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树不屑道:“我家那表叔也不是啥好人,年轻时靠着我表婶家里支持,拿了路费去南方闯荡。
据说跟了个能耐的老板,是港城来的,也不晓得做了些啥生意,这几年越发厉害的很。
赵玉梅最多一个三奶四奶,他在鹏城申城还有好几个地方都有女人!”
赵宝珠瞪大眼睛:“这么乱?”
宋茵陈想起她在鹏城遇到张兴海时,那人瞧着端方,眼里却带着阴狠,是个敢玩命的狠角色。
赵玉梅在这种人手下玩刺激,就不怕翻船么?
“贱人!”逃到鹏城的乔学民,见着赵玉梅就想打人:“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我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赵玉梅,我不会放过你的!”
蒲建国挡在赵玉梅身前,抓住乔学民的手:“你胡说什么,你暑假过来打临时工。
玉梅看在你表叔的面上,对你多有照顾,这还有错了?”
赵玉梅和乔学民谋划着偷人名额这事,他被蒙在鼓里,啥也不知道,只觉得张兴海这个亲戚也太不懂事了。
说是个孩子,其实年纪和他一般大。
这么大的男人了,还动不动想打女人,算什么事。
赵玉梅撩了下头发,对蒲建国道:“建国,今儿要出货,库房那边你盯紧点,我和学民说几句话!”
蒲建国丢开乔学民警告:“我告诉你啊,给我老实点,你要敢动手打她,你表叔的面子,我也不会给!”
刚来鹏城处处低人一头,那是不认识人,找不到好工作。
如今认识人多了,才发现,鹏城满地都是工作和机会,尤其是像他这样有学历的人。
张兴海有什么好厉害的,不就是比他们出来的早,抓住的机会多吗。
蒲建国出去后。
赵玉梅这才关上房门,勾起嘴角看向乔学民:“这是受委屈了?”
“哼!”乔学民脸色阴沉:“赵玉梅,你别以为勾上我表叔,就能猖狂,若是我......”
赵玉梅手指划过他的喉结:“若是你表叔知道了我俩的关系,你这个表侄,还能在这混吗?
学民,亲戚一场,你好像不怎么了解你表叔啊。
他的女人,你也敢动。
是想去海边喂鱼吗?”
乔学民身形一震,惶恐爬上心头。
张兴海当着他的面打过人,他甚至看到过渗着血水的麻袋,被人丢进了海里。
“学民,你去了一趟京城,见识过外面的世界,按理说,这眼界格局和从前也不一样了。
你怎么能将这事怪到我的头上呢,我只是提了一嘴,而你爸妈已经为了铺好了路。
一切都照着顺利的方向发展,如果没有宋茵陈,没有你那个堂妹跳出来闹事。
今日,你还是华大的学生,是乔家的骄傲,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呢?”
乔学民眼里恨意乍现,拳头也跟着捏紧。
没错,要不是宋茵陈那个贱女人把乔树找来,要不是学校非要纠缠此事,怎么会牵连到他爸妈的头上?
还有三叔,明明可以把乔树嫁人,居然还让乔树跑了。
呵呵,表面上装作答应,背地里让乔树跑出去,他里外做好人是吧?
乔学民把所有人都恨了一遍,包括他的父母,说来说去,还是做事不够狠心彻底,要是彻底将乔树给弄死。
这世上再无乔树这个人,来个死无对证,他还会被人查出来吗?
赵玉梅见他浑身僵硬,似乎气到了极点,轻轻抱着他,柔声哄道:“别怕,就算所有人都站在你对面,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们得意不了多久,早晚会掉落下来。
到时候,怎么处置,还不都是我们说了算!”
乔学民一把推开她:“你说的容易,她们在华大校园里,毕业后,分配工作也是高高在上,凭啥能将她们扯下来?”
他这一推,让赵玉梅撞到了办公桌角上,腿撞的生疼。
她伸手掀开裙子,就见大腿外侧有些淤青。
她一边揉着淤青一边轻声道:“事在人为,她们在华大不假,可我们难道就没往上爬?
你在厂里呆了一个月,见过的人也不少,要让一个人消失,可不要太容易。
多少人今日风光满面,明日就东一块西一块葬身鱼腹。
学民啊,你真就觉得,咱们没机会吗?”
乔学民盯着她的大腿,神色有些飘忽:“可....可我爸妈他们.....”
他要不是跑得快,估计也被人给抓进去了。
如今倒是跑了出来,寄人篱下,再也回不了老家了。
抢了乔树的名额后,他在众人的追捧中越发陶醉,谎话说的多了,连自己都信了。
十里八乡的羡慕崇拜嫉妒,进入华大那样的学校,认识了各种各样的人,这一切,让乔学民如同做了一场华丽无比的美梦。
醒来时,现实的残酷让他难以接受。
赵玉梅打开抽屉,找了个药膏出来,细细在腿上涂抹。
张兴海女人很多,她在里头不是最漂亮,也不是最聪明的,她都知道。
她的皮肤不是先天就很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