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肝脏受损?”常树吓的脸色一白,只不过被自家公子看了一眼,吓得低头。
钱宝:“是,你家公子是不是偶尔还伴有头痛,面红耳赤等症状。”
常树这次不敢说话了,小心的看着公子一眼。
“这是肝气生发过度造成的气逆”说着钱宝语重心长的看着年轻公子:“劝公子凡事还是想开点好。”
此刻的陈思面上的笑容已消失,讥道:“若是想不开呢?道长肝气郁结医馆的学徒应该也诊的出吧。”
钱宝浑不在意,点头:“确实如此,但凡会诊脉的此症不难诊出。”
“不过,公子你的症状不同,公子肝气是长期郁结,对身体产生的损害不仅仅有头痛面红耳赤,若本道长没诊断错误公子已偶有心悸之疼了,须知肝脏主负责疏泄功能,即调节全身气机的运行。当肝气不舒时,气机运行受阻,进而影响血液的正常流通,长期以往血液无法正常流通则容易引发心血疾病,赎本道长直言公子如今都快要站在悬崖边上了。”
闻言常树在一旁急的就差团团转了,可公子没开口,他也不敢插话。
陈思看着前方的到道长,定定的不说话,但心里其实已经翻江倒海,平静不了了。
这些日子他心脏确实偶有一闪而过的疼痛感,由于时间过短他并未放在心上,更没有告诉家里人。
这道长看来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竟连这都诊断出了,陈思眼中的讥讽明显少了些,但这也不代表此人就不是江湖骗子。
疑难杂症包制,这口气太大了些。
“若我没有道长所说的症状呢?”陈思开口。
钱宝不慌不忙的看了他一眼,镇定道:“不,公子你有,讳疾忌医可不是个好习惯。”
语气之笃定让陈思脸色开始泛起红来,呼吸都开始有些急促,想要发火的前兆。
但随着钱宝一根银针扎入手碗的介入,左右轻捻,陈思的呼吸急促竟瞬间缓解,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就一根针将他心里升起的躁气除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大夫对他进行过针灸治疗,可效果明显不如道长来的快。
“年轻人,本道长还是那句话凡事看开一点,年纪轻轻的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就算是不为自己也得为家人着想不是”钱宝边说手下的银针也没停下,只是在刺眼的阳光下那一缕淡淡的青光无人看得到。
这话不是没人劝过他,而且劝的人还很多,可不知怎么的道长的话让陈思鼻子忽然酸了起来,就连眼睛也热了,此刻憋在心里的那股子气齐齐的涌上心头,突然一颗豆大的泪珠落下。
钱宝却看的点头,异能内随着银针进入此人的体内后,并没有刻意压制,而是顺着这股子情绪推波助澜并稍加控制,进而引出患者心底衙役的情绪。
这个操作看起来难,其实是挺难的,必须有着极好的控制力。
却吓的小厮还有他身旁的好友惊叫出声,却被钱宝一记严肃的目光制止了。
“让他哭。”
听到这句话的陈思终于忍不住了,不管不够的嚎啕大哭起来。
不禁吓坏了小厮,也吓到了李勇,更是惊的路边的行人都不走道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年轻人在一个道士面前像个婴孩一般的哭。
带着疑惑和看热闹的心思,越来越多的人围在了此处。
好在摊位不是摆在道上,否则路都要堵上了。
很快就有人认得出嚎啕大哭的年轻人是谁了,也让钱宝拼凑出此人的郁结所在了。
“这不是陈家的二公子吗?这是咋了?”
陈府是南石县还算数得着的富户,对于这位才情人品都不错的二公子不少人还真是认识,有人问就有人解惑。
说起来这位陈公子也是个痴情种,与妻子青梅竹马鹣鲽情深,感情很好,成亲几载并育有一子一女,谁知好景不长竟诊断出得了不治之症,说是脸上长了红斑什么的,为了治病说是各地的明医都跑遍了,也就是陈家有钱,否则得了这样的重症人可能早就没了。
可能是病急乱投医吧,最后竟被一个找上门的江湖骗子骗了,本来有药物控制还能有两三年的寿限的二夫人,结果自打用药后仅活了还不足一月。
自此后二公子就非常的愧疚,认为是他害了自己娘子,身心都陷入自责中,从此以后就对招摇撞骗者是深恶痛绝,但凡遇上铁定是要闹上一闹,将人揭穿了不可。
所以……这是又来揭穿骗子的?
可……大家不明白的是,不是揭穿骗子吗,怎么自己哭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没看出此人还是个痴情种,钱宝眸光闪烁了下,随着手下的力道微微加重银针身上附着的淡淡光芒也加深了些。
看在是个痴情种的分上,就将
他体内的隐患彻底的拔出吧,再配合几副药,估摸着也就差不多了。
哭出来的陈思也觉得不妥也想控制着自己,可是宣泄出来的情绪那里是那么容易控制的,随着哭声越来越大,他胸口的沉闷感也越来越重,然后就是一口血气喷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