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呢大衣的金璨,撑着一把黑色雨伞,额前碎发沾了雨雾,微微落在眉眼处,
昏暗的天色,两边的青色建筑,道旁金色如火的枫叶,他撑着伞从雨雾中款款而出,犹如电影里重墨渲染的男主角。
双手插兜的宋茵陈,嘴角不自觉微翘,她的男人可真好看!
青年一时讷讷,这...这.....
宋学姐年轻貌美,瞧着和刚出来的大学生没差,也没人告诉过他,宋学姐已婚啊!
宋茵陈朝着青年礼貌笑了笑:“我丈夫来接我了,再见!”
她说完蹦蹦跳跳朝着金璨跑去,如欢快的小鸟,滑进了那个男人的臂弯。
“你今儿怎么有空来接我?”
原来脸色冷硬的男人,眼里霎时浮出淡淡笑意:“奶奶说,你早上出门没带伞,我就想着来接你了!”
他说完,又抬头似有若无的瞥了眼青年,这才搂着宋茵陈的腰,一起漫步走进雨雾之中。
青年瞧着一对璧人背影,心中哀嚎,祭奠他没来得及开始的美好爱情。
陈明峰出来时,正好瞧见青年落寞的身影。
他摇了摇头;“又是一个被金璨打击的勇士!”
宋茵陈挽着金璨胳膊,笑意盈盈道:“吃醋了?”
金璨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在你们单位,都不怎么提起我,不然,一个个怎么都以为你没结婚?”
宋茵陈好笑:“你可真是莫名其妙,人家是留学刚回来的小年轻,又不清楚我的婚姻状况。
再说了,我总不能有事没事,跑到别人跟前,跟人说,喂,我已经结婚了,我老公高大英俊帅气,你们可不准往我跟前凑哦!”
金璨莫名被她逗笑,想起他媳妇遭人觊觎的事,又生生板起脸来:“你要学我,人家问我,你这衣服好看,哪儿买的?
我赶忙就说,是我媳妇有眼光,我衣服都是她挑的。
人家说,你这字写得不错啊。
我就回他,嗯,我媳妇也这么说!”
宋茵陈乐得不行,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以后人家说,这天瞧着像是要下雨了,我就说,嗯,估计我家那口子又要埋怨,说让你带伞你不带,瞅瞅这天被我说中了吧!”
金璨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对,就这么说,下次我回来检查作业,务必要让所有人知道,你男人是金中尉!”
宋茵陈笑得腰都差点直不起来。
小夫妻俩打着伞,男人高大英俊,女人娇俏漂亮,在路上不知引来多少人侧目。
张甜甜扯了扯顾雪梨的衣服:“妈妈,是宋阿姨!”
正跟男人不高兴的顾雪梨抬眼一瞅,那脸色更难看了,回头吼身边男人:“你瞅瞅人家,你再瞅瞅你自己,跟你牵个手,就个小媳妇进城一样,生怕叫人瞧见。
咋的?我是你二娶的小媳妇,还是见不得人啊?你要偷着摸着不敢叫人瞧见!”
男人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雪梨,咱回家说,这外头闹着不好看!”
“哼!”顾雪梨甩开他,大步上前去跟宋茵陈打招呼。
狗男人!夜里疯狂的要死,白日里就跟个清修和尚一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甜甜妈妈!”正甜蜜的小夫妻,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外人诧异不已。
顾雪梨微微皱眉:“小宋,你叫我顾姐,或者雪梨都行,别叫甜甜妈妈好不好?”
张甜甜一脸无奈对张正勋道:“爸爸,妈妈又开始嫌弃我们了!”
张正勋也很无奈,妻子漂亮出身好,可就是时不时的任性,让人有点头疼,不过,谁让他就喜欢她这份小任性呢。
他一抬头,就瞧见了金璨:“金璨?”
金璨回头:“哟,张团长!”
京城这地界说大不大,说小也是真小,这接个媳妇,居然还能遇到个熟人。
顾雪梨悄摸跟宋茵陈道:“你都咋调教的?瞅瞅你家男人,人家多会来事啊,再瞧瞧我家那个,就跟个木头一样!”
宋茵陈打趣:“那张团长不解风情,甜甜小公主是哪儿来的?”
顾雪梨瞬间脸红,捶了一下宋茵陈胳膊:“死丫头,促狭鬼!”
小夫妻俩回到家,就听张令香在说曹会会:“奶奶是过来人,啥事没经历过,我跟你说,这女人呢,不管啥时候,都得有属于自己的底气。
这底气啊,不是男人,也不是父母兄弟,而是你自己的见识本事。
你只要有本事,任谁都得高看你一眼,别的不说,你就看我家陈陈,她自从考进了华大,谁敢看轻了她?
这旧社会讲什么靠男人靠儿子,那是女人没机会没工作,裹着小脚围着灶台转。
可现在啥社会,咱有钱有工作,要还稀罕看男人脸色,那不叫贤惠,那叫贱皮子!”
曹会会很乐意听张令香说话,老太太所的话,她妈从来没说过,她爸没时间管这些。
她妈只会说;“会会啊,你要多忍忍,谁家女人日子不是这么过来的,你爸年轻时,也不晓得心疼人。
你看看现在,你爸年纪大了,知道心疼家里人了。
你比妈妈能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