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嘉嘉抽噎:“可是....海成还有父母和哥嫂侄儿妹妹要养啊!”
宋茵陈算是听明白了。
这就是个软饭硬吃,还想PUA人家的死渣凤凰男。
她打断郝嘉嘉:“郝小姐,请问你想改变目前状况吗?”
“想!当然想啦!”郝嘉嘉不假思索回道,随即又满脸愁容道:“可是,我太难看了!”
她想起王海成师妹那纤细的身姿,巴掌大的小脸,再看自己这一身肥膘肉,满脸的痘痘,卑微就从心底蔓延。
宋茵陈拉着她的手:“傻姑娘,你怎么会难看呢?你个子高挑五官都不差,缺的只是衣品和妆容打理!”
郝嘉嘉眼睛一亮:“我真的可以变漂亮吗?和蓓蓓一样漂亮?”
宋茵陈笑着与她道:“傻姑娘,每个人的漂亮是不一样的,世人万千各有特色,你就是你,是这大千世界唯一不可复制,再也挑不出第二个的你自己。
为什么一定要追求和别人一样的漂亮呢?”
她将郝嘉嘉按在椅子上,示意郑柯看她的头发。
郑柯一手拿着剪子,一手撑着下巴,仔细打量一番道:“这位小姐发质不错,可以做卷发,但不能是从头到尾的卷!”
宋茵陈就知道郑柯是有点功夫的,时下的理发师,一说烫卷发,那一定是妥妥的大波浪,鲜少有发型师根据客人的脸型来考虑的。
郝嘉嘉一听卷发,有些不安道:“可是....可是海成他不喜欢卷发的女人,说那样的女人不自爱。
像他师妹就是黑黑的直发很柔很顺,他曾经还......”
郝嘉嘉话没说完,又很难堪落寞的闭上了嘴。
王海成为师妹的黑长发写过诗,她看见后很生气,质问王海成什么意思。
“不过是对美好事物的抒发,你上学没学过文字表达吗?这也值得你无理取闹!”
王海成那轻蔑鄙视的眼神,像是冬日屋檐下的冰棱子,刺的郝嘉嘉心口疼。
刘蓓一听她说这话就不耐烦:“海成海成,这天底下除了王海成,你找不到别的话说了是不是?”
明明她们从小感情很好,两家都住一个院里,妈妈们以前是同事,就算后来职务分开,大家感情依然很好。
青春期的郝嘉嘉有些敏感,虽然没考上大学,但在家人的关爱中,郝嘉嘉也没觉得有多大的事。
自从郝嘉嘉喜欢上了王海成之后,原本已经淡却的自卑,又开始折磨她。
宋茵陈对刘蓓摇头,打断了她对郝嘉嘉不争气的指责。
沉醉在爱河中的姑娘,很难听进去别人的话。
“卷发就等于人品很坏吗?”她轻声问郝嘉嘉。
郝嘉嘉摇头:“没有!”
她妈妈和最好的朋友刘蓓都烫卷发,她们怎么会是坏人呢?
宋茵陈继续道:“如果说卷发成为坏女人的标签,你觉得是赋予这个标签的人可恶,还是烫卷发的女人真的不自爱?”
郝嘉嘉又开始扭手指:“我....”
她好像从未深刻思考过这个问题。
宋茵陈笑着给她梳头:“有人喜欢吃甜口,有人喜欢咸口,有人喜欢素菜有人无肉不欢。
有人喜欢诗词歌赋,有人醉心市井街头的烟火气。
世间百态,都有他存在的道理,而不是因为自己喜欢什么,就去批判旁人的喜欢是一种错误。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他的心思未免太过狭隘了!”
“是这样吗?”郝嘉嘉有些茫然。
她的父母太忙了,似乎从来没时间,安安静静坐下来,跟她说这样的道理。
两个哥哥,最小的那个哥哥比她大了十岁,已经各自成家。
他们有自己的家人和生活,跟她似乎也没什么话题。
刘蓓突然有些难受,她作为好朋友,看出郝嘉嘉存在的矛盾和问题。
可她脾气火爆,对郝嘉嘉从来都是指责和说教,从来没想过,好好与朋友沟通问题。
哼!都怪王海成那个混蛋!
刘蓓带着愧疚缓和了语气,柔声对郝嘉嘉道:“嘉嘉,小宋说的没错,王海成说你不懂诗词美好,同样,他懂女人的穿衣打扮吗?
他懂个屁呀,一家子都是乡下出身的泥腿子,考上个大学,就自以为是瞧不起人!”
郝嘉嘉嘟囔:“可....可我奶奶也是乡下人!”
刘蓓又想发火了:“这一样吗?能一样吗?啊!郝嘉嘉,你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咱们现在说的是乡下人的问题吗?我们说的是王海成的观念问题,为什么要扯你奶奶?
我要疯了,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没脑子的朋友!”
郝嘉嘉见刘蓓发火,有些害怕的朝宋茵陈身边缩了缩。
宋茵陈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心思单纯,才会被人一再利用。
她低头问郝嘉嘉:“那这头发还做吗?你还想变漂亮吗?”
郝嘉嘉犹豫半天,在变美和被王海成说教之间来回纠结,最终下定决心。
“做!”
郑柯跟郝嘉嘉沟通做头发。
宋茵陈和刘蓓在一旁商量着铺货的事。
“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