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各位小舅子大孙子三叔六侄,快回去哭着求着你们的老总放你们一马吧。”高悠嘲讽地看了台下那些男人一眼。
她不但要搞得这些男人声名狼藉,还得敲敲他们背后的老板。
想无视?
想包庇?
想随便打发了?
想得美!
都给她卷起来吧!
台下的男人们,果然脸色更加难看。
虽然,他们跟公司高层多少有点关系,可是也不是每个人都够得上老总的。
这女人是要逼着老总对他们下狠手啊!
怎么办?
该怎么办?
不会真的被公司炒吧?
在那些男人狼狈逃离后,派出所同志也离开了。
走前派出所同志登记了那些男人,还有举报他们的女职员的联系方式,后续看情况,由受害者决定是否立案。
高悠拿过一把黑伞,送给那位带头的大姐。
“姐,多亏了你们今天在这里帮忙镇住那些老色狼,这把伞,给大家做个纪念吧。”高悠双手把伞给了那个大姐。
“这怎么好意思?”大姐边不好意思边接过伞。
“应该的。如果不是各位姐姐仗义,给了我们勇气,我们不会这么顺利的。”高悠又从熊大妮手里接过另一把伞,给了旁边的大姐,每人一把。
大姐们都痛快收下了,伞这东西,没有人会嫌多。
接下来,高悠又给那些勇敢站出来的姐姐,都送了一把伞。
“自己淋过雨,也要为其她淋雨的人撑一把伞。姐姐,你们不会后悔今天做的一切的。”高悠对她们说。
女职员们拿着那把伞,忍不住又红了眼。
有人打开伞,看到上面印的白色字。
“我有权利说不!”
“离我远一点!”
“请保持距离!”
“当你感到不适,那就是性骚扰。”
“我笑不出来的玩笑,那就不是玩笑。”
每一把伞上面的字都不一样,但是都和拒绝性骚扰相关。
“哪里能买到这个伞,我也要给我闺女买一把。她马上就要去单位上班了。”有个围观的大姐问。
“这个是我专门给摄影展定制的,如果大姐你想要的话,我去问问人家还做不做。明天你过来看看。”高悠跟那个大姐说。
“我也要,我也要。这伞质量看着挺好的,给我闺女也买一把。”另一个大姐举手。
“我尽量去跟雨伞厂的厂长说说看。”高悠微笑道。
傍晚的时候,高悠带着熊大妮把照片收了起来。
雨伞都送出去了,只剩照片了。
然后,高悠去了一趟雨伞厂,跟毛厂长商量了一下,怎么接住这波流量。
晚上回到租的房子,高悠把今天的事,写成稿子,准备多投几份报章杂志。
隔天早上,高悠去潘家练完功吃早餐的时候,潘玉凤问起昨天的事。
“你这个小家伙,可真能折腾,不是承望打电话来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搞了这么多事!”潘玉凤语气有些严肃。
“师傅,我就是这么能折腾,怎么?后悔收我这个徒弟啦?晚啦!退不了货啦!”高悠才不怕师傅的冷脸。
“我养承望的时候,确实没你能折腾。”潘玉凤再也板不住冷脸,脸上带出笑来。
“大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都说要孩子乖,要懂事,其实都偏心会闹的孩子,越能折腾的,她们才会越要紧。”高悠说。
她以前就是太听简慧的话了,越想从她身上寻求一些母爱,就越患得患失,活得像个傀儡,很累很累。
现在,她不会那么傻了,她就要折腾,就要随心所欲。
潘玉凤竟然无言以对。
她的儿子孙子确实都太懂事了,还不如李羲烟能折腾,难怪她和李羲烟关系会好呢。
“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你昨天最后那些话,可真得罪不少人,有些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潘玉凤提醒她。
“知道。”高悠点头。
吃过早餐,高悠和熊大妮她们来到广场,继续布置摄影展。
毛厂长也早早过来了,她带着几个工人,在舞台那边摆了一个直销摊位。
昨晚她带着工人们,又赶制了几百把印字的黑伞。
早上,吃了早饭,就急匆匆赶过来摆摊了。
果然,她们刚摆出来那些雨伞,就有不少人过来问,是不是昨天开摄影展那个小姑娘发的那个伞。
毛厂长连忙点头,给人家展示她们的雨伞。
那人一看,果然和昨天的一样,二话没说,就要买两把。
她两个闺女呢,都在读大学,马上要出来工作了,得提醒她们,要小心那些咸猪手老色狼们。
毛厂长卖出两把伞后,和工人们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要是她们的伞再卖不出去,很可能,下个月就要发不出工资了。
明年,说不定,就要倒闭。
她们要抓住这次机会,起码把下个月的工资给工人们发了。
高悠她们到的时候,毛厂长她们已经卖了十几把伞了。
赚的钱,可能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