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闻声而出,一见来人,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随即换上恭敬之色,惊喜交加地唤道:“大舅爷,您来了!”
云杜若轻颔首,步履匆匆,未见丝毫迟滞,语声中带着几分急切:“我姐回来了吗?”
门房见状,连忙躬身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回禀大舅爷,王妃娘娘确已归来不久,此刻应是在后院中休憩。”
云杜若闻言,随即加快脚步,向着后院的方向疾步而去,每一步都透露着急切。
而在后院深处,云慕荷的居所内,一片宁静祥和。她正端坐于窗明几净的卧房之中,手中轻握一卷《水经注》,目光穿梭于字里行间,青黛与安公公则侍立一旁,静默无声。
突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一名侍女匆匆而入,轻声禀报道:“王妃,大舅爷已至门外,特来求见。”
云慕荷闻言,眸中闪过一丝不解,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轻声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云杜若匆匆步入,步履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云慕荷的目光落在弟弟略显紧张的面容上,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卷册,眉宇间微蹙,语气中满是不解与关切:“杜若,何事如此匆忙?你不是应该在过年前才回到京城吗?”
云杜若目光炯炯,直视着云慕荷,语气中难掩其重:“姐,我此行提前,实因发现了一桩非同小可之事。此事关乎甚大,不容耽搁,故而我连夜兼程,只为能尽早告知于你,共商对策。”
云慕荷闻言,面色不觉间凝重了几分,她深知这位堂弟素来行事稳重,能令他如此急切,必是关乎重大的要事。
云杜若行动间带着不容忽视的决然,迅速解下肩头所负的包袱,与此同时,一抹不起眼的卷轴盒悄然显露于众人眼前。
他步伐稳健,将那精致的盒子置于桌上,动作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郑重。安公公见状,亦是训练有素,眼神机敏,连忙将桌上散落的茶具与点心轻巧移至一旁,以免丝毫妨碍。
云慕荷目光紧随,直至云杜若缓缓揭开覆盖在盒子上的柔软布帛,盒内之物渐露真容——那是一个木盒。
他轻轻抬手,仿佛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木盒开启,一卷画轴静静躺在盒中。
云慕荷指尖缓缓滑过画轴边缘,仿佛揭开了一段尘封的岁月。
随着画卷的徐徐展开,她那双秋水般的眼眸中,渐渐凝聚起难以言喻的震撼,直至画面完全展现在众人眼前,那份震惊已化作波涛汹涌,难以自抑。
画中景象,超乎想象,令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锁在那不可思议的景致之上,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她的心灵,在这一刻,被深深地震撼,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与惊叹之中。
青黛立于一侧,目睹此景,亦是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郡主,这……这不是……”话语未尽,却已足以传达出她内心的震撼与疑惑,仿佛画中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安公公亦是老眼圆睁,阅历丰富的他,此刻也难掩面上的惊异之色,三人围于画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云慕荷的手轻轻一颤,画轴瞬间被她紧紧攥入掌心,目光如炬,锁定在云杜若的脸上,神色间难掩一抹凝重与惊异交织。“这画,你究竟是在何方寻得的?”她的声音低沉而迫切,每一个字都似乎承载着千钧之重。
云杜若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回忆之色,缓缓答道:“在天龙城,从一个老酒鬼那里得来的。”
云慕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仿佛是惊涛骇浪前的暗流涌动,她连忙追问,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忽视的急切:“杜若,你看到这幅画之后,可有回过琼州府?”
云杜若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异常坚定:“未曾。我心中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故而在发现此画的第一时间,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欲与姐姐共商对策。琼州府那边,至今尚无人知晓此事。”
云杜若轻启朱唇,动作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沉稳,她缓缓颔首,那份凝重如同夜空中最厚重的云层,遮蔽了往日的明媚。再度以细微不可察的动作点头确认,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垂落,定格于掌中那幅细腻勾勒的画像之上,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云杜若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姐,我们该怎么办?”
云慕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那笑中藏着锋利与决绝,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阴谋。
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画像,眼神忽而锐利如剑,穿透画像的表象,直抵那些潜藏于暗处的秘密:“我早有预感,之前安妃在太液池受到惊吓,绝非偶然。现在看来,还真有人坐不住了。”
云杜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忧虑,仿佛是被突如其来的真相之浪拍打得措手不及。“姐,你是说…当年的事,已然泄露了风声?”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斤,透露出内心的沉重与不安。
云慕荷终于将视线从画像上移开,与云杜若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双眸子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给予人无限的力量与安慰:“是啊,已经有人知道了。”
她的话语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