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闻言,眉头不自觉地紧锁,神色变得异常凝重,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探究意味:“不寻常之处……具体是指什么?”
陆洛童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杯中的茶水已微凉,却似乎并未影响到他讲述的热情:“我注意到,在贾川的作案的时间之中,有一段长达五年的空白期,正是他二十至二十五岁。这段时间里,江湖风起云涌,各类案件层出不穷,偏偏他却仿佛从世间蒸发了一般,未留下丝毫与案件相关的痕迹。这样的异常,怎能不让人心生疑惑?”
萧泽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讶异之色:“这五年光景,正值他风华正茂之时,却未曾作案,倒是令人费解。”
陆洛童颔首,眸中闪烁着同样的疑惑之光:“是啊,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
萧泽沉吟片刻,思绪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壁垒,缓缓道:“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亦是情愫萌动、家业初立的时期。他或许已觅得良缘,成家立业,当时与江湖人士断了联系,也未可知啊?”
陆洛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深意与玩味:“孙鹏赫也是这么认为,只不过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萧泽闻言,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他倾身向前,目光灼灼:“哦?愿闻其详。”
陆洛童指尖轻柔地滑过茶杯边缘,眼神悠远,仿佛穿透了岁月的尘埃,缓缓道出一段往昔:“十年前的一个小镇,有家不起眼的金饰小作坊,其内珍宝突遭三名悍匪洗劫。当地官府闻讯而动,两贼迅速伏法,而另一人的踪迹,却至今没有丝毫线索。”
“根据那两个贼人所述,官府锁定了那第三名贼人的居所,衙役们前去搜查时,人去楼空。但是在灶台中,衙役发现有一块未能彻底焚毁的粘稠之物。”
萧泽眉宇间掠过一抹深思,轻启薄唇,沉吟道:“粘稠之物?”
他的思绪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触碰那奇异物质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恍然之色,语气中难掩激动:“你是说,那黏腻之物,实则是伪装身份的易容面具?”
陆洛童闻言,轻轻颔首:“正是,我特地将秦浩所用的面具取出,以火试之,其形态与卷宗中所描绘之物惊人的相似,这绝非巧合。”
萧泽轻轻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思,而陆洛童则接过话茬,声音里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在那个案卷之中,那两个贼人透露,那逃逸无踪的第三人,唤作马六。”
萧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声重复:“马六?”
陆洛童微微颔首,眸中闪烁着沉思的光芒:“是啊,我们据此推测,贾川定是用了易容之术,伪造了名字实施了那起抢劫案。因此,范大人下令,让我们彻查所有相关卷宗,寻找蛛丝马迹。”
萧泽闻言,眉头轻蹙,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惑:“他精通易容之秘,仅凭为他人改头换面,便能轻易躲避官府的追捕,财富亦是源源不断。如此安逸之道,他为何偏偏要选择亲自涉险,参与抢劫?”
陆洛童轻轻叹息,摇了摇头,那动作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无奈:“此中缘由,我也同样困惑不解。更令人费解的是,他所劫之物皆为金饰,那些饰品的样式早已分发至四方,却未曾听到有过交易,你说,他抢那些金饰干什么?”
萧泽轻蹙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缓缓摇了摇头,那姿态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迷茫:“此事,我也想不通。”
恰在此时,包厢外传来几声轻叩,清脆而略带几分谨慎,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萧泽与陆洛童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心中暗自思量,菜已经都上完了,是谁敲门?
门外,一阵温婉如春风的女声轻轻拂过,带着几分谦和与礼貌:“小王爷,陆大人,许佳人与龙杭特来求见。”
这突如其来的请求,让萧泽与陆洛童心中更是添了几分好奇与不解,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这两位不速之客究竟所为何来?
萧泽轻咳一声,声音中透着几分威严与从容:“请进吧。”
待二人步入屋内,缓缓落座,周遭的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一抹微妙的尴尬悄然弥漫。
许佳人轻轻抿唇,一抹温婉的笑意自唇边漾开,她目光流转于桌上琳琅满目的佳肴之间,声音柔和而略带俏皮:“原来小王爷和陆大人在此吃饭啊,这一桌,不如我请了,如何?”
萧泽闻言,眼波微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深深地锁在许佳人那努力维持着风度的笑靥上,似是能洞察她心底的一丝不自在。
他轻笑道:“许小姐和龙护卫长是特意来找我们二人的吧?有何贵干,但说无妨,不必拘礼。”
陆洛童亦适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温和与默契:“许小姐,若有何事需我等相助,但请直言,不必有所顾忌。”
许佳人温婉一笑,轻启朱唇,语带恳切:“实不相瞒,我等此番前来,确有要事相商,而所求之人,正是陆大人您。”
陆洛童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讶异之色,轻声道:“我?”
许佳人连忙颔首,眸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此时,龙杭在一旁适时地接过话茬:“小王爷,陆大人,不知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