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想到,赵玉梅也没想到,她会在文崇市遇到乔学民。
几年不见,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学生”,俨然成了一个流浪汉。
要不是他拖着赵玉梅不肯撒手,赵玉梅也认不出他来。
“乔学民,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乔学民眼神阴鸷:“你还敢问我为啥变成这样了?赵玉梅,要不是遇上你这么个贱人,我乔学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地步?”
曾经的日子多好啊,他爸是乡镇干部,谁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的。
如今,他奶奶中风,爷爷死了,三叔下落不明,父母都在坐牢,就连那个搅动风云的表叔,都已经查无此人。
他恨过很多人,恨乔树为什么一定要抢回大学,恨宋茵陈等人为什么要拆穿他,也恨他爸做事不干净,让人抓到把柄。
当然,他也恨赵玉梅,恨她给自己出昏招,恨她勾引自己,让表叔对自己怀恨在心。
他恨的所有人都离他太远,就是诅咒一万遍,人家也一无所觉,可赵玉梅不一样,她运气不好,被他给遇上了。
赵玉梅看出他的恨意:“学民,你听我说,你现在这样,一定很缺钱对不对?
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躲这里,就是因为我知道有个挣钱的法子,如果这次能成功,最少能挣五十万!”
乔学民冷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你这毒妇,嘴里没一句实话,你比乔树还要狠毒,我就是被你们这些贱人给害的。
女人,都是贱人,你们都该死!”
乔学民人已经有些疯癫了,说话也变得有点语无伦次。
赵玉梅见他不受言语蛊惑,忍着恶心,勾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果然,男人是用上半身和下半身两处来思考的,经过一场生命奥秘的和谐运动,乔学民对赵玉梅的恨意泄了大半,好感值又回升了几分。
赵玉梅顾不上自己的大肚子,忍着心头恶心,搂着他的脖子:“学民,我这些年也不好受,当初咱们被你表叔算计,我还以为你没了。
我伤心了好久,还在鹏城给你修了个衣冠冢,想着好歹有个念想,每年都回去祭拜。
就在电子厂附近河边柳树下,你要是还念着咱们的过去,去过那里就知道。”
乔学民对张兴海怕的要死,连鹏城都不敢去,哪里还可能去什么河边看见衣冠冢。
“你....你真的心里有记挂我?”他半信半疑问道。
赵玉梅含泪点头;“毕竟,咱们也曾真心相爱过!”
乔学民不置可否,指着她的肚子,眼神不善道:“你爱我,这肚子又是怎么回事?”
赵玉梅哭得更大声了:“学民,你应该听说过,我爸早就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当他是个死人。
没想到,他还活着,不但活着,还干了不少坏事,逼着我嫁了人,那人是个有钱老光棍。
我不喜欢他,结果又怀了孩子,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把孩子给打掉的,那样的人,我实在不想给他生孩子。
可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身体不好,是因为那年落水又落胎,把身体给坏掉了,打孩子会要了我的命。
对了,学民,那年我落水之后,才发现有了孩子,那孩子....那孩子是...是你的!
对不起!学民!是我不好,是我没守护好我们的爱情,对不起!”
流浪许久一直不能安定的乔学民,骤然遇到从前恋人,跟她一阵深入友好探讨,还知道她曾经有过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那颗流浪的心,渐渐有了归属,又重新找到了当年的悸动。
乔学民想了许久才问道:“那你....现在打算咋办?”
赵玉梅摸着肚子;“学民,你....介意我有孩子吗?”
乔学民介意,非常介意!
可是,他现在一无所有,要没有赵玉梅,他连个女人都没有,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只要你不跟那个男人来往,我....我就当他是自己亲生的!”想了许久,他才硬邦邦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心里却是想着,不就是一个孩子么,等将来生下来,是女孩儿就扔掉,是男孩就卖掉,还能多一笔收入呢。
赵玉梅扑进他怀里:“学民,你真好,我会拿我往后余生来报答你的!”
赵玉梅大大方方拿出一千块来;“学民,这是我走的时候,那个死鬼男人给我的。
钱不多,你省着些话,出去给自己置办两身衣裳,再找个地方,咱们好安置。
你记得出去要小心,那男人心眼小,别叫他的人给发现了!”
赵玉梅不知道赵海军那边进行的如何了,但白玉容已经下死手是肯定的。
她现在身边无人可用,谁也信不过,只能将就着用乔学民这个混球。
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对的。
跟乔学民一起生活了将近半个月后,乔学民被白玉容安排的人砍伤了,送到医院流了一地血,最后命也没捡回来。
事情到这儿,白玉容也不敢做太过,针对赵玉梅的报复,就这么停止了。
受了惊吓的赵玉梅,被追寻过来的公安给救了。
三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