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秘书提醒沈星河,投标会马上要开始,现在要进场。
沈星河却站起身对她说:
“周秘书,标会的陈述一会你替我讲,我就不参加了。”
精明干练的周秘一时有些愣住,“这……”
这次的投标,本来是公司的邵总来参加的,到了要出发那天,沈星河临时决定要来,态度还很坚决。
周秘书以为沈星河是特别重视这次标会,不放心邵总才决定亲力亲为。
这、这突然又不参加,让人摸不着头脑。
周秘书出去后,沈星河在房间走来走去,想到他在电话里跟李腾飞说的那句话,又没脸再向他打听消息。
只好拿出手机给周琴打电话。
彼时周琴已经从医院回到沈家,正为晚饭准备食材,接到沈星河的话,她有些意外:
“沈老板?”
沈星河开门见山地问:
“周姐,家里还好吗?”
家里?
周琴专门从厨房走到客厅,又从客厅向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很自然地回答:
“老板,家里挺好的,一切都好。”
沈星河又问了句:
“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没什么事,老板怎么了?”
周琴有些纳闷地问。
沈星河顿了一下,说道:
“没事就好,周姐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老板您在外面就放宽了心,家里有我和小柳,小李这几天每天都过来帮忙。”
挂了电话,周琴拍了拍胸口,有种老板查岗被她蒙混过关的感觉。
周琴不放心,楼上楼下又检查了一遍,还去院子里看了看,确实没什么事。
她觉得沈星河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周琴又专门去物业打听,听物业上的人说最近小区没什么事,一切都挺好。
她才放心回家。
她还担心,沈星河是不是在物业群里看到发生了什么盗窃、失火之类的事,才给她打电话的。
而沈星河那边,他听到周琴的回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坐在房间一时陷入沉思。
柳芽这次的病生的很蹊跷,身体明明没有炎症,但烧迟迟不退。
三天后尽管不再发高烧,但温度总在三十七度左右徘徊。
打了三天点滴,她坚决不再去医院打针,拿了药在家吃。
李腾飞问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病啊?按理说,普通感冒早该好了,你看你整天还病恹恹的。”
柳芽也觉得整天有气无力,注意力不集中,胃口不好,不想说话,有时候她干活的时候,李腾飞喊她好几遍,她才听见。
柳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病,她是一个大咧的人,对于负面情绪,她很少放在心上。
或许是成长的环境使然,她从小就知道任何负面的情绪是没有用的,如果心情真的不好,她会让自己忙碌起来。
人一旦忙碌起来,那些烦心事自然就无暇顾。
就像现在,她戴着太阳帽在院子里修草坪,割草机发出很大的“嗡嗡”声。
有些吵,但是她觉得很好,这样她耳朵就只能听见机器的“嗡嗡”声,眼里只有草叶乱飞的景象。
李腾飞站在客厅,一边吃着雪糕,一边往院子里打量,转头对周琴说道:
“周姐,你说小柳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生病还没好,非要现在出去干活,就不能身体好了再干?”
周姐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你们这种挣大钱的,不知道我们的难处,出来打工哪能像你们这样自由,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
李腾飞觉得手里的雪糕顿时不香了,说得他好像资产阶级一样。
这时,周琴的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儿子涛涛的电话,想起柳芽前几天说的话,她赶紧大声喊柳芽:
“小柳,小柳,快回来,我儿子给我打电话了!快过来呀!”
李腾飞:
“周姐,你儿子跟你打电话,你喊她干嘛?你不是要把你儿子介绍给她吧?”
周琴瞪了他一眼:
“我让小柳想办法救救我儿子呢。”
柳芽在院子里沉浸在修草坪的工作中,竟没听到周琴喊话。
李腾飞见状,几步跑过去拽住割草机,大声道:
“周姐喊你呢,她儿子来电话了。”
柳芽点点头,往客厅跑。
李腾飞见她呆萌的模样,自言自语道:
“这丫头最近几天跟换了个人似的,反应迟缓,也不爱怼人,也不捉弄人,还有点不习惯了。”
柳芽刚到客厅的门廊下,就听见周琴已经开始跟她儿子说话了,她大声地斥责道:
“周姐,你活儿干完了吗?!”
周姐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呵呵,老板娘,我今天的活儿都干得差不多了,一会等着做晚饭就行了。”
“那草坪呢?草坪为什么还不修剪?我说过三次了,草坪该修剪修剪,最近蚊虫多,不能让它们长那么高,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老板娘,不好意思,我真给忘了,我马上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