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的一句“可笑幼稚”,让沈星河炙热的心瞬间掉进冰窖。
他从来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表达感情的话不会轻易说出口,孟浪的行为对别人也从未有过。
满腔热血被她泼了个透心凉,一片真心被她践踏成了碎片。
他还是小看了她。
一步步引他上钩,吸他动情,让他以为自己能得到时,却突然嘲笑他可笑幼稚。
可笑幼稚?
别人眼中的成熟稳重,被她说成“可笑幼稚”,这对一个自尊心强的男人来说,打击不是一般小。
“可笑幼稚?原来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里都是可笑幼稚,是么?”
沈星河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时不时地撩拨我?难道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柳芽心中泛起一阵恐慌,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沈星河。
他的脸上还挂着笑,但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她想要解释,但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既然不喜欢我,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反抗?”
沈星河心里说不出的气愤,悲凉,还有一种被戏弄的恼怒。
“还有更幼稚可笑的,想不想试试?”
说完,也不等柳芽回答,便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脸庞,紧接着不由分说地吻向了她。
更确切地说,这不是吻,是充满野性和疯狂的撕咬与啃噬,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这一刻,沈星河像是一头失控的猛兽,带着无尽的怒火和惩罚意味。
柳芽拼尽全力挣扎着,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沈星河的束缚。他的力量如此强大,将她死死地按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之上,令她无处逃脱。
柳芽就像一只被困住的羔羊,只能任由宰割。
当沈星河的手掌从衣服的下摆抚摸在她的腰侧时,柳芽的挣扎终于变成呜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瑟瑟发抖。
沈星河颓废地抬起头,举起手,慢慢后退,沙哑地说道:
“你走吧,以后……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柳芽头也不回地跑出沈星河的办公室,她没有进电梯,而是顺着楼梯一层一层地往下跑。
当柳芽从一楼大厅跑出去时,那个染着棕色头发的前台转头问美灵:
“你看见了么?刚才给沈总送饭的那女孩跑过去了。”
美灵抬头看了看,人已经跑到办公楼外,忍不住松了口气。
棕头发前台跺了一下脚:
“好端端的,干嘛跑那么快,像被狼追一样,我还跟李经理说好了,要拍照给她看的,这下好了,拍不成了。”
柳芽开着车回到沈家,周琴见了她好奇地问:
“保温桶呢?落在沈老板公司了?”
柳芽点点头。
刚才她那么狼狈,哪还想着把保温桶拿回来。
周琴盯着柳芽的脸看了几眼,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哭过?”
柳芽点点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对周琴说道:
“周姐,我、我最近不能在这干了,家里有点事,我现在就得走。”
“现在就走?!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什么事这么急?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沈老板他知道么?他怎么说?”
“知道。”
周琴急得在客厅里转,过了一会她拉着柳芽的胳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说不准我帮上忙呢,还有腾飞,还有沈老板,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柳芽摇摇头,想到沈星河,忍不住落泪。
感情局是她是死棋,无论她落不落子,怎么落子,最后只能死路一条。
所以,这局她碰不得。
“这可怎么办哟,你说走就走,这个家怎么办?我自己恐怕忙不过来,还有佳俊,他下午放学怎么办,谁去接?你突然离开,他肯定受不了。”
提起佳俊,柳芽心如刀割,她原本想着一定要好好守护他,给他更多的爱,更好的陪伴,如今她做不到了,只希望他能坚强独立,快快乐乐地长大。
“周姐,如果佳俊问起我,你就说……就说我要回老家盖房子,等盖完房子再回来。还有,你记得跟李腾飞打电话,看他下午有空帮忙给接一下,要是没空,你就给张亮打电话,我把他号码发给你。”
“好好好,先别哭,”周琴拿出纸巾帮柳芽擦眼泪,“是很严重的事情么,什么时候回来?”
柳芽明明不想让自己哭,偏偏泪珠子一个劲往下滚,说话还一抽一抽的:
“可能不会再回来,你也别着急,沈老板会马上找个新的保姆来,你放心好了。”
“哎呀!”周琴拍着巴掌,“新保姆怎么能跟你比,且不说你把佳俊带着那么好,你把我儿子算是挽救回来了,最关键的是,我感觉你在的时候,老板心情是很好的,别看他生气,那也是在乎你的表现。”
柳芽像是没听见周琴说的这些话似的,低声说了句,
“周姐,我先回房间收拾东西。”
周琴也无心做家务,心里急得直上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