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大事不妙,闹鬼啦!真的有鬼啊!”他的喊声,穿透了夜的寂静,带着几分颤抖。
在京都府那庄严而古朴的府衙大堂内,光线斑驳,映照出徐明轩冷峻的面容。他目光如炬,直视下方,丁虎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紧张局促,仿佛被无形的重压所困。
“丁虎,你父亲断腿一事,你认定了是向家小姐向天骄所为,你们在她身上没有讨得一丝便宜,你心生不满,一直记恨着她。”徐明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此言一出,丁虎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五官扭曲,仿佛内心深处的秘密被无情揭露,无处遁形。
丁家其余四位兄弟,眼神中既有对丁虎境遇的同情,也夹杂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他们面面相觑,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堂外,围观的百姓更是议论纷纷,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他们或惊讶,或疑惑,或同情,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年幼的丁鹰,目光中闪烁着不安与疑惑,他凝视着二哥丁虎那微微颤抖的唇瓣,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问道:“二哥,向天骄……她的离世,与你无关吧?”
这句话一出,周遭的空气似乎凝固,众人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而来,带着难以言喻的猜疑与审视,让丁鹰顿感如坐针毡。
他急忙抬头,目光穿越人群,投向了端坐高处的徐明轩,声音虽略显颤抖却坚定:“徐大人明鉴,向天骄之死,绝非草民所为!”他的言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真诚,试图驱散笼罩在心头与周遭的阴霾。
而此刻,陆洛童的动作如同疾风骤雨前的宁静,他猛然收起那把精致的折扇,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射向下方跪得笔直的丁虎,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非你所为?那你为何要给那四个给向天骄抬喜轿的轿夫一笔钱财?”
丁虎闻言,双眸骤然凝滞,定格在陆洛童身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仿佛试图从那张从容不迫的脸庞上寻觅出一丝答案的蛛丝马迹,心中暗自惊疑:他,究竟是如何知晓这个秘密的?
陆洛童一个微妙的眼神轻轻掠过徐明轩,后者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即,他手腕一扬,惊堂木重重落下,堂内顿时肃穆,回声荡漾。“传——金宝富上堂!”他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了每一个在场之人的心防。
金老板在衙役的引领下,步伐沉稳地踏入了大堂之中,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形的重量。
丁氏五兄弟的目光,如同利箭般瞬间聚焦于他,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愕与不解。
金老板感受到这股复杂的注视,轻轻吐纳间,仿佛将周遭的紧张气氛也一并吐出,随后,他缓缓屈膝,以一种既恭敬的姿态跪倒在地,双手交叠,额头轻触手背,行了一记深长的稽首礼,声音沉稳而清晰:“小人金宝富见过徐大人!见过陆大人!见过小王爷!”
徐明轩端坐于上,目光深邃,闻言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金宝富,你所目击之事,关乎重大,此刻,便请一五一十,详尽道来。”
金宝富微微颔首,神色间满是谦逊与敬畏,缓缓言道:“正是,大人。此事发生在向府千金大婚前夕,闫记轿行恰好毗邻于敝舍珍宝阁之侧,故而,凡欲至轿行者,必经我珍宝阁之门。那日刚过午时,店内清闲,小人便在门口晒太阳。”
金老板闭目养神,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这温暖的阳光之中,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惬意的微笑,轻声叹道:“多晒太阳就是舒服啊!”
店中一个机敏的伙计名叫赵三金,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望向金老板那悠然自得的神态,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掌柜的,都说让您在后院整一个躺椅,悠哉悠哉地躺在上边,晒着太阳才舒服,您偏偏就这样站在店门口晒,您好歹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老板,这样子,有损您的面子啊。”
金老板闻言,嘴角微扬,却故作嗔怒之色,缓缓言道:“哼,你这小子,懂得几分世故?我这门槛,踏过的皆是尊贵之人,若是有哪位贵客不期而至,而我却在后院悠然晒日,岂不是大失礼数,冷了人心?
再者,我这珠宝阁,每一寸空间皆需彰显非凡,家具陈设,自当无一不精,材质平庸者,何以匹配?即便是那躺椅,也是要是精挑细选,价值不菲。故而,我宁肯立于这门槛之外,在这里晒太阳,还能活络筋骨,岂不快哉?”言罢,金老板轻抚着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衣襟,眼中闪烁着几分自得与满足。
赵三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轻摇了摇头,正欲细品这笑意中的深意,忽而,他的目光穿越熙攘,锁定在不远处几道隐约的身影上。
他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对身旁的金老板轻声道:“掌柜的,您看那里,是不是丁家的老二?”
金老板闻言,眼神也随之悠远,仿佛能穿透人群的缝隙,直达那人的心田。
他缓缓点头,语带几分揣测:“确实是他,这丁家老二一肚子算盘,他突然来这里,莫不是又盯上什么生意了?”言罢,他眼神微凝,似有所觉,转而问向赵三金,“三金,你看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