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巨响,如同惊雷划破夜空,让韩子勤从震惊的深渊中猛然惊醒,他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转头看向了萧泽。
萧泽的声音骤然冷冽,如同寒风穿林而过,他厉眸紧锁,字字清晰地逼问:“韩子勤,你口中提及的那个‘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语气中不仅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更带着几分迫切探寻真相的急切。
韩子勤的眼眸微微颤动,仿佛承载了难以言喻的秘密,他缓缓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悠长:“‘他’,那位赠予我‘仙妃香’的神秘之人,其真名实姓,我并不知道。”
陆洛童闻言,眉宇间泛起一抹好奇之色,轻声追问:“他是怎么找上你的?”
韩子勤苦笑,忆起往昔,那段被欲望与悔恨交织的岁月:“我偷盗那些金银首饰还清赌债之后,便又去了吉祥赌坊赌博。很快,我又输了一大笔钱。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见到了那个男人。”
在灯火阑珊的吉祥赌坊深处,喧嚣与嘈杂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每一声掷骰的清脆回响,都像是命运之轮的无情转动。
韩子勤此刻却面色如灰,凝视着桌面上那已尘埃落定的骰子点数,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他沉重地吐出一口气,赌坊的侍者们动作麻利,将桌上散落的筹码一一拾起,归于赌坊所有,预示着新一轮的博弈即将拉开序幕。
正当韩子勤欲强撑起身,再搏一回之时,一名身形魁梧、面色冷峻的打手悄然近身,其手掌如同铁砧般落在韩子勤的肩头,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韩子勤,你又欠了一笔赌债,你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想要继续赌,就赶紧把之前欠下的赌债全部都还了。”
韩子勤闻此言,面颊上不禁浮起一抹恳求之色,声音微颤道:“还!我马上还!你先让我把这局下完,说不定就能一举翻盘,之前的赌债,皆可一笔勾销。”
言罢,他心念一动,欲转身重归赌桌。然而,身后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袭来,一只铁钳般的手掌牢牢锁住了他的肩头,将他拉回了现实:“不行!”那打手的声音冷硬如铁,不容置疑。
韩子勤无奈中带着几分不甘,缓缓转回身,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直视着那打手道:“不就是欠了五十两银子吗?至于吗?”
打手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戏谑与冷酷:“五十两?那是昨天欠的赌债,加上今天的,还有利息,一共一百二十两。”
韩子勤闻言,瞳孔骤缩,失声道:“你说什么?”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愕然。
那打手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步步紧逼:“怎么,韩爷这是打算赖账不成?”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韩子勤一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只能低眉顺眼,企图以哀求换取一线生机:“兄台,请容我再上一局,这局过后,定当如数奉还。”
然而,打手面色不改,铁石心肠般拒绝了他的请求:“规矩不可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清债务,自可再赌。”
正当气氛凝固,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阵沉稳而略带磁性的声音自他们身后悠然响起,如同春风化雨,瞬间打破了这紧绷的氛围:“他的债,我替他清了。”
二人闻言,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只见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缓步而来。
他身形瘦长,宛如青松挺立,面容清癯,眼神深邃,下巴上挂着几缕精心修剪的山羊胡,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与神秘。在这昏黄的赌坊灯光下,他仿佛是从夜色中走出的侠客,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场。
那打手的目光在他周身轻轻梭巡,仿佛是在衡量着什么,最终定格在他脸上,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你?打算替他还债?”
男子闻言,微微一笑,举止间透着一股从容不迫,他缓缓自衣襟内掏出两张银票,轻轻递向打手,声音温和而坚定:“这是二百两银票,余下的,算是我请这位小哥玩的。”
打手虽心中疑惑,这突如其来的男人为何要帮韩子勤偿还赌债,却也未多加追问,毕竟银票在手,真伪已验,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瞥了韩子勤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转身,步伐中带着几分满意与释然,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
韩子勤望着眼前这位陌生而仗义的男子,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感激又夹杂着几分警惕,他微微欠身,语气中透着不解与谨慎:“敢问兄台,你我素昧平生,为何要出手相助?”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我自然是,有求于你。”
韩子勤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但那笑意中却夹杂着几分不解与自嘲。
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在对方华贵的衣饰上稍作停留,随即又迅速收回,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求于我?阁下,实不相瞒,我现在两袖空空,一介平民而已。实在想不明白,有人会有求于我,还是您这样财大气粗的人。”
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意,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足挂齿般说道:“金银财宝,终归是身外浮尘,只要你有智谋与手段,它们不过是轻易可得的瓦砾。然而,有些东西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