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梨擦了擦嘴角的酒,一脸的痛苦,“都赖你,不让我喝,我才那样喝的。”
“是是是,是属下的不好,请小姐责罚,”谢屿立马起身跪在了林梨的前面,“只要小姐平安无事,属下死不足惜。”
“谢屿,你先起来,”林梨被这样的阵势吓到了,从前的谢屿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似乎从来不会关心除了孟小姐以外的其他人,“你别忘了,你是嫂子的是我,并不是我的。”
是他亲口承认的,他会保护孟小姐一辈子,哪怕是后来他成为了皇帝,他也依然在守护孟小姐。
林梨重新坐到斗篷上,手抱着膝盖,背对着他,这些话不经过脑子就说出来,她就有些后悔了,谢屿本来就是孟小姐的侍卫,和孟小姐青梅竹马,在说了,谢屿只要不讨厌自己就行了,难道还要要求他也喜欢自己吗?
躺在谢屿的身后,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背,“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谢屿呆呆的坐着发呆,虽然自己是少奶奶的侍卫,可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此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没有不高兴,小姐说的没错,是我忘了自己的身份,”谢屿躺在林梨的旁边,双手放在脑后,“小姐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来这里吗?”
既然谢屿都扯开话题了,林梨也不好再纠着不放,“为什么?”
“我的父母兄弟都在边塞,荒无人烟之处,此处是通往边塞的必经之路,而我却身处繁华的京城里,只有在此处,我似乎才能感受到他们在我的身边。”他望着孤独的月亮,眼神迷离,脸色发青,似乎要结冰似的。
林梨侧躺着,把脑袋放在他的胸口,两人之间亲密的没有空隙,“以后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好。”即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谢屿就已经知足了。
靠着男人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呼吸,林梨觉得自己和他已经融为一体,“那天我喝醉了,并不是和王公子喝的酒,说起来,特别倒霉,居然遇到了一群粗鲁的大汉,他逼着我跟他喝酒,周围的人都很惧怕他,我手无寸铁,也不能和他硬碰硬。”
听着林梨平静的说出她曾经遭遇的事,谢屿立马就怒气上头,着急的想要坐起来,马上找到那群人,将他们碎尸万段。
感觉到了谢屿胸口的起伏,林梨的玉手放在男人的胸口,慢慢的拂去他的怒火,“还好王公子救了我,那群人也已经被官府的人抓了,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无论如何,林梨觉得有必要跟谢屿解释这件事,其他人怎么想的都无所谓,就是不想要谢屿误会自己。
谢屿抓住林梨放在他胸口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林梨忽然想清楚了一件事,好像只要远离谢屿,一些麻烦就会找上来,冥冥之中,还是注定了他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她困得直打哈欠,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进入梦乡了,或许都睡醒一次了。
“回府吧。”谢屿放开林梨的手。
“可是你不是说都会在这里待上一整晚吗?”
“夜里风大,小姐身子弱,还是早些回去吧,”谢屿扶着林梨坐起来,“非常感谢小姐,能够陪我。”
回去的路上,林梨仍然和谢屿面对面的骑在马上,躲在斗篷里面,抱着谢屿的腰,靠在他的怀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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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醒了,洗脸水已经备好了,”玉珠拉开帐子,林梨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全身酸痛,都是不像之前那种痛,可能是自己身子太弱了,骑马累到了,所以才会这么不舒服,特别是大腿处,更衣时,发现都摸红了,就像要出血一样。
穿上鞋子,“珍儿好些了吗?”
玉珠给林梨准备衣服,“小姐放心吧,郎中来看过了,人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她这次伤的不轻,就让她好好修养,人参阿胶都给她准备了吧?”
林梨清醒以后,就让玉珠去找管家拿这些补品给珍儿,管家知道是林小姐1吩咐,也不敢怠慢,就怕林小姐又把府里闹得鸡犬不宁的。
“按小姐的吩咐,早已经拿给她了,”玉珠把衣服放在床上,拿起一瓶药递给她。
“这是何物?”
昨天晚上,谢屿把林梨送回来之后,过了不久,又折回来,把这瓶药交给玉珠,让小姐擦了药在休息,第二天就不会那么疼了。
可是那个时候林小姐已经睡熟了,玉珠也不敢叫醒她,本来想要给她擦药,又不知道小姐哪里受伤了。
“夜里谢侍卫送来的,小姐哪里受伤了,可要请郎中?”
林梨接过药瓶,握着手心里,那可是个私密的地方,也没有很严重,没有必要大动干戈,“不用,就是擦伤了而已,伺候我洗漱吧。”
不过,谢屿倒是个细心的人,林梨困得都忘记受伤这件事了,他却还记得。
午后,林梨和玉珠院子里的在葡萄架下乘凉,桌子上放着一些冰镇的葡萄。
手里拿着针和一块布,玉珠已经在布上描好了花样,林梨跟着玉珠学刺绣,可是总是不顺手,一直被针扎到手指,甚至还冒出了血珠。
“小姐,实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