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就不说话了。
儿子本事就那样,儿媳也不是多大度的人。
女儿是离婚了,可逢年过节给她和老头子的孝敬,比儿子多的不是一星半点。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处理,我不管了!”
李母不管,陈家想抢走儿子,李慧哥嫂也不乐意。
开玩笑呢,孩子在他们家,自家娃也跟着得了不少好处。
两家人吵着闹了好几回,闹得街道办和派出所都来调解了好几次,这事依然没消停。
李慧服装店开张,也不晓得陈家是咋知道了。
跑到李慧店门口骂李慧不守妇道,去年跑到文崇市那边,跟野男人勾搭,靠着野男人的钱回来开店。
陈卫东大张旗鼓道:“李慧,你这样下贱的女人,儿子跟着你,将来也会抬不起头。
你识相一点,就该把儿子还给我,免得以后被你带坏!”
李慧气笑了:“陈卫东,你没钱买镜子,还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
还我带坏孩子?就你个偷人的绿毛龟,给人家接盘养孩子,你好意思说我?
你那脸丢家里不带出来,真就以为自己无敌了?”
陈卫东举报岳丈那事闹得不小,几乎成了唐水县的名人,街头巷尾不少人指点他。
他心里恼火,还是想逼着李慧把儿子还回来。
“不把儿子给我也行,之前给你的抚养费,你得还给我!”
那会儿跟吴小莉甜甜蜜蜜,想着以后还能再生儿子,大好前程在眼前,陈家人看李慧母子就碍眼的很。
如今,陈卫东名声臭了。
没人愿意嫁给他,眼瞅着老了,身边连个养老送终的儿子都没有,后悔之余,又想着来跟李慧抢儿子了。
“事情都解决了吗?”宋茵陈皱眉。
做生意就怕这种烂人,陈卫东无所事事,可李慧总不能跟他一直纠缠吧。
“解决了!”李慧疲惫中,带着一股子轻松。
“得亏给我送货过来的陈哥帮忙,把陈卫东给揍了,他以后不敢再来了!”
宋茵陈听事情解决了,便问起开业情况。
李慧随即来了精神:“前儿开张,今天开了半天,下午因为陈卫东耽搁没做生意。
两天半卖了2850,年后生意淡了些,这阵子有这个生意不错了。
我打算最近好好宣传宣传,在五一好好搞个活动!”
宋茵陈盘算了一下,李慧租的店铺约莫5、60平米,不大,地段也不算特别好,能卖到这个数已经很不错了。
她这个店面租金便宜,整个投资也不大,如此算下来,大概三个月左右就可以回本。
她能兼顾生意的同时,还能看着儿子,在小县城已经很不错了。
李慧也是这么想的,她原本想挣个工资钱,能看着儿子就很好。
眼下看来,生意虽不如榕山县和文崇市,但整体来说,比她上班强多了。
蝉鸣初夏,五一放假三天,宋茵陈也没闲着。
抽空和路易斯去了一趟鹏城,帮那边食品厂谈成了一笔生意,顺道给制衣厂那边拉了几个客户。
“你说的那个女人,已经消失快半年了!”染着一头黄毛的阿炳,叼着汽水吸管:“张兴海是个黑心鬼,那个女人多半是喂鱼了!”
宋茵陈一愣:“你确定?”
阿炳翻了个白眼:“那王八蛋厉害的很,黑吃黑坑了人家的货不说,还把自的小情人搭进去。
我也就是帮你打听一下消息,多的事我可不敢插手!”
宋茵陈明白,张兴海在码头势力不小,不是阿炳能得罪的。
“蒲建国呢?”
阿炳不以为然道:“他就是蜜琪儿的狗腿子,估计一道被宰了吧!”
宋茵陈听着这个消息,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蒲建国和赵玉梅就这么没了?
阿炳对她的怀疑有些不满:“靓女,鹏城的关口码头,黑势力的恐怖,没有他们干不出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残忍。
这三人把张兴海得罪狠了,不管你跟他们什么关系,我都劝你别再打听了!”
宋茵陈想了想,还是对阿炳道:“若是这三人还活着,麻烦你打电话给我!多谢!”
阿炳嗤了一声不以为然,怎么可能还活着。
申城一处地下录像厅。
男人提着裤子从里面出来,边走边骂:“老黄,你这货不新鲜啊,这他妈有病啊!”
干瘪黑瘦的男人,叼着烟,咧着一口大黄牙过来:“他娘的,我都给你便宜了,你还嫌货不好!
这海里捡来的,一看就是新鲜上等货,你居然嫌不好!”
男人扣上皮带啐了一口:“呸,你要不信,自己喊个医生过来看看!”
“靓姑!”老黄朝着楼上喊了一声:“你下来看看,新来的是不是有问题!”
昏暗的楼梯口,下来一个浓妆艳抹、烫着大波浪的女人。
靓姑吐着烟圈进了逼仄的屋子,目光落在床上女人身体上。
从口袋里掏出塑料手套,上前掰开女人,拿手指戳了一下,而后一脸厌恶出来。
“先前送过来的时候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