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慌忙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惊。
做梦也想不到,躲在保姆的队伍里,隐身于雇主家都能碰到熟人。
这个熟人还跟她有一点点……仇。
卧槽!世界那么大,冤家的路咋就那么窄?
就在刚才,柳芽羞愧的都想找个马桶把头伸进去。
沈佳佳是她的高中同学,两人当时不对付,主要是因为学习不相上下,家庭情况差不多,都是班里的尖子生,并且都对赵明成有好感。
而赵明成当时跟柳芽走的很近,而沈佳佳自视甚高,气不过就跟柳芽断绝来往。
也就是说,柳芽曾经也能跟人家打个平手,甚至有时还略占上风。
可如今“天壤之别”这个词就是形容她跟沈佳佳的。
几年没见沈佳佳出落的亭亭玉立,落落大方,那么美,那么有女人味。
反观柳芽,一个字——惨,惨不忍睹。
为了让自己更像个保姆,她硬生生把自己吃胖了四十斤,好几年没做过头发,穿得衣服都是地摊货。
又肥又土,加上她跟之前的同学断了联系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干嘛,所以沈佳佳一时没有认出她实属正常。
柳芽之所以那么快认出沈佳佳,是她鼻子上的痣太明显了,加上她的声音也没多大变化。
柳芽平复了一会,想起沈星河还醉的不省人事,赶紧去厨房煮醒酒汤。
煮好,放温。
把醒酒汤端上去以后,柳芽又犯了难。
沈星河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她轻轻喊了两声,人没反应。她又用指头戳了戳胳膊,还是没反应。
这可咋办?
柳芽急得团团转,如果换个人她可能直接薅起来把汤灌到嘴里,然后回房间睡觉,万事大吉。
可这个人是她的雇主爸爸,她不敢造次,唯恐亵渎了他,惹怒了他。
柳芽也学沈佳佳的样子,用毛巾给沈星河擦脸,刚擦了一下沈星河就动了一下,柳芽接着又往脖子上擦。
这时手被摁住,柳芽抬眼就见沈星河睁开了眼睛。他眼睛红红的,整个人处于一种睡眼惺忪的状态。
柳芽抽回手,轻声道:“老板,您醒了?”
沈星河也不说话,柳芽赶紧把汤端过来,扶着他坐起来把碗送到嘴边。
沈星河很配合,乖乖地喝了下去,接着往后一仰又接着睡了。
看来这位醉酒的状态就是酣睡。
“老板,您还喝水吗?”
没有人回答。
“老板?老板——”
看来是继续睡了,柳芽蹑手蹑脚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了。她看了看沈星河穿的裤子,腰带紧勒。
这样睡觉不舒服吧?
要不要帮他脱掉,柳芽天人交战。
犹豫的几秒,她给自己打气:医生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人。同理,保姆眼里没有男女,只有雇主。
“我对他一点想法也没有。”
“只想让他睡觉舒服一点,这难道不是我的责任?!”
“反正我只给他松一点点,很快的。”
“他睡着了,不会知道的。”
说着,柳芽的手就摸上了沈星河的腰带。
先是捏了几下没找到卡扣,她按住卡扣拽了一下带身,带身又往里进了一点,结果勒得更紧了。
“啊?不是吧?”
柳芽有些慌了,此时沈星河嘴里发出一声呓语,顾不上别的,柳芽像贼一样溜了出去。
一晚上柳芽睡得很不踏实,睡一会醒一会,担心沈星河喊她,她听不见。不小心睡着了,又梦见沈星河被一条大蟒蛇缠住了,呼吸不过来。
第二天,柳芽顶着一双熊猫眼做早饭。
沈星河比平时晚起了半小时,声音略微有点沙哑,她看着柳芽问道:
“刚换了地方是不是不适应?”
柳芽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嗯,特别不适应。”
沈星河还安慰她:“过两天看看,实在不行,给你换个房间。”
柳芽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用,没事的,今天就能适应。”
沈星河对她过激的反应稍有纳闷,不过并未在意,撂下一句:“给我来杯咖啡,不加糖。”便走开了。
一会柳芽把咖啡做好端过去递给沈星河,听到佳俊正在央求:
“老爸,帮我给兔子取个名字嘛。”
“我不取,谁养的谁取。”
柳芽幸灾乐祸,小家伙一晚上都没取出一个好名字,现在向沈星河寻求帮助还被拒。
佳俊不乐意:“算了,就叫大牙、小牙好了。”
“噗——”沈星河嘴里的咖啡忍不住喷了出来。
柳芽赶紧把抽纸递过去。
沈星河:“我让你自己取,没让你侮辱柳阿姨。”
“是她自己取的。”
“咳咳……”
沈星河看了柳芽一眼,“噢,名字取得不错。”
柳芽默默翻了个白眼,到厨房端早餐。
笑吧,尽情的笑,下次被沈佳佳霸王硬上弓,我也不会救你。
话说,沈老板的公司是做什么业务的,柳芽很想问一问,还有那个沈佳佳,她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