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江晟真想痛扁这个狗东西一顿。
秦闻舟见他的样子,以为这玩意儿还在胡乱揣测他对纪然那孩子的感情,立刻怒斥道:“你别他妈乱想!思想真龌龊!”
“我……”江晟气得说不出话,干脆抱着胳膊气呼呼地坐在了沙发上。
毕竟上次他是这样乱想来着,把父爱揣测成老牛吃嫩草,是有点不像话。
秦闻舟见他貌似在反思自己,意外地挑了挑眉。
把所有文件都拿着,朝着自己办公桌旁的保险箱走去,一边开口询问道:
“所以江总今天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江晟瞥了瞥他背影,没想好怎么回答。
今天来,当然是带着老婆的任务来,本来是要试探秦闻舟和纪然关系的。现在人都把心尖上的超跑过户给人家了,还用试探个屁。
切,死孬男早干嘛去了?现在对女儿这么补偿有个屁用。
既然纪然是邱灵悦的女儿,那也就是他和他老婆的干女儿。
喔嚯,这下儿媳妇变干女儿了~嘻嘻~
嗯,得回家和老婆好好谋划一下,得让干女儿离这个便宜渣爹远点,别被他带坏了。
还有,得保护好干女儿,万一被秦闻舟名义上的那个联姻老婆付鸾音知道了纪然的存在,不定会打什么主意呢。
嗯!溜!!
秦闻舟放好了文件,没等到任何回应,疑惑地转身再次质问:
“问你话……”
嗯??
他刚刚是在做梦么?那玩意儿呢??
“有病。”秦闻舟没忍住骂出两个字,便坐下继续工作了。
*
黄昏时分,天空逐渐变得幽暗,暮色如一层薄雾般笼罩着大地。
纪然眼皮微微动了两下,她疲惫地睁了下眼睛,意识到她在自己房间里,房间昏昏暗暗,空空荡荡。
恍然就被一种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孤独感所笼罩。
现在是,临近晚上了?
难不成她是睡了个午觉吗?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启动了一下脑子。
脑子里逐渐开始浮现起晕倒前的画面,她顿时清醒了,猛然坐了起来,视线紧张地四处巡视着:
“齐慕!!”
难道……他消失了吗??
浓烈的惊慌漫上心头,整个人都骤然被巨大的恐惧感完全占据。
她立刻掀开被子下床,连拖鞋都没顾上穿便焦急地要去找他。
习惯性地冲到了阳台上,急切地扫视着对面宅子的阳台,却没见到期望中的身影。
她适才想起,对面没有人住的……
他不是住在那里的。
低下头又在庭院里四处寻找着,却仍旧没见到她心上的人。
顿时,她陷入了六神无主的惶恐之中。
她该去哪里找他?
她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齐慕……你在哪……”
眼泪也不禁再次淹没了眼眶,空落落的心脏一阵阵抽痛得厉害,浑身本就不多的力气也仿佛被抽光,她失魂落魄地后退着,想靠在墙或门框缓一下。
却靠到了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
“爱哭鬼~”
磁性慵懒的声音倏然从头顶响起,那如常平静淡然的声音里,却含着明显的宠溺。
纪然蓦地转过身,呆愣地含泪看着她以为自己彻底失去了的男人就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
“你不是幻觉吧……”她哽咽地抽抽道。
齐慕皱了皱眉,那挂满脸蛋的眼泪刺眼极了。
她一流泪,他就心痛得要死。
突然,只见他又消失了。
“齐慕??”纪然顿时瞪大了眼睛。
凭空消失了……
原来真的是幻觉吗??
心又再次惊慌了起来:“齐……”
顷刻间,男人又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只是手上多了一整包纸巾。
“呃?”纪然还没来得及接着哭,又懵逼地瞪大了眼睛。
这……还是幻觉吗??
齐慕抽出几张纸巾,细心地替她擦着脸上的眼泪,磁性深沉的声音里,有些埋怨,埋怨中又充满了疼惜:
“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了?”
纪然懵懵地看着他,脸上真实的轻柔触感在提醒着她,这不是幻觉。
空荡的心,刹那间就被填得满满。
然后,她忍不住接着哭了,“呜呜呜……”
齐慕愣住,看着那又一波涌出来的新鲜眼泪,他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了,手上动作也变得手忙脚乱。
他心疼地将她拉进了怀里,温柔地抚拍着她的头。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在哭什么?怎么会这样难过?
难道是因为刚刚被吓到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后遗症?
纪然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温柔的安抚,哭声逐渐变弱。
她抬起头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几分小心翼翼:
“你不会再走了吧……”
齐慕抬起手抚去她眼角的泪水,无奈道:
“我能去哪?”
纪然愣了愣,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