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宋安娜挣扎着,不肯失去这最后的机会。
没等她开口,宋老爷子一巴掌扇她脸上;“你这张脸还不如不要了!”
从未挨过打的宋安娜彻底老实了。
她想不通,那么厉害的药,她打扮的那么勾人,金璨是怎么忍住的。
宋家人离开后。
金老爷子揉着眉心对金璨道:“灿灿,你带晓磊去你奶奶那看看,昨儿她要跟你一起吃饭,别耽搁了!”
金璨眸色微冷,这是背着他处理,不想将事情闹大是吧?
“爷爷,二叔,我奶奶有句话说的对,她说,住在一起的,才是一家人,而已经分开的,再是亲昵疼爱,那也是外人!
以前我是不信的,现在我信了!
爷爷,您老人家多保重!”
陈慧君听着这话不对,忙起身去劝:“灿灿,其实.....”
“多谢二婶款待,晓磊,跟婶婆说再见!”金璨礼貌拉开距离。
周晓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能感觉到小舅舅身上的怒气,乖巧招手再见,跟着金璨出了金家大门。
金老爷子一直没说话,待金璨出了大门之后,猛地将桌上茶盏果盘一把掀到地上。
“沈淑丽,你非要逼得我跟孙儿断绝关系,你才甘心是不是?”
沈淑丽脸一下就白了,红着眼睛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在害灿灿?”
金老爷子闭上眼睛,许久才睁开眼睛,看向金志忠;“吴妈在我们家多年,你和你姐小时候,都是她一手带大的。
那些年不太平,为了让你们少受牵连,她甚至把你们带回了乡下老家。
那年月吃喝困难,她的孩子吃的什么,你们姐弟俩吃的什么,你该是记得的!”
金志忠低头回道:“我都记得!”
金老爷子便笑了起来:“文琼,你记得吗?”
被点名的金文琼看了眼母亲;“我....我记得!”
金老爷子眼里渗出泪水:“沈淑丽,那你记得吗?”
沈淑丽抹了把眼泪:“老爷子,你到底想说啥?不必拐弯抹角,你直说就是!”
金老爷子盯着她:“诸多的恩情,都抵不过你的算计,银耳羹是吴妈熬的,所以,你可以置身事外。
算计灿灿,让我们祖孙离心。
沈淑丽,你真以为我不敢跟你离婚么?
老子要不是为了儿女们的脸面,会忍着你这么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今日之后,不但阿香不会再理他,便是灿灿这孩子,也会对他心有芥蒂,怎么就闹到了这份上了呢?
沈淑丽大哭;“我晓得你不满意我,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老妖精。
你去找她呀,你嫌我活着碍眼,那我去死好了!”
“那你去死啊!”金老爷子冷冰冰道:“你会去死吗?你舍得去死吗?
你算计我大半辈子,得来今日的富贵。
沈淑丽,你这么龌龊的女人,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沈淑丽面如死灰:“你....你这个老东西,说话恶毒,太....太无情了!”
“妈!”金志忠吼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是不是非得逼着我和金鹏他们把前程都毁了,你才甘心?”
为什么一直要这样,明明他就欠大哥的,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快还清的时候,母亲又要闹这么一下。
他就像一个无法恕罪的罪人,永远都还不完身上的罪孽。
沈淑丽看向儿子:“你....你也怨我?”
“我能不怨你吗?”金志忠盯着母亲,带着无尽的哀伤:“你每争一次,我就要努力去还大哥一家两次。
你争的越多,我便欠的越多。
这日子,你平平淡淡过着不行吗?
为什么总要上蹿下跳,折腾出一些让人无法收场的事来,让我难堪!”
金文琼护着亲妈:“金志忠,你好好说话,妈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谁?”
“为了谁?”金志忠积攒许久的怒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妈你是为了我吗?
不!你是为了你自己,你眼里看不见别的东西,就只能看到眼下那点东西,用自以为是的好,将我牢牢禁锢。
让我在大哥面前抬不起头,也不能让你满意。
两边我都是罪人,做什么都做不好!”
金志忠一向很沉默,在家里没什么言语,以至于让大家都以为他好说话。
这一刻,陈慧君才察觉,丈夫心里竟是背负了如此之多。
“妈,你到底在争什么?”她扶着丈夫肩膀,忍不住道:“当初分家时,该我们的都给了,我和志忠没有不满意的。
我俩工作都很好,就算不靠父母,也足以生活优渥。
金鹏和金程他们兄弟俩也听话懂事,这日子不好过吗?
你为什么要折腾,让我们去背上难听的骂名!”
沈淑丽嚎啕大哭:“我是罪人,哈哈~,到头来我才是那个罪人,你们一个个都有理。
可我要是不争,他会将所有一切都给那老狐狸精,你们知不知道?”
“闭嘴!”金老爷子一拍桌子:“把她送去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