契的,那就得拿点钱了,不然打死我也别想拿走!
梗着脖子道:“想要卖身契可以,拿二,二十两银子来,我就给你卖身契!”
凤雪冷笑道:“上次就说你真不愧叫大胆,看来你真的大胆,这房子也是用你兄弟的饷银盖的吧,你难道不知道无论是偷盗还是强要士兵饷银要蹲大狱吗?”
郑大胆心虚的说道:“二弟的饷银是他拿给弟媳的,怎么可能给我,废话少说,没有二十两银子,我是不会给你卖身契的。”
郑大胆转了话题。
郑邓氏也就是郑大胆的媳妇,她是知道卖身契在哪的,有心想要去拿,又怕被打,所以只好拿着扫把扫扫院子。
凤雪说道:“你不给那就算了,回头让县令升堂,让郑周氏跟你当堂对质就行了,我走了。”
这还得了,郑周氏虽然在家里怕他,但到了公堂还不把这几年欺压她的事全说了?
再说了,他留着那卖身契也没用,用这没用的卖身契换这么大的新房子,非常划算!
他语气软下来:“等等,好吧,卖身契可以给你,可那俩孩子可是我郑家的骨肉,必须得留下来!”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还是走吧,请县太爷来断这个案子。”
凤雪第一次要走的时候,已经出了房子的门,郑大胆把她叫住了,凤雪再一次要走的时候,郑大胆没有拦她,以为她只是说说,目的就是那张卖身契么?
可他等到凤雪出了院子的门,直接看不到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大跑着追出去,边追边喊:“我给,我给还不行吗?你别走,我给!”
等他追到凤雪身边的时候,气喘吁吁的说道:“求你别走,别去麻烦县太爷了,我给。”
“那还不快去拿给我?”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郑大胆没办法,只能妥协!
拿到卖身契后,凤雪又找到里正,先拿出战王府的玉佩,又拿出郑周氏的卖身契,让他先垫付银子给她,把郑周氏种的地卖了,谁愿意买就把银子给里正就好。
又写了一份凤雪帮她卖地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