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茵陈见蒲老娘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大有心梗发作,要气死的苗头。
她急忙上前抱住蒲老娘:“妈,你别为建国生气呀,你晓得他热心爱帮助人,咱们做家属的要多体谅呀!”
她说话之时,还隔着衣服,狠狠拧了蒲老娘一把。
这老婆子当初欺她小媳妇面生,可没少磋磨她。
蒲老娘吃疼,一把将她推开。
宋茵陈就势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喊:“哎呦,哎呦!我的肚子~”
碰瓷这种事,肯定得先下手为强!
陈勇媳妇拱火:“我说大娘,明明是建国惹的事,你干啥要拿儿媳妇出气呢?”
陈茂媳妇立马帮腔:“就是,咱是新社会了,可不兴婆婆折磨儿媳那一套。
大娘,你这思想也该换一换了,毕竟建国是干部,你老这样,传出去,他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蒲老娘一听陈家几个媳妇说话,那火气更旺了。
偏偏那几个女人不管平日里斗的多厉害,一吵架,就是几妯娌一起上,那战斗力简直是杠杠的,寻常人可招架不住。
蒲老娘跟人骂了两个来回,就觉得气虚胸口闷,手脚发麻喘不过气来。
捂着肚子叫唤的宋茵陈一看这情况不好,估计老婆子要气晕了。
不好意思,她先晕为敬!
宋茵陈头一歪,华丽丽在二大娘怀里昏死过去了。
“建国媳妇!”
“茵陈!”
外面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乱的不成样子。
空间里,宋茵陈慢悠悠打开砂锅盖子,舀了一碗猪脚汤,一边听着外头的喧闹,一边美滋滋吃着猪蹄汤。
吃着吃着她就发现,瓷碗旁边的小芽芽似乎长高了几公分,还分出了两片叶子,叶片上居然还滚动着一颗小露珠,这苗子怎么看着.....像棵小树苗!
奇怪!也不知是什么树?
宋茵陈吃完饭,又看了下茁壮成长的稻子,满意的点点头,看这长势不错,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开始抽穗了。
她看着长势极好的稻子,又扭头看了眼小树苗,比起其他作物生长周期,这小树苗明显长得很慢呀。
她在空间里悠哉悠哉的查看庄稼,外头的人可都吓坏了。
本来气得快晕死过去的蒲老娘,被宋茵陈这么一倒地,精神气儿又回来了。
她嘴唇哆嗦;“天杀的小娼妇,惯会来这一招,分明....分明是.....”
陈勇媳妇怼了一句;“我说蒲大娘,茵陈都这样了,你还说人家装的,这么能装,你倒是装一个给咱看看呢!”
蒲老娘被人噎的差点心梗,他老蒲家的事,关他陈家屁事呀!
陈家老太太拄着拐杖过来骂儿媳;“没大没小的,咋跟老辈子说话的?”
陈勇媳妇见婆婆过来,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气了。
陈家老太太见儿媳不吭声,又扭头跟蒲老娘道;“建国他娘,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不懂事的。
不像建国媳妇.....
咦,建国媳妇这是咋的了?
哎哟,建国他娘,不是我说你,如今都新社会了,可不兴旧时候那一套,非得磋磨儿媳妇掉几层皮,显得咱做婆婆的威风一样。
建国他娘,儿媳不懂事,你慢慢教就是,可把人打成这样,这也太......
啧啧啧~”
陈家老太太是个小脚老太太,在村里辈分极高,生养了五个儿子,一般人家都不敢跟她较劲儿。
蒲老娘差点吐血,这死老太婆最会胡说八道了。
她啥时候打宋茵陈了?
她连宋茵陈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咋就说她打人了?
宋茵陈又又又被送进了卫生院。
再次掐着点醒来时,苏江月正坐她旁边织毛衣。
“陈陈你醒了?”苏江月放下手里毛衣,从保温瓶里倒了杯水给宋茵陈:“咋样?
还难受不?
有没有头疼、恶心,肚子不舒服?”
宋茵陈迎上她关切的目光,心中酸软一片;“我没事,苏姨!”
苏江月生气:“这都第几次生病住院了,还说没事,你这是没事的样儿吗?”
她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她身体不好,生了金璨之后就再没了生养。
小时候,金璨调皮,时常把她气得头疼不已。
可宋茵陈就不一样了,在外面跟一群男孩皮的无法无天,可在她跟前,却是乖巧可爱的不行,小嘴甜还会关心人。
苏江月一直觉得,宋茵陈就是老天补偿给她的亲闺女。
“我真没事,苏姨!”宋茵陈拉着苏江月的手:“姨,我就是故意的,省的那老婆子跟我没完!”
苏江月嗔道:“以后可不兴这么胡来了,怪吓人的!”
大军嫂黑着脸,拎着拖把进来搞卫生。
宋茵陈见一向爱八卦热闹的大军嫂,居然没了声儿,一时有些好奇:
“大军嫂,你这是咋了?”
大军嫂没好气道:“别提了,遇上了王大田娘俩和李秀英母子,老娘倒八辈子霉,碰上这两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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