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那个小宫女吧?”谢屿最先发现了假山处的林梨,月光撒在她白静的小脸上,她闭着眼睛。
“是,这么晚了,她怎么在这里,奴才过去看看?”
“不必了,”谢屿伸出手挡在路七前面,“有人来了。”
江景元急匆匆的跑过来,扶正帽子,“林梨,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奴,婢也刚刚才到。”林梨忽然闻到了一股酒味,还夹杂着女子的脂粉味道,男人的颈部还留下来口红印子。
今夜不是江景元当差嘛,怎么还有闲心跑出去喝花酒?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迟到了,”江景元一把抓住林梨的手,把林梨带到怀里,一脸的坏笑,“小林梨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给你赔罪。”
某男人眼底难以捉摸的情绪,身侧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浑身散发着寒气,生人勿近。
路七忽然觉得冷的厉害,全身发抖,这小林梨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大晚上的,和侍卫在御花园私会。
林梨用尽浑身力气把江景元推开,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恼怒,“江侍卫,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注意分寸。”
“哟哟哟,你平时不是爱我爱的不行嘛,这会儿,装什么呢,这旁边也没有人,”江景元摸了摸下巴,取下官帽,“让我,亲亲,摸摸,少不了你的好处。”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觉得江景元武功高强,家世显赫,做事稳重,平易近人的,以后必定可以平步青云的。
殊不知,也是一位浪荡公子,花天酒地。
女人的身子已经抵在假山上,退无可退了,对面的人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和他说道理,也是说不通的。
“江侍卫,既然,奴婢的心意你一清二楚,又何必基于这一会儿呢,”林梨拿过江景元的官帽,嘴角勾起笑容,帮他把官帽带上,
“奴婢以后有的是时间伺候你,再说了,主子还等着奴婢回去复命呢,要是被主子知道了,可是要责罚奴婢的。”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江景元拉着林梨的玉手,扶上自己的脸。
“当然了。”
好说歹说,江景元才把家书和银子给林梨,放她离开。
路七也察觉了谢掌印不对劲儿,憋了好一会儿,才敢说话,“掌印,小林梨走了,我们也走吧?”
因为距离太远,实在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单单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上看,这两人的关系就不一般。
“侍卫私会宫女,可是违反了宫规?”
“是。”
“那就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谢屿淡淡的说道,“只是这事不宜闹大,私下解决就好。”
“是,掌印。”
趁着月黑风高,江景元又喝醉了,路七不用发力,一个人就解决了此事。
江景元倒地,骂骂咧咧的,浑身疼痛难忍,抱着手臂在地上滚来滚去,“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打我,我可是御前侍卫,你算什么东西,哎呦,我的手,断了。”
谢屿低头俯视着江景元,冷笑一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