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脱出一只手,用力甩了一耳光在他脸上。
气氛一时沉闷,只有彼此急促的喘息。
金璨依然掐着她的腰不放手,将她禁锢在他与苹果树之间,又怕粗粝的树皮伤到她后背,一只手护着她的背心。
宋茵陈喘匀了气,恶狠狠道:“你还不放开,是想让人看见说闲话吗?”
晚饭后,这片林子算是部队的小花园。
很多人晚上饭后,都会来这里散步。
当然,也少不得有年轻男女到这里来幽会。
金璨靠近了几分,整个人都贴着她,宋茵陈甚至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宋茵陈!”他低声道:“从我十七岁开始,我就喜欢你,我一直以为,你会是我女朋友,是我妻子,是我满头白发、步履蹒跚之时的老伴儿。
可是....后来....后来都变了,你说你心甘情愿嫁给蒲建国,我是不信的。
可你都已经嫁人了,我再来纠缠不放,让你左右为难算什么事。
但现在,你离婚了自由了,凭什么不给我机会!”
如果宋茵陈真不喜欢他,讨厌他,他或许会忍着这份煎熬默默离开。
可她心里是有他的,他是人又不是木头,一个人到底有没有心,不会感觉不到。
那为什么不愿接受?
他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苦涩而艰难。
宋茵陈心也跟着发苦,更多是无奈和愤怒。
“金璨,我经历了生死走到今天,你才跟我说这些,有意思吗?”
她心里很苦,这份苦,从前世一直熬到了今日。
前世,金璨早早就没了,她便是有无数的不甘与委屈,也找不到个人来回答。
可现在,他还活的好好的。
既然活着,还跟她说出这些话来,她凭什么不问。
“金璨,你说你喜欢我,那为什么我上高中之后,你就开始躲着我,人家问你,你都跟人说我是你妹妹?”
金璨愕然,随即懊悔不已。
“我....我那时很混蛋,你...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去水库玩,然后你差点掉水里,全身都湿透了。
回去的拖拉机上,你就睡着了。
你靠在我怀里,我没忍住亲了一下,然后......”
然后,心就像着了魔,每天都想亲她抱她,甚至想跟她一起睡.....
这太疯狂了!
明明是当妹妹一样的女孩子,为什么会生出如此下流的想法。
心里的魔鬼越来越放肆,甚至忍不住偷偷看她,在作业本上写她的名字,悄悄画她的眼睛。
大热天跑半个城,就为了她喜欢吃的冰棍。
暗地里将那些觊觎她的小崽子,一个个揍趴下,然后中气十足宣示:“她是我妹,你们敢对她有想法,就试试老子的拳头!”
宋茵陈一直以为她上学时候没人喜欢,实际是他在背后挡住了所有的狂蜂浪蝶。
他心中窃喜,还好有哥哥这个名头,可以唬住那些臭小子,也能够让自己天天都能看到她。
宋茵陈目瞪口呆:“我那会才多大?你....你就......”
金璨低头,看不清脸上表情,声音很是尴尬:“所以,我怕你把我当流氓,又怕自己克制不住,就....就只能装高冷,离....离你远远点,免得自己犯错!”
“那后来呢?”宋茵陈越发怒火冲天:“明明知道我落难,你还去鹏城.....”
“不是,我.....”
“嘘!”金璨的话没说完,就被宋茵陈捂住了嘴,随后将他给拖到了一簇茂盛的枝叶后。
那一棵树枝叶很是繁茂,硕果将枝头压弯垂在了地上,将两个人身影遮的严严实实。
有人进了林子,还是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的。
“姚同学,我....我真的很喜欢你!”是方少平的声音!
“姚同学?”姚冰戏谑的声音传来:“既然是同学,钻小树林可不好啊!”
她说着就要走,被方少平一把给拉住。
“别走,冰冰!”他语气恳求:“我们还有25天的相处时间,所以,请珍惜好不好?”
“嗯,要怎么珍惜?”老狐狸的手,圈上了方少平的脖颈,垫脚碰触他的唇角:“这样?”
清纯小伙被老狐狸给撩的失去理智,抱着娇小的姚冰,就是一顿猛亲。
两人亲的难分难舍,可把一旁偷看的两人给尴尬坏了。
浪漫的月色,轻柔的夜风。
旁边男女不知死活的热情拥吻,无一不挑动着金璨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他搂着宋茵陈的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偏偏不敢再有动作。
好不容易有点小突破,他可不想闹太僵,一遭又回解放前。
两个人静静站着,宋茵陈腿都有些发麻了,那边还没结束的打算。
她想坐地上,被金璨给掐着腰摁了一下,提示她不要动。
方少平是受过训练的,虽不像正规军人那般直觉敏锐,但有点小动作,那还是瞒不过他的耳朵。
那边两个人终于亲结束了,那也没离开的打算,反而坐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