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言缓缓眨了眨眼睛,他伸手握住傅砚辞的手,半点力气都没用就将他的手拿下来,陈乐言道:“我当初心里想的都是你,只是那个时候我不明白,可如今我明白了,其实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悄无声息的住进去了一个人。”
傅砚辞的指尖轻颤,他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紧张和期待都被掩藏在幽黑不见底的眼眸底。
这一刻的他好像是在经历审判一样。
陈乐言翻身跪坐在他的跟前,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若仔细看能看,就能看出陈乐言到底是有多么的紧张。
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他凑过去轻轻地在傅砚辞的嘴角落下了一个吻。
柔软的触感让傅砚辞整个人的呼吸都停住了。
他,他,他刚刚????
他的言言亲了他?????
亲了吧?
没有亲吧?
不对,就是亲了!
傅砚辞实在有些不敢确定,他惦记陈乐言实在是太久了,其实这辈子他也打算过,若是他的言言真的就是根漂亮的小木头,不开窍,他也愿意这么一辈子守着他,可,可,可!!!
小木头竟然开窍了?
还主动亲了他?!
在傅砚辞反复横跳的时候,陈乐言其实内心也很紧张的。
毕竟他第一次占了别人的便宜,万一傅砚辞嫌他太过孟浪了怎么办?
素白的小脸如同染上了胭脂一般,红艳艳的。
那是羞的。
不过这个念头刚升起来没多久,陈乐言直觉一阵眩晕,随后他整个人都躺在了床上,男人单手撑在他的耳侧,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眼神专注的看着他。
“言言,你刚刚是何意?”
陈乐言轻轻咬了一下唇瓣,眨了眨眼睛,有些羞的说道:“我,我也喜欢你。”
虽说在现代待了不短的时间了,可陈乐言的骨子里依旧是大晋国的人,那些从小刻在记忆里的礼仪他依旧没有忘记,虽说是和心上人表白,但也有些不太能说出口来。
可就这越说越小的声音,却让傅砚辞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开心,他俯下身来紧紧抱住怀中的青年,他身体都在颤抖,不停的问道:“言言,刚刚你说的是真的么,真的不是我在做梦么?你说你喜欢我,是真的么?”
并不是傅砚辞想要反复确认,而是他觉得这一切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的。
也不知陈乐言咋想的,双手勾住傅砚辞的脖子,凑过去就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整整齐齐的牙印儿。
若是别人看了,都不可不夸一句,这孩子牙口挺好,整齐!
傅砚辞的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他紧紧抱住陈乐言,可眼眶却红了。
他终于还是将他的神明拥入了怀中。
或许是因为两人互相表白了,傅砚辞今天粘着陈乐言几乎都快成背后灵了,陈乐言走一步,傅砚辞也跟着走一步,陈乐言想要去端茶盏,刚伸过去呢,就被傅砚辞一把抓住了手。
陈乐言:?
漂亮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傅砚辞也知道自己这是会错了意,忙将手松开,转而将茶盏放在陈乐言的手中。
陈乐言无奈道:“傅砚辞,你不是还有事情么?”
傅砚辞立马道:“我这段时间休假,没事儿。”
“难道言言是嫌弃我了么?”
男人一双眼睛暗淡的看着他,陈乐言有些无奈的说道:“没有,我怎会嫌弃你呢?只是,我又不会跑,你不必这般跟着我。”
陈乐言原本是没有事情的,不过在半个小时之前,邵庆给他发了两本剧本过来,都是邵庆赛选过还不错的剧本,傅砚辞帮着打印出来,他这会儿正在看呢。
傅砚辞起身走到陈乐言的身边,他凑过去抵在陈乐言的肩膀上,“言言,你马上就要进组了,我就想这会儿能陪陪你。”
陈乐言将手中的剧本放下,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傅砚辞也顺势坐直了,陈乐言道:“我以前为何没有,额,你以前好像也怪粘人的。”
陈乐言不由得想到他之前在大晋国的时候,他时常都会离开京城去处理一些事情,亦或是有人求到了他头上帮忙他都会去,但每次回来后,要么是这个男人亲自来国师府接他,要么就是他身边的大太监来,然后去宫里小住十天半月的。
只要他人在宫里,不管他去哪儿,只要不是上朝的时间,基本上都能看到这个男人。
现在想来,什么偶遇,分明就是他蓄谋的。
“你那个时候那么多时间,难不成夜里挑着灯批折子?”
傅砚辞只是握住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却怎么都不说一句话。
可他不说,陈乐言也懂了,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身边还缺了一个小助理,不如就劳烦傅家主了?”
“好啊!”傅砚辞立马顺着杆儿往上爬,握着青年的手就将人扯到了自己的怀里,“我一定照顾好咱们家的大明星的。”
入夜,趁着傅砚辞去洗澡后,陈乐言将小玉牌拿出来,把田星从里面放了出来。
屋里的空气瞬间冷了,正在洗澡的傅砚辞察觉到了煞气,黑色的丝线浮现在他的身体上,如同经脉一般,但很快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