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皇帝也就把这件事情忘了,也许让她生病,也是天意,躲过了入宫,可以在外面自由自在的作画,不用受到宫规的拘束。
谢屿还是雷打不动的站在旁边,从林梨的这个方向瞧过去,青青正盯着谢屿出神,此时的女孩子眼睛里只容下谢屿一个人。
玉珠撑着伞,“小姐,少奶奶夫人的侍女青青不会是爱慕那个侍卫吧?”
“你看出来了,”林梨勾了勾唇,眉眼弯弯,“青青对他可算是虎视眈眈,也不知道少奶奶有没有发觉这件事。”
看来,喜欢谢屿的人可不少啊,一个孟小姐,一个青青,数不胜数,他的那张脸很惹女子的爱慕。
可惜了,谢屿最喜欢孟染月。
谢屿也发现了站在对面的林梨,满脸的笑意,她的出现,仿佛周围的景物都失去了颜色,变得黯淡无光。
二十年前,孟北松还是刚刚考取状元被封县令的小人物,他和自己的夫人去寺里还愿,下山的途中,遇到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小男孩,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就可以看出他气宇轩昂,定不是平民百姓之子。
把他们两人带回府里,但是女子病的不轻,不久就去世了,只是托付孟北宋把孩子养大成人,并且交与他一个包袱,里面的东西,足以证明这个小孩子的身份。
当今的大周国政局动荡,江山易主,君王残暴无度,百姓敢怒不敢言,也许十多年以后,这个孩子对当朝皇帝会有很大的影响,如果这个孩子能够承受起重任,那么他就是救世主。
“北松,这孩子是福是祸,都在你的一念之中,他和我们南儿差不多大,我不忍心让他自生自灭。”夫人已经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是被人揭发,那么他们孟府就会株连九族。
“容我再想想,”孟北松看着包袱中的信物发呆,双手握拳,“倘若当朝皇帝,有所悔改,做出一番政绩,那这个孩子只是我们府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不然,这个孩子将会众人拥戴。”
“老爷,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是。”
谢屿的真实身份除了孟老爷和孟夫人之外,再也无人知晓,孟老爷把谢屿养在府里,教他读书识字,练武。
孟老爷当县令之时,勤政爱民,步步高升,成为了刑部侍郎,也得罪了不少的强盗匪徒,那些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孟府,还打上了孟染月的眈眈,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就这样,谢屿的职责就是保护孟染月的安全,和她已经捆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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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林梨又来找管家,此时的管家和账房先生在对账。
“小姐,这么晚了,来这里,不知道是为了何事,本该是我去听小姐吩咐的,反倒是让小姐跑一趟。”
这府里的林小姐,谁人不知道,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主,气焰嚣张,王管家已经吓的满头大汗,最近也没有见小姐,到底是哪里惹到这尊大佛了,还是赶快送走的好。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前几天我掉了一只首饰,被一个小丫头捡到了,那只簪子可是我娘留给我的。”
“找到了就好。”管家把茶放在桌子上,请林梨坐下。
“这不,我想要谢谢那个小丫头,给她送一身衣服,可是又不知道她的尺码,这不就来麻烦管家了吗嘛。”
“不麻烦,不麻烦,”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还好不是来找麻烦的,“这是侍女的职责,小姐不必要放在心上的。”
“那可不行,我都答应那个小丫头了,人不能言而无信。”
“也罢,那个丫头是那个院子里的?”
林梨递给玉珠一个眼神,“是嫂子院子里的,名字我也记不得了,但是我的丫鬟记得,让她去瞧就可以。”
管家有些惊讶,这两个人不是水火不容的嘛,这小姐不会是又想出什么阴招来了,算了,这是她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还是本本分分的,别趟浑水。
记下了谢屿的衣服尺寸,玉珠拿着灯笼就和林梨往回走,早先买的布都被用完了,现在出府去买也不现实。
只有明天再想办法了,时间多半是来不及了,躺在床上,睡意来袭,林梨就被疼醒了,今天还没有和谢屿接触呢,生命力不会是要快耗尽了吧。
没有办法,只好又去找谢屿,这么晚了,祈祷他还没有就寝。
忍着痛,潜进谢屿的院子里,他的房门没有关,林梨想也没想就迈步到他的屋子里。
房间不大,而且很整洁,有一股淡淡的檀香的味道,一点都不像男子的房间,林梨去过大哥和二哥的屋里。
大哥的屋里总是乱糟糟的,武器铠甲随意丢置,都是仆人帮他整理的,甚至还有一股刺鼻的男人味道。
二哥林济就不一样了,他的屋子里随处可见的就是草药,他还不允许其他人动,二哥身上也自带一股草药的气息。
拖着酸痛难忍的腿坐在凳子上,两手放在桌子上,头支撑不住,倒在手臂上,都这么晚了,谢屿还不回来,孟小姐又有什么幺蛾子?
时间过得很慢,林梨咬牙坚持着,按照这种情况,是需要一直和真命天子待在一起才行,可是孟小姐也不会轻易放人,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