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骤变,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那双紧握成拳的手猛然挥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狠辣,重重扇在了吕少奶奶的脸上,那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吕大少奶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击得踉跄几步,终是未能稳住身形,柔弱地倒在了冰冷的石砖之上,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片刻。
屋顶之上,隐匿于暗处的萧泽目睹此景,欲挺身而出,却又碍于种种缘由,只得强按捺住冲动,焦急之色溢于眉宇之间。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一名丫鬟面带慌乱之色,匆匆闯入眼帘。
她一眼便望见倒在地上的主子,心下一紧,连忙飞奔至前,不顾一切地将吕大少奶奶拥入怀中,泪水如同断线之珠,纷纷洒落,哽咽着唤道:“小姐,小姐,您没事吧?您可不能吓奴婢啊!”
吕金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目光中满是不耐,他冷冷地瞥了丫鬟一眼,语带嘲讽道:“银杏,你家小姐这是犯了疯病,还不快些将她扶下去歇息,免得在此丢人现眼。”
言罢,他轻挥衣袖,仿佛是在驱赶什么不速之客,而那动作之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冷漠,更有对吕大少奶奶的深深不屑与无情。
银杏闻言,面庞之上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怔怔地望着吕金宝,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疯病?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
吕金宝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冷冷道:“若非神志不清,何以胆敢违抗夫君之意?世间哪有正常女子,敢于如此忤逆夫君的?若非疯病作祟,又能作何解释?”
银杏心中焦急,欲开口反驳,却见她怀中的大少奶奶突然爆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如银铃般在屋内回荡,瞬间驱散了先前的沉闷。
银杏的目光瞬间转向大少奶奶,眼中满是忧虑与急切,她轻轻摇晃着大少奶奶,焦急地呼唤:“小姐,小姐,您这是……”
大少奶奶的笑声,宛若初冬晨曦中穿透薄雾的寒风,清脆而带着不容忽视的凉意,逐渐在屋内盘旋升腾,将每一寸空间都浸染上了。
吕金宝冷眼旁观,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上,不耐与冷漠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终于,大少奶奶的笑声渐渐平息,如同潮水退去,留下一片静谧。
她缓缓自银杏搀扶中站起,身姿挺拔,宛如寒梅傲雪,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不容小觑的高傲。
她微微仰首,目光如炬,直勾勾地射向吕金宝,那眼神中既有轻蔑,又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悲凉与决绝。
“疯病?”她轻启朱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落在空气中,激起层层涟漪,“我确是染上了疯病,否则,又怎会与你共结连理?吕金宝,你瞧瞧自己,这副模样,难怪连春桃姑娘都宁愿与秦学华月下吟诗,谈风论月,也不愿多看你一眼。秦学华,即便是死了,你也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大少奶奶的话语,宛如冬日寒冰,字字珠玑,直击吕金宝心间最脆弱的部分。
她的声音清晰而决绝,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狠狠扎进了他的心头。
吕金宝的脸色因怒意而扭曲,右手猛然举起,仿佛积蓄了全身的力量,正欲化作一道风暴,却在触及那抹冷漠至极的目光时,硬生生地僵在了半空。
大少奶奶轻轻扬起下颌,那双眸子中没有了往日的柔情蜜意,只余一片冰封的海洋,她冷冷地吐字:“你打吧!权当我当年是瞎了眼,才会选择与你共度此生。如今,你尽管动手!”
吕金宝闻言,怒极反笑,那笑容中夹杂着几分自嘲与无奈。
他缓缓放下高举的右手,看向大少奶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不会打你,更不会再去碰你。”
大少奶奶闻言,秀眉微蹙,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似乎难以捉摸吕金宝话语间那层隐秘而挑衅的意味。
吕金宝却是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悠悠道:“我会去禀告父亲大人,我渴望为他延续血脉,添一大胖孙子。只可惜,这福分嘛,恐怕得另寻良缘,因为咱们这位端庄的大少奶奶,似乎与这份天伦之乐无缘。”
言罢,他竟不顾礼数,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静谧的院落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大少奶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火中烧,她怒视着吕金宝,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吕金宝!你……简直枉为人子!”
面对她的怒斥,吕金宝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张狂,他的笑声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穿透了大少奶奶的心房。
他轻蔑地掠过她的身旁,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她的尊严之上,最终,在一片刺耳的嘲笑声中,他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银杏凝视着吕金宝那愈发不羁的背影,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她转而望向身旁的大少奶奶,眼中满是关切与急切:“小姐,此事该如何是好?是否该告诉老爷与大少爷,让他们为您做主?”
大少奶奶闻言,眸光中掠过一抹深深的哀愁,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藏着无尽的苦涩与决绝。
“罢了,当年我执意要嫁入吕家,全然不顾爹爹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