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步出天女庙,庙外一片熙熙攘攘。村民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眼神中带着几分紧张与好奇,不时地朝他们投来探究的目光。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缓缓走上前来。他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掠过庙内那座已经恢复原状的天女石像,对着李文澜道:“李大人,可有什么线索?”
李文澜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转向身边的陆洛童,介绍道:“陆大人,这位便是永安村新上任的族长,孙天。孙族长,这位则是从京城远道而来的陆大人。”
陆洛童微微颔首
,向孙天致意。他环顾四周,见村民们依旧议论纷纷,便开口问道:“族长,这天女庙平日里可有人来祭拜?”
孙天村长慢悠悠地开口:“村子的乡亲们,平日里都忙于田间地头的劳作,难得有闲暇来此祭拜。直到那天女杀人的事情发生,为了平息天女的怒火,老朽这才带着几个人进去打扫供奉。”
陆洛童闻言,微微蹙眉,手中折扇轻摇,似在思索:“既是被称为天女,又怎会有怒火之说?”
孙天村长尴尬地挠了挠头,讪讪笑道:“这,老朽就不知道了。”
陆洛童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那座略显陈旧的天女庙,轻声道:“这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知是何时修建的?”
孙天村长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时间太久远了,老朽也记不太清楚。只知道自从我记事起,这庙便已经存在了。”
陆洛童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这可真是奇怪了,平日里无人问津,连祭拜的人都没有,却还要费心费力地整修。看这墙体的新旧程度,恐怕是三年前才翻修过的吧。修建庙宇,本是积德行善之举,庙内通常会供奉着那些出资修建之人的名字,以示感激和纪念。可这里,除了‘天女庙’这三个大字之外,竟然再找不到半个字,还真是奇哉怪也。”
孙天喉头微动,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唾液,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大人真是洞察秋毫,这天女庙确实是在三年前经过一番修缮。虽不常有人前去供奉,但毕竟,它是我们村子的,修整一番大家看着也顺眼。那次修缮,全都是我们村里的男人们齐心协力完成的,没有外姓人插手,所以也就没有留下任何人的名字。”
陆洛童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族长,可否劳烦您带我们在村中随意走走,领略一番这乡间的风情?”
孙天微笑着点头,随即引领着众人开始在村庄中闲逛。陆洛童边走边赞叹道:“永安村虽地处偏远,却别有一番古朴幽静的韵味,真是难得。”
孙天闻言,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永安村确实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得天独厚,更是一个藏风聚气的风水宝地。”
萧泽突然开口,有些疑惑地问道:“族长,我注意到村中似乎并没有宗祠的存在,这是为何呢?”
孙天微微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解释道:“我们这里都是农户,对于宗祠这些讲究并不太在意,因此也就没有设立。”
陆洛童微微颔首,眸光沉稳:“李大人,我决定今夜就在永安村暂作歇息。”
李文澜闻言,轻轻点头,并未提出异议,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
孙天则显得有些急切,他连忙开口:“陆大人,村中条件简陋,若不嫌弃,便请在寒舍将就一晚吧。”
然而,陆洛童却摆了摆手,声音坚定:“不必了,我今晚打算在天女庙过夜。”
萧泽与上官南星也纷纷决定留下,陪伴在陆洛童的身旁。
陆洛童心中满是好奇,他转向萧泽,轻声道:“真是没想到,这李大人身为文官,对风水之事竟也了解得如此深入,竟然看出来棺材房。”
萧泽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大爻自建国以来,便与卦象紧密相连,风水之术被视为国之根本。历代皇帝都对此深信不疑,极为重视。而朝中的百官们,为了迎合圣意,讨得皇上的欢心,自然也会争相学习这些风水术法,以显示自己的博学多才。”
陆洛童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双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挑逗,他凝视着萧泽说道:“那你呢?”
萧泽看着陆洛童,反应出他话语的意思,他急忙挺直了胸膛,傲然道:“小爷我是何人?还用得着巴结皇上?”
陆洛童闻言,忍不住轻笑。萧泽定了定心神,继续解释道:“起初,我学习这些书籍,确实是因为觉得新奇有趣。但随着深入了解,我发现其中蕴含着天文气象、军事战略等诸多学问,这些学问对于我带兵打仗都有着极大的帮助。所以,我才越发用心地钻研起来。”
陆洛童听着萧泽的解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知道,萧泽虽然平时看似玩世不恭,但实则聪明绝顶,对于学问有着独特的见解和追求。他轻轻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萧公子果真是深藏不露。”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变得愈发融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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