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荷与棠溪镜目光交汇,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微妙的微笑。
棠溪镜轻启朱唇,声音温润如玉,缓缓道:“陆大人所言极是,此人正是那罗锅贾的儿子,名曰贾川。”
萧泽闻言,眉头微蹙,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与不解,他追问道:“贾川?此人名号并不响亮,依律法,此案犯理应由刑部与六扇门联手缉拿,却不知他究竟有何能耐,竟能让护龙阁亲自出马?”
云慕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无数未言之秘,她轻声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个贾川,比你们所想象地更加狠毒。”
萧泽与陆洛童闻言,面露困惑之色,云慕荷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几分凝重:“我看了你们呈上的密奏,这贾川非但为秦浩易容改貌,更是化身管家潜入了秦府,对吗?”
二人闻言,默契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探求真相的光芒。
云慕荷轻叹一声,仿佛揭开了尘封的秘密:“他助秦浩一臂之力,匿身于秦府之中,其动机远非表面那般单纯。他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犯下了不少案子,他躲在秦府也是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
萧泽与陆洛童目光交汇,空气中仿佛流转着几分震惊与探寻。
陆洛童声线中带着几分急切:“郡主,他之前犯了什么案子?”
云慕荷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缓缓道来:“十五年前,他初露锋芒,所犯下的第一桩惊天大案,便是刺杀当朝太师。”
萧泽闻言,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惊呼道:“他刺杀爷爷?”那声音中,既有震惊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云慕荷轻轻颔首,眸中闪过一抹庆幸之色:“不错,还好当时是他第一次动手,还不会隐藏情绪,在动手前就被发现了。彼时正值舟中盛宴,他倒也机敏,借着纷扰之际跃入湖水,逃之夭夭。”
两人闻言,皆是陷入了沉思,眸光闪烁。
陆洛童悠然言道:“也正是如此,当萧泽写信问太师关于罗锅贾的事情时,太师猜到我们可能遇到了贾川,就将此事告知了郡主,郡主这才派出龙杭姑娘前去捉拿贾川。”
云慕荷嘴角勾勒出一抹淡雅的微笑,轻轻颔首,其声温婉而又不失力度:“不错,果然什么事情也瞒不过陆大人。自从我得知贾川可能匿身于水岳城,我便命龙杭即刻前往水岳城秘密搜寻。终于在你们侦破秦学华一案时,发现他从水岳城偷偷逃走的踪迹,一路跟踪才将其拿下。”
陆洛童眸光轻转,再次启唇,声音里多了几分探寻之意:“那么,这个贾川之后又犯了什么案子?”
棠溪镜缓缓言道,语调中带着几分沉吟:“他所涉之事,平日里不过是助纣为虐,为恶徒改头换面,使之逃脱法网。然而……”
云慕荷适时接过话头,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忧虑:“然而,据我们密探所得,贾川竟擅自将这门易容之术传授他人。此术一旦落入居心叵测之徒之手,后果不堪设想。朝廷若不能及时遏制这股暗流,恐将面对接踵而至、难以预测的复杂局势,案件频发,朝野动荡,实乃国家之大患。”
萧泽不由地严肃了起来:“确是如此,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查清,以防事态进一步恶化。”
陆洛童眉宇轻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缓缓启唇:“他有供出什么吗?”
云慕荷闻言,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轻轻摇了摇头,那抹无奈如同晨雾般缭绕在她周身,伴随着一声悠长而复杂的叹息:“他什么也没有说,他的父亲是被朝廷所杀,他十分抗拒官府中人。”
棠溪镜的声音,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此人心狠手辣,其父昔日助纣为虐,祸及苍生,终遭天谴,法网难逃。而他,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图谋不轨,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实乃世间之大害,实在该杀。”
云慕荷轻启朱唇,悠悠叹出一缕淡不可闻的叹息,轻声道:“幸而,此番终能将他缉拿归案,实乃不幸中的万幸了。”
其余三人闻言,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释然与认同。
恰在此刻,门外传来轻盈而急促的脚步声,龙杭步入屋内,神色恭敬地禀报:“禀先生,司长,范正言范大人此刻正候于门外,说有急事相商。”
萧泽与陆洛童闻言,目光不期而遇,彼此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与不解,他们心中暗自揣测,范大人的突然造访,究竟所为何事?
云慕荷的面色则微微一沉,秀眉轻蹙,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你未曾告知范大人,我与司长此刻均不在阁内吗?”
龙杭保持着双手交叠于胸前的姿态,语气中带着几分庄重与无奈:“先生,学生已尽力陈情,然范大人言之凿凿,言小王爷与陆大人深入护龙阁,久久未出,故推断先生与司长必匿于阁内,学生实在难以驳斥。”
云慕荷闻言,眸光微转,轻轻侧首,望向窗外,随即幽幽一叹,声音中蕴含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与释然。
棠溪镜轻摇折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中带着几分戏谑:“这范正言,真可谓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此番,倒是让他逮到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