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令香压根不想搭理他:“有没有孩子,生不生的,跟你有关系吗?
我发现你这上了年纪,一天天闲着没事干,就喜欢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你这么爱操心人生孩子的事,你干脆考个护理证,完了去医院妇产科上班得了。
瞧把你这一天天给闲的,都快闲出屁来了!”
金老爷子气坏了,扭头问金志忠:“她骂我?说我闲?那是我孙儿,我不操心他的事,难不成还跟她一样,一把年纪打扮的跟个妖精一样,就晓得处处招惹老头子,自个儿也不觉得害臊!”
金志忠很头疼,估计那边老太太说的没错,这老爷子就是太闲了,才会一天到晚操心别人的事。
“爸,灿灿是大人了,他们小夫妻俩的事,你还是少操些心吧!”
年底,金璨和宋茵陈结婚纪念日,蒲大生媳妇又送来了老家土特产。
二大娘惦记着宋茵陈,每年总要晒些干豆角腌菜腊肉香肠之类的,托蒲大生媳妇给带过来。
宋茵陈感激不已:“年年都吃她老人家不少东西,她老人家身体咋样?”
蒲大生媳妇感慨;“她老人家就那样,家里也不缺吃喝,让她别种地,也别养牲畜,她嘴上答应的好,回头该干嘛还干嘛。
去年,我们把孩子接出来上学,就跟她说,让她出来跟我们一起住,别在家种地了,可她不乐意!”
宋茵陈知道二大娘这样的老人想法,总觉得家里土地才是根儿,外面挣再多钱,他们都觉得不踏实。
两人说了会话,蒲大生媳妇见屋里没外人,这才小声跟宋茵陈道:“蒲建国两口子,最近闹着离婚呢!”
“为啥呢?”自从蒲建国和赵玉梅回了老家之后,宋茵陈已经没怎么关注他们了。
毕竟她工作比较忙,还真没空分心,天天去关注两个不相干的人。
他俩走到今天这一步,那不应该是情比金坚才对嘛?
为啥突然就闹着要离婚了呢?
为啥?
当然是赵玉梅野心勃勃,要让自家工厂做大做强走进全国,可蒲建国不愿意太冒险不说,还把家里老小都给弄来了。
赵玉梅不满道:“你把你爸弄来做仓库管理,没防着别人来偷物料,他自己一天到晚可劲儿拿,你说说这算啥事?
还有你妈,食堂是她管着,你有没有听工人说过,她给人家吃的猪都不如,在我这报账,那可是每天都有肉的。
蒲幺叔在厂里吆五喝六,真拿自己当管事了?
这我也就不说了,可你看看,你二弟和弟媳妇,还有老三两口子......”
赵玉梅越说越气,宋茵陈有本事将麒麟做到国外,她就不能干点自己的事吗?
她生了孩子,就到处跑关系,好不容易筹建了这个罐头厂。
不得不说,赵玉梅在外多年历练,还是锻炼出了不凡交际能力,从筹办厂子批条子,到销售客户都是她一人跑的。
蒲建国脸皮不够厚,不好意思低声下气去求人办事,赵玉梅就让他在厂里管生产,自己出门跑销售。
哪晓得,外头跑的风生水起,一回来,才发现厂里乱的不像话。
蒲建国也不高兴:“都是自己家的东西,我爹娘就算拿了,那还不是在自己家里,还能到别人家里去不成。
你做人怎么这么小气,我妈都不计较你在外头那些事,让你嫁到我们家,你咋还能因为几个果子,天天在我跟前说我爸妈不是?”
“蒲建国!”赵玉梅气得厉害:“那是几个果子的事吗?你爸偷了厂里果子出去卖。
你两个弟媳妇,偷拿厂里罐头回娘家,你还觉得这都不是事?
这是办厂子,所有东西都该属于厂子的,你在皮具厂也做了几年管理,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公家的!”
蒲建国板着脸:“那能一样吗?厂子是我们家的,我爸妈拿的都是厂里成色不好的果子,他们也是想为厂里分担,这有什么错?
至于我两个弟媳妇,我会说她们的。
还有,赵玉梅,你不觉得你越来越小气了吗?怎么啥事都要计较,你以前的大度呢?”
李秀英眼瞅着两人吵的厉害,忙抱了孩子进来;“茂恩,叫爸爸!”
才半岁的蒲茂恩阿巴阿巴的叫着,扑向了蒲建国。
蒲建国抱着儿子,脸色好看不少。
他对赵玉梅有再多不满,可对这个儿子,那是真心疼爱的。
李秀英将女儿拉到一旁屋里:“你天天还说我不懂事,你咋做事的?你当着建国,数落他爹妈不是,他心里能舒服?”
赵玉梅板着脸:“那是我想说的吗?我在外头那么辛苦,他在厂里翘着二郎腿喝茶看报纸,还觉得自己能干的不行。
他爹妈是又偷又拿,蒲建兵还在果农那边吃回扣,跟果农家的女人纠缠不清,这些事,他蒲建国都是知道的。
妈,你晓不晓得,这种事长久下去,会有啥样的后果?
张书记都给我说了,一个企业的名声跟女人名声是一样的,如果名声太差,品质还把控的不好,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李秀英小声劝道:“可你说这些,他听吗?梅子,你听妈一句劝,老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