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沈云卿微微一笑:“虽然你脸上有所遮掩,但是五官没怎么变,要认出来也挺容易!”
他在宋茵陈路过车厢时,漫不经心的随意一瞥,就在人群中发现了她的身影,有种直觉那就是宋茵陈。
他跟着追了过去,还真是宋茵陈。
宋茵陈再次回到车厢时,杨家姐妹明显对她都不大友好,睡在她上铺的杨玉娟还故意将床板压的咯吱作响。
宋茵陈走到过道叫了列车员,低声说了几句话。
没多会儿功夫,列车员就领了个大汉过来,把宋茵陈给唤走了。
那大汉脱了鞋子往床上一躺,酸爽刺鼻的味道霎时弥漫开来,接着震天呼噜声就响起,吵的杨家姐妹和张文华一夜都没法睡。
另一边,列车员小声跟宋茵陈道:“你别担心,你那铺是干净的,那大哥是前面站刚上来补的卧铺!”
宋茵陈怼了路易斯,列车员很是感激,也见识了杨玉娟的嘴脸,因而对宋茵陈格外贴心。
宋茵陈感激:“多谢了!”
“您客气了!”列车员对宋茵陈的感谢简直受宠若惊。
接下来一路上,有沈云卿和列车长送来的吃食和水果,再无人打扰,让宋茵陈认真复习了一遍。
下火车时,沈云卿没再过来,估计是有任务在身,托列车员送她出的站。
宋茵陈出了站,也没去找金璨,赶紧去对面客运站坐上了去榕山县的班车。
“这儿装镜子,必须够大够亮堂!”张小伟指着门口墙壁位置。
田秀容不满:“装那么大块镜子,得花多少钱,我看是你想骚包,天天瞅自己吧!”
几个工人蹲在门口角落,就这么干看着两个老板吵架。
宋茵陈定睛一瞅,这里头居然有个熟人蒲大生。
田秀容的对象许光明站在两人旁边,想劝架又不知该怎么劝,急得直挠头,见宋茵陈回来顿时眼睛一亮。
张小伟见宋茵陈回来,像是找到主心骨:“来来来,小宋你说说,这镜子到底该不该装?”
宋茵陈一看店里堆放的材料,和没完工的顶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小伟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一切要按最好最阔气的档次弄。
田秀容舍不得花钱,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半儿花。
两人观念不一致,必然产生分歧,导致装修停滞不前,耽误了工期。
怪她!没留意两人性格问题,导致事情安排不妥。
她也没多说,直接拿出一张图纸
这是她在鹏城找人做好的,原本想着,要是张小伟他们已经装修好了,就留着下一家店面用。
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张小伟一脸得意;“看吧,我都说要往高档次装修,你就不信,瞧瞧人家小宋的图纸!”
田秀容脸色不大好看。
宋茵陈将她拉到一边:“田姐,我知道你想省钱,可你想想看,从土地下户到改革开放,这短短两三年时间,不说城里人,就是咱们乡下人,日子是不是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田秀容初中毕业,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只是对张小伟这个厂二代带有几分阶级性的偏见,下意识就觉得张小伟大手脚乱花钱。
宋茵陈一说,她也就听进去了。
仔细一想,她小时候那几年,国家内忧外患乡下人连饭都吃不饱,就别说穿衣服打扮了。
这两年,不说条件变得多好,最起码乡下人过年,也能给家里孩子制新衣服,桌上也能见着荤腥了。
到城里一看,那就更不一样了,他们已经开始讲究怎么穿好看时髦了。
“这个变化在未来几年,会以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飞速变化,咱们的店面不说领先未来十年,最起码五年之内不能有太大的变化。
要是现在不一步到位弄好,等过两年更新更时髦高档的店面出来,我们的店被淘汰,那时候,我们再次重来,前期投入不是打水漂了吗?”
宋茵陈温声细语一番分析,田秀容脸微红,觉得自己先前对张小伟偏见太多,以至于延误了工期,心里很不好意思。
“田姐,你想替我省钱,这份心意我明白,但做事有付出才有回报,风险也是并存的,目前这个投资,我认为还是很中肯的,所以,这方面你不用太多担忧!”
田秀容点头:“好!以后我都听你的!”
宋茵陈跟田秀容做好了思想工作,又去找张小伟说话。
“她与你的成长环境不同,所见所想也不一致,你要说服别人,不是以高声说话来彰显自己的见识优越,应该将道理剖开细细分析。
田姐她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你何必非拿人家家境来攻击呢?”
张小伟推了下蛤蟆镜,上面吊牌还没摘。
他向来被人捧在手心里,周围朋友也得哄着他,几时跟人低声下气过,因而跟田秀容意见不合时,说话不免就有些难听了。
宋茵陈说完张小伟,回头给工人安排活计,必须在三月底完工,四月初就得开始营业,抢占五一黄金期。
“大生哥,你咋来城里了?”两个店面工作安排好,交代田秀容把衣服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