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智明闻听此言,连忙不迭地摇头摆手,神色间满是惶恐与急切,生怕徐明轩对他的话有丝毫的疑虑。
“徐大人明鉴,绝无此事,小人万万不敢!您前几日才严令禁止售卖那传说中的‘仙妃香’,更是将一切能使人体自然散发香气,持久不散的香丸列为严查之物,需得经京都府府衙重重检验方可流通。小人怎敢逆天而行,私下售卖那等违禁之物呢?”
徐明轩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毛智明那双急于辩解的眼眸上,声音低沉而富含威严,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哦?既是如此,为何有人言及,在你店内购得了那‘仙妃香’?此事你又作何解释?”
毛智明闻听此言,面色骤变,瞳孔骤缩,满眼的难以置信如同潮水般涌来,他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徐明轩,声音颤抖:“这…这…怎会如此?徐大人,莫非其中有所误会?”
萧泽的声音冷冽如霜,穿透空气,直击人心:“误会?毛老板,眼下五人齐声指证,皆言于你的一品阁中购得了‘仙妃香’,此事岂能有假?”
毛智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哑口无言,惊愕之情溢于言表,他缓缓转过头,目光中满是求助地望向徐明轩,却只换来对方的一声冷嗤与即将挥下的手势,那手势似乎是在无声地召唤着衙役的介入。
此刻,陆洛童那温婉中不失锐利的声音轻轻响起,如同晨风中一缕不容忽视的清流:“毛老板,敢问今日贵店内所有伙计是否皆已齐聚于此?”
毛智明的心神仿佛被这不经意的一问轻轻拨动,瞬间从慌乱中寻回一丝清明。
他连忙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促与不安:“哦,是了,吴全,吴全他今日并未到店。”
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迅速询问了吴全的居所所在,随后便急步而出,步履间透露出不容迟缓的坚决。
临别之际,徐明轩转身,目光如炬,语气凝重地对毛智明言道:“毛老板,此事未了,本官他日必会再来造访。”
衙役的靴底与木门轰然相撞,一声沉闷的巨响后,尘土与斑驳的光线一同涌入吴全那简陋的居所。
屋内,一片静谧中透着不祥,唯见桌旁,一名男子身着粗砺布衣,背影孤绝,头颅无力地倾颓于斑驳的木桌上,仿佛是时间在此刻凝固了画面。
萧泽身形一闪,已至近前,目光如炬,迅速扫过那失去生机的身影。
他轻轻抬手,指尖轻触那已然僵硬的鼻尖,片刻后,缓缓摇头,声音低沉而沉重,对紧随其后的陆洛童与徐明轩宣告了残酷的事实:“已经死了。”
陆洛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哀愁,缓缓转身,目光落在那张简陋的桌案上。
桌上,两盏茶碗静默相对,一杯没有动过,而另一杯,则紧邻着吴全倒下的身躯,茶液微凉,边缘还挂着几滴干涸的印记,显然是吴全生前最后的饮用过的。
陆洛童轻叹一声,语带遗憾:“看来,我们还是迟了一步。”
他轻执起茶碗,指尖穿梭间,一条洁白无瑕的手帕悄然掠过碗沿,细细擦拭着每一丝可能遗落的地方,随后,那手帕又隐没于他宽厚的衣襟之内。
此刻,一名衙役自厚重的衣柜中探出身形,手中紧握着一个略显臃肿的包袱,满怀期待地将其缓缓展开,只见里面放着五块金子。
陆洛童的目光柔和而不失锐利,他缓缓踱步上前,从衙役手中接过那包袱,指尖轻抚过布面,静静盯着那五块金子。
吉祥赌坊的二楼,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寂。
陆洛童从袖中抽出几张泛黄的欠条,动作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庄重,轻轻置于胡三通面前。
胡三通的眼神在萧泽与陆洛童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那些欠条之上,他伸手拾起,一页页仔细翻阅,眉头紧锁。
陆洛童动作悠然,缓缓落座于椅,周身散发着一股不言而喻的从容。
胡三通的声音,低沉而悠长,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飘来:“这是一个叫吴全的人在我吉祥赌坊欠下的赌债,怎么了?”
陆洛童悠然地展开手中那柄折扇,微风随其轻摇而拂过面颊,带起一缕淡然的笑意。他的举止间,透露出一种不问世事的超脱与从容。
一旁的萧泽,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他,已经离世了。”
胡三通闻言,面具下的双眼猛地一缩,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手中的欠条上,那薄薄的一纸,此刻似乎承载了千斤之重。“死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颤抖。
萧泽微微颔首,语气中不带丝毫情感波澜:“确是如此,刚刚才发生的事。”
胡三通的目光从欠条上移开,缓缓扫过陆洛童与萧泽:“小王爷和陆大人,不会以为是我杀的人吧?”
陆洛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温暖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自然不会,胡老板乃是京城最大的赌坊老板,怎么会为了一百多两的银子去杀人呢?”
胡三通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玩味:“哦?那不知二位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陆洛童轻声细语,如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