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琼依惊得猛然起身,“你还真拿十个人练手了?去哪找的?你员工?那还不得把她们美死……”
“嗯,她们全都星星眼排长队,不过不是员工,是顾客。”
“嗐你都干什么了?”
“别动!这么激动干嘛,一会儿伤了手。我去MM mall里专门的美甲店里学的。”
“那你这水平,我表示怀疑。”
“嫌弃?放心,我可是找的师傅的师父学的。”
“学费贵不贵?”
“我跟她学习,用免费给十位顾客做手交换。”
“她们大赚呀,从来没有这么帅的男美甲师,你往那一坐,引流王呀,晃得那些小迷妹眼晕排长队。”
“嗯,没毛病,全中。”
“哈?你陆总也有出卖色相的一天?”
“你懂的,这叫充分利用个人优势价值。”
“跟着你们这对父子不用发愁了,就算落魄了,也不会山穷水尽。”
“妈咪!您这都说的什么嘛,我和爸爸怎么可能让您过落魄的山穷水尽的生活。”
夏琼依揉着小脑袋,“呣,吾儿有志气有决心,为娘甚感欣慰,那为娘就等着享吾儿的福啦。”
墨宝坚持自己的主意,不要把十个指甲染成十种不同颜色,而是选择了像妈咪一样的,红红的,这样喜庆。
可爸爸妈咪还有张奶奶,都认为小孩子抹指甲油味很大,不利健康,只给一手抹一个。
夏琼依看着豆豆手指上面的两颗红豆豆,忍不住捉住孩子的小手亲了又亲,墨宝四处躲闪,别给他弄花了,他可是要坚持到过完年的。
张妈在一旁也看着直笑,叫嚷着夏丫头快别追了,小心手上刚贴好的甲片再弄断喽,会疼。
陆泽瑞则盯着张妈笑,把张妈吓得直往后躲,说她可不染。
夏琼依劝说,就让您这大儿孝敬您一回呗,不做长,做长了过年那么多活不方便,万一真劈了是真疼,就只染,很快的。
她将张妈押到陆泽瑞跟前,命令他至少每年过年要给张妈染一回指甲,如果平时没那么忙,也给张妈美美甲,让张妈感受感觉年轻的潮流。
陆泽瑞瞄了眼夏琼依,命令他?好吧,他乐意被她监督见证。
张妈眼里潮潮的,欣然应允,她就享一回这大儿的福。
年三十那天,快躺发霉的安育青出院回花林。陆泽瑞带着娘俩接上文红和病号,直接在花林吃了中午的团年饭,就被闻玫瑾撵去庄园吃晚上那顿年夜饭。
夏琼依默不作声,捻着脚后跟就是不挪步。她要留在花林陪失独老人,还能帮忙照顾病号,手不好使,跑个腿也行啊。
闻玫瑾明白她的意思,坚称过年这段时间,南牛嫂她们要照料花棚全都不回老家,有的是人手帮衬,劝她去融入年轻人聚集的庄园,还安排他们大年初二再回来陪。
可越琢磨,越嚼着这安排有些变味。依据荣城习俗,大年初一可以上街看社火之类,但一般不会串门拜年,年初二出嫁的女儿家回门。
这时宋扬的电话打来,小声问夏琼依啥时候到庄园呀,虽然是第二次在庄园吃饭,却是她头一次在庄园过年三十,感觉浑身不自在,盼她的依妞赶紧去陪她出尴尬的苦海。
夏琼依只得在陆泽瑞的快马加鞭中赶去解围。到了诗悦庄园,众人七手八脚地卸下后座和一后备箱的鲜花,瓶插的,盆栽的,都是可以摆在高台上的。闻姨的心意是,陆家什么都不缺,但大过年的嘛,锦上添花还是有必要的。
长辈们在厨房忙活大餐,年轻人带着墨宝在茶几的案板上包午餐前没包完的饺子。
半残障的夏琼依单手把饺子挪来码去冻在冰箱里,包完饺子支起麻将摊还没走两圈,二舅一家三口一人拖一个超大号行李箱、肩背手拎着小包进了门,这突然造访的设计让过年的气氛喜上加喜,愈发浓烈热闹。
林维荣嗔怪二嫂,这是搬家的节奏吗?家里什么没有,还兴他们大老远从龙城带这么多东西?这得多累呀,还以为自己年轻呐,也不怕闪了腰,就该喊年轻人去接机当搬运工,这一屋子的闲人呐。
二舅妈直喊这不是制造惊喜嘛,心里高兴就不累不累,嚷嚷说儿子这两天在龙城的家里魂不守舍的,逼问他就说没什么。所以老两口临时起意,干脆收拾东西,打飞的来一起热闹热闹,顺道刺探一番,儿子是不是真在荣城藏了个阿娇。
周文斌接话,阿娇倒是有一个,就没了下文。
众人目光齐刷刷射向夏琼依,二舅二舅妈失落地拍了一下儿子。
林运泰赶紧解释,这下二老信了吧,他可真没女朋友,之所以心里跟猫抓似的,是因为习惯了在姑姑家过年,有一帮好哥们好朋友,一起打牌放烟花熬夜守岁,他们已经一年没在一起这么嗨了,他都快憋疯了。
周文斌感同身受,走上前无声地揽住好基友的肩,好基友还在保证,他会努力给二老尽快寻摸一个未来儿媳妇的。
年夜饭局开席后,二舅二舅妈同时起身借花献佛,给妹妹妹夫和张成两口子敬酒:这么多年,他们儿子被放在姑姑姑父家外包式抚养,却被养得如此之好,方方面面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