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宝就在下班后的老爸耳边碎碎念,说那些亲子装有多可爱多好看,可是妈咪一件都没买。
偎在老爸怀里,墨宝噘着嘴嘟囔,他特别想看一家三个穿亲子装上街的样子,他最想的,就是穿亲子装去拍照,这是多美好的纪念呀。
夏琼依没料到,原来孩子眼神里的渴望是这么强烈,可他当时没哭没闹没打滚。
墨宝回说打滚有用的话,那他现在就可以试试。再者他相信妈咪,不买自有不买的道理,干嘛要当街打滚。
夏琼依捞过葫芦娃一顿猛亲,好一番夸赞之后,承诺以后去买,以后去拍。毕竟每个渴望背后,都是一个未被满足的需求。
当他们照例在小区里嬉戏玩耍时,邢燕娇父女也像上了发条的钟,准时到来并加入。
夕阳染红了天际。
几人欲“收工”各回各家。
夏琼依弯身拎起游戏用品的袋子,却听背后一道男声响起,虽音量不大但清晰可闻:“夏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她松开手中的袋子轻放于地,狐疑地瞥了眼声音来源,又下意识地看了眼陆氏父子俩,以为对方有什么重要的事,便出于礼貌,随燕娇同学的爸爸走开几步,两人之间保持在安全距离外。
“请问你明晚有空吗?肯否赏光,与邢某共进烛光晚餐?”
陆泽瑞的视线都粘在夏琼依的身上,张着耳朵听见对方的邀约,牵着儿子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心被泡进了陈醋和柠檬汁混装的大缸里。
当着他的面,邢南唐胆敢喊她“夏小姐”,还邀她共进晚餐?墙角都挖到他身边了?可真是胆大包天!
“爸爸疼!”
陆泽瑞低头望着儿子无辜的大眼睛,歉意地松了力道。
“墨宝贝,”夏琼依回身,温婉地笑看孩子,朝不远处的花坛努了努下巴,“和燕娇同学到那边再玩会儿,待会儿妈咪喊你。”
“妈咪什么事?”孩子也跟着狐疑起来。
“去吧,别走远了,注意安全。”妈咪甜美的笑,就是一种鼓励。
两个孩子向稍远处去,夏琼依也站到了陆泽瑞身边,声音轻缓却坚定无比,“邢先生,非常抱歉,我们很珍惜每个晚上的亲子时光。”
两家一起游戏的时间里,她都称呼他为“燕娇爸爸”,现在却很公文式地改称“邢先生”,愈发疏远得找不到任何联系了。
唇角轻扬的女人更像是面无表情的,却并未阻止邢南唐上前,近了两步,无视陆泽瑞的眼刀,只盯着女人问:“难道,你就甘愿做替代品?!”
“啧。”陆泽瑞被戳到肺管气笑了,睥睨向邢南唐的眼神充满煞气,“你还真是过分得讨打。要不是为了她,就凭你、汪汪、嘴里刚刚吐的那几个字,我都懒得教育你跟你说话。都说你眼中的别人才是你自己,就你这不堪的内心,还想和她同桌吃饭?!”
“你。”邢南唐被骂恼了。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当着他陆泽瑞的面,公然把墙角挖到他脚底下,不懂分寸也就罢了,他可以暂且不计较。
可他邢南唐好歹也找些漂亮的字句邀约她吧,话都不会说,想寒碜谁呢?那他陆泽瑞又有什么必要给他邢南唐好话好脸。
陆泽瑞不介意眼睛变刀,当即就扎过去,更期待眼睛变枪,立马射击,一击毙命。
“放轻松放轻松。”夏琼依没想到陆泽瑞还会和别人吵架,还挺稀奇的。
但他有心为她,她却不能让男人之间战火再燃。女人与男人斗的性质,是不一样的,不会上纲上线。
她赌对面那个男人,还不至于和她这个小女子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她轻轻拍了拍陆泽瑞拳头紧握肌肉鼓胀的手臂,冲他莞尔一笑,用眼神安抚他她没事,别激动,放轻松。
她缓缓踱步,围着邢南唐绕,用可笑至极的眼神,像看怪物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他,不紧不慢地整整绕了一圈,才与邢南唐面对面站定,毫不畏惧与这个陌生的高大男人对峙。
她还伸出右手臂,张开纤细五指,在邢南唐眼前左右来回晃动。
“你干什么?”邢南唐不解,眉头微不可察地揪了一下。
“邢先生,我必须验证一下,您是不是近视了还拒绝戴眼镜,或者您今天没戴隐形就出门了。奉劝您呐,以后一定戴好了再出门,否则您要怎么好好保护燕娇同学。”
夏琼依讲得抑扬顿挫,轻描淡写中不乏铿锵有力:
“也不怪我怀疑您的视力有问题。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受了委屈?
“还是您的眼睛自带滤镜,自动过滤掉了他们父子俩对我的维护与宠爱?这可是独一无二、时时处处的专宠!
“也算正常,这人性使然嘛,只一厢情愿地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夏琼依的声音忽高忽低,颇具嘲弄之意,眼神锋利带刺。
不等对方开口,她又张开五指,不再左右上下地晃,而是在对方眼前推出去收回来,后后前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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