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娜一脸委屈:“蒲大哥救了我,他人也很不错,我是想让他做我姐夫,可是姐你不喜欢,我....”
宋茵陈不理她,她和这个妹妹接触不多。
每次跟这个妹妹在一起,总是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幺蛾子,之后少不得要挨林丽萍一顿训。
为数不多的相处,让宋茵陈对这个妹妹生不出半点好感。
宋安娜将碗放她面前:“姐,你快吃吧,我打听过了,镇上送肥料过来的拖拉机,今儿下午会来农场。
咱们要提前走到拖拉机路过的地方,你不吃饱,到时候怎么走的动!”
林丽萍为了逼宋茵陈就范,已经饿她好几天了。
饥肠辘辘的宋茵陈盯着宋安娜;“你不准骗我,否则我让你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宋安娜扬起笑脸;“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
一心想离开的宋茵陈,最后还是吃了那碗糖水鸡蛋。
“走吧!”宋茵陈带着宋安娜走到了村口,头就开始晕的不行。
“姐,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这会儿难受的很,还是歇一歇再走吧!”宋安娜劝道。
“不歇.....”她一定要逃出去。
她到底还是没能逃出去,醒来后,已经和蒲建国躺在了一起。
蒲建国一脸悔恨道;“茵陈,对不起,我....我昨晚跟宋叔喝了酒,都怨我喝多了,稀里糊涂做错了事!
茵陈,你打我吧,你骂我吧!”
16岁的宋茵陈遭遇了家人的算计与背叛心如死灰。
那阵子,蒲建国待她极好,不管她怎么冷着脸,都变着法的哄她开心。
每次去乡镇上,总会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钱,给她买几颗糖或是一个小头花。
夜里蚊虫多,他便坐在床边,替她驱赶蚊虫。
床头上,总是摆放着他下地时采回来的小野花。
“茵陈,你要实在不想跟我过日子,等过段时间,我就送你走吧!”他小心翼翼道:
“只是别现在走好不好?媳妇突然跑了,我会很没脸的。
等大家不太注意这事后,我就送你离开,就跟村里人说你是去读书了好不好?”
宋茵陈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年少无知的小姑娘,总是单纯的叫人心疼。
或许,她这辈子,命该如此吧!
在她开始认命的时候,金璨来了。
“宋茵陈,你....你可以啊,背着我偷偷结婚,你是怕我知道,给不起份子钱吗?”他恼怒朝宋茵陈大吼。
“走,你跟我回去,我没参加的婚礼是不作数的!”
宋茵陈甩开他的手:“你算个什么东西,是我亲哥吗?
我的终身大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那一刻,金璨的表情凝滞了,而后是难以置信的愤怒:“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十多年,你说我不配管你的事?”
“对!你不配!”宋茵陈积压已久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了;“我有爹妈有哥哥,谁要你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管我的事!”
金璨怒气更甚;“你说我不相干?你这会儿记得你爹妈了,你忘了他们.....”
“那又怎样!”宋茵陈打断他的话:“他们是没怎么管过我,可这次为我挑的男人长得帅还体贴,我很喜欢。
所以,金璨,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金璨气得头顶冒烟,指天骂地吼道:“宋茵陈,你够狠!这辈子,我再不会管你的事。
我要是再管你的事,我就是狗!”
他吼完扭头就走,转身的那一刹那,宋茵陈看到了他眼里的泪光。
他哭什么?
有什么好哭的,没自己这个拖累,他上哪儿追星都与自己无关。
金璨走后,宋茵陈也哭了。
为自己年少的心动,为那些年两小无猜的岁月,歇斯底里的做了告别。
金璨说是再不管她,后来也没少借着苏江月的手,给她送钱送粮食。
宋茵陈拒绝了几次,见苏江月在中间为难,也就随他去了。
“喔喔喔~”院里的鸡叫声,将宋茵陈从梦境中拉了出来。
她伸手摸了一把脸,才发现脸上湿漉漉的,枕头湿了一片。
她起身拆了枕套枕巾,打算稍后洗洗。
打开房门,就见金璨睡在板凳临时搭的床上,盖在上面的军大衣都快滑到地上了。
宋茵陈捡起军大衣给他重新盖上,触及他柔软的头发,突然生出想摸一摸的冲动,手伸出一半,又慢慢收了回去。
“陈陈,你咋不多睡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夹了蜂窝煤回来的金校长笑着道。
“不是说要早些起来,不然今年大水会冲垮田埂的嘛!”宋茵陈撕了张报纸,抓了把枯叶去生炉子。
金校长拍了金璨一巴掌;“还睡呢?今儿大年初一可不兴睡懒觉,不然一年到头瞌睡都睡不醒!”
金璨从被窝里钻出来,摸了摸后脑勺;“你这不是迷信吗?照你这么说,出门捡到钱,还能一年到头都捡钱呢!”
苏江月披着衣服出来:“快起来,一会儿学校有组织节目,你得上台唱歌,别人家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