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沐仙轻轻扯了扯陆洛童的衣袖,以仅两人可闻的声音低语:“大哥,你看那管家,好像是向府的大管家。”
陆洛童顺着妹妹的视线望去,目光深邃,片刻后微微颔首,确认道:“确实是他,怎会在此地如此焦急?”
陆洛童步伐沉稳,悠然向前踱去,其后,萧泽与陆沐仙紧跟其步伐,三人默契向前。
行至那群人影数步之外,陆洛童温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与询问:“向管家,出了什么事?”
向福闻声抬头,目光触及陆洛童,面色微变,旋即恢复了恭敬之色,轻声道:“原来是陆大人,小人见过陆大人。”言罢,他欲躬身行礼,却被陆洛童以手势制止。
“向管家,无需拘泥于礼数。”陆洛童轻摆手,语气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温和力量,“我见诸位似在搜寻何物,莫非府中出了什么棘手之事?”
向管家面色微滞,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最终,他还是鼓足了勇气,缓缓开口:“陆大人,我家小姐的花轿不见了。”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片刻,三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陆沐仙迅速收敛了惊愕,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花轿怎会凭空消失?”
向管家轻轻摇头,眉宇间锁着愁云:“非但如此,更为离奇的是,我家小姐、未来姑爷,以及所有负责抬辇的轿夫,皆如同人间蒸发,踪迹全无。”
陆洛童闻言,眉头紧锁,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在何时何地消失的?”
向管家神色凝重,向三人缓缓道来:“乃是我家小姐与姑爷缔结良缘的吉日,我家的新姑爷是上门女婿,又是家里的伙计。依循古礼,原该由姑爷亲自引领小姐的花轿,绕城一周,寓意福泽绵长,而后归至向府,拜堂成亲即可。可是这花轿出府之后,竟然就凭空失踪了。”
三人闻言,皆是面露讶异之色,萧泽更是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此等大事,为何不速速报官?”
向管家轻叹一声,解释道:“花轿无端失踪,老爷夫人忧心忡忡,深恐此事张扬开来,有损小姐清誉。故而,特命我等暗中搜寻,务必低调行事,力求早日寻回小姐,保全小姐名声。”
陆洛童眉宇间蹙起一抹不解之色,轻声沉吟:“今日本是向府千金大婚之喜,花轿竟无端失踪,连带着新娘与新郎双双杳无踪迹,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不闹大?”
向管家闻言,面色微沉,却也带着几分无奈,缓缓解释道:“陆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小姐的婚事,老爷刻意低调处理,仅于府中秘密操办,外界知者甚少。再者,今日京城之中,喜事连连,诸多婚嫁同时并举,故而花轿失踪之事,未曾激起太大涟漪。”
陆洛童闻言,恍然大悟,轻轻颔首,语气中透出一丝了然:“原来如此。”
向管家轻提袍袖,对陆洛童行了一记温文尔雅的拱手礼,语气中透露着几分谦恭与无奈:“陆大人,小人就不跟你们说了,小人再去那边找找看吧。”
陆洛童闻言,轻轻颔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随后,向管家便领着向府的一众仆役,缓缓向前方踏去,背影在月光中拉长。
待一行人渐行渐远,周遭的喧嚣似乎也随之淡去几分。
一名府邸内的仆从,心中满是不解与好奇,终是难抑那份探寻真相的冲动,压低嗓音,小心翼翼地向一旁的管家询问:“管家大人,关于那花轿与小姐一同失踪之事,老爷严令不得报官,亦不可外传风声,您何以会告知那位陆大人呢?”
向管家闻言,目光瞥了那仆从一眼,那眼神中似有无尽言语,让后者连忙噤声,心中暗自懊悔。
管家随即缓缓转身,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决绝:“花轿失踪已有多时,我们上下人等寻遍四方,皆无所获,此事只怕已非吉兆。老爷与夫人悲痛欲绝,我等下人虽心急如焚,却难以进言,就让这个陆大人过去劝劝吧。早点找到,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下人们霎时恍若大悟,眼眸中闪烁着明悟之光,轻轻颔首以示领会。
与此同时,陆洛童与其余二人目光交汇,凝视着向管家及一众向府侍从渐行渐远的背影,面庞之上凝聚起一抹难以言喻的深沉。
萧泽眉头微蹙,眼中闪烁着好奇之光,轻声向陆洛童探询:“陆洛童,这个向家是干什么的?”
陆洛童轻叹一声,缓缓道:“他家是做珠宝首饰的,城西的珠光阁就是他家的产业。”
萧泽闻言,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城西之地,藏龙卧虎,那珠光阁之名,我亦有所耳闻。那家店面规模或许难以与京城首屈一指的珍宝阁相提并论,工匠亦多为平凡之辈。但是,珠光阁中的首饰,每一件设计都十分独特,令人赞叹,因此在京城中享有极高的声誉。”
陆洛童附和道:“正是如此,珠光阁的首饰,以其亲民的价格,赢得了京城诸多少女的青睐。尤为值得一提的是,那家的掌上明珠,向天骄小姐,真乃女中豪杰,不仅才情出众,画技超群,更兼具非凡的首饰设计天赋。”
陆沐仙闻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