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洛童一声令下,贾思远很快被带了上来。
陆洛童直视着贾思远,声音冷冽:“贾思远,你且将所知的一切,如实道来。”
贾思远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开口,将那些十九具尸体的来历,以及叶华所犯下的罪行,一一说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落在叶华的心头,让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贾思远的话语落下,庭堂外的百姓们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牵引,静默了短短几秒。
随即,这沉默如被狂风撕裂的布帛,瞬间破裂,愤怒的浪潮汹涌而出,百姓们的声音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纷纷将矛头指向了叶华,怒骂与指责交织成一片。
叶华在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中,仿佛被冻结了般,他愣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贾思远,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绝望。
他连连摇头,仿佛在努力将那些指责与怒骂从脑海中甩出,但那些声音却如同尖刀般,无情地刺入他的心脏。
终于,他抬起头,看向了陆洛童和萧泽的方向。
他的声音在颤抖中显得格外坚定:“陆大人,小王爷,请你们相信我,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从未派人去……”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但其中的坚定与冤屈却已经清晰地传达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陆洛童眉头紧锁,手中的惊堂木重重落下,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这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庭堂内回荡,瞬间将那些嘈杂的声音压了下去。
他高声喝道:“肃静!”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陆洛童的声音在庭堂内回荡。
他看向叶华,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疑惑:“叶华,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你详细道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华急切地辩解道:“陆大人,请您明察,我叶华是知法懂法之人,怎会做出这等事情?我发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绝对是贾思远在暗中操纵。我,我实在是冤枉至极啊!”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焦虑与急切,甚至忘记了之前的自称,直接以“我”代之,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陆洛童与萧泽的眉头都微微一皱,心中对贾思远先前的指控产生了几分动摇。
陆洛童自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他直视着叶华,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严肃:“这本册子,是我在天师观的一处密室中寻得。那里还藏着三十三个瓦罐,每一个瓦罐里都封存着六个月大的胎儿。”
他缓缓翻开册子,他指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单和金额,对叶华道:“这上面,详细记载了近三年间,所有参与那转运珠仪式的人员名单,以及他们所支付的每一分金银。而你,叶大人,竟然参加了三次仪式。”
叶华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急忙辩解:“罪臣……罪臣确实曾参与过那转运珠的仪式,但……但罪臣绝非幕后主使,这一切,都是受人指使,罪臣……”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颤抖着,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恐与无助。
萧泽冷冷地开口:“这份账簿上,每一笔转运的详细记录都清晰可见。你,叶华,独占五成的利润。若非你策划了这一切,又何需分得如此巨额的银两?”
叶华脸色一僵,心中如被巨石砸中,他急忙辩解:“小王爷,冤枉啊!那五成的银两,罪臣从未染指过半分。那三次转运,罪臣也是付了钱的,这账簿上定有误会!”
他的话语中虽带着焦急,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的挣扎,仿佛一只被困在网中的鱼儿,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他的话语间突然透露出了一丝急切,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他急迫地呼喊:“裴天礼,大人,小王爷,你们将裴天礼带来,他,他能证明罪臣的清白。”
陆洛童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似在审视他的言辞,他淡淡地问道:“裴天礼?难道不是你下令让他逃跑的吗?”
叶华连忙辩解,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大人,罪臣确实曾让师爷前往天师观,告知裴天师逃跑之事。然而,他们到达时,刚好看到您与吴副将从天师观走出,眼见时机已晚,便只好无功而返。”
他的语速急促,语气中充满了对洗清罪名的渴望。
陆洛童闻言,有些意外,他与萧泽对视一眼,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只见跪着的叶华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的目光定格在站在旁边贾思远的脸上。
叶华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向了贾思远,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坚定:“是你。”
贾思远冷漠的目光迎向叶华,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他冷冷地说道:“叶大人,您这是在找替死鬼吗?未免也太过疯狂了些。”
叶华的手指依旧指着贾思远,他摇了摇头,仿佛要将心中的疑惑和震惊都摇散一般:“不,不,是你。裴天礼,他是你介绍给我的。”
此言一出,陆洛童和萧泽都不禁重新审视起贾思远来。
陆洛童的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叶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叶华,如破晓前的曙光,从重重迷雾中探寻到了一缕清晰的线索。
他望向陆大人,声音沉稳而有力:“陆大人,三年前的一场大雨将罪臣的祖坟冲毁,罪臣急需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