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权和陈骧听到这里,都觉得,这个提议还真是不错。
“我相信,这样的训练营不仅能给退役军人们提供一个发挥余热、回馈社会的平台,让他们感受到社会的尊重和关爱。
同时也能给那些根子上歪了,但是还有得救的不良少年一个改正的机会,当然实在救不回来的,就只能请他们进少管所了。”
“当然,这个想法还需要进一步地细化和完善,比如如何组织和管理退役军人,如何制定合适的训练计划和内容,如何确保训练营的安全和效果等等。
但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共同努力,这个想法一定能够落地生根,开花结果。”高悠说得正义凛然,都想给自己鼓鼓掌了。
“你这个建议很好,但是我忙着护林工作,离不开这里,去组织这个训练营。这样吧,我有一个退役的战友,他也是原衡县人。
他最近才刚退役,正好还没决定他的去处,你这个训练营倒是很适合他来。”贺权对高悠已经完全改观,态度亲和了许多。
“小陈,你那边也要多支持支持这个工作。”贺权对陈骧说。
“我明白,交给我。”陈骧点头。
高悠看已经聊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了。
“权哥,我也差不多要回县里了。我送小高同志下山吧。”陈骧也起身。
贺权闻言,略有些意外地看向陈骧,意味深长。
都是大龄光棍,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思。
陈骧似乎是春心萌动了。
就是高悠这小同志有点太小了,两人差了有十岁至少。
高悠叫他三叔,陈骧叫他哥。
而且陈骧家世过高,这两人怕是很难走到一起。
算了,他一个老光棍,管那些做什么。
“那就麻烦陈秘书了。”高悠笑容灿烂。
陈骧穿上黑色大衣,戴上黑色皮手套,更显气质清雅矜贵。
贺权把两人送到门口,就回去了。
大黄在前边,高悠和陈骧一前一后走在山林小路上。
小路太窄,以至于容不下两人并行。
高悠随手摘了一根竹枝,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
“陈秘书,你知道贺三叔为什么不结婚吗?”高悠回头看了陈骧一眼。
陈骧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这不会是看上权哥了吧?
权哥今年都三十八了,都能当她爸了!
陈骧心思百转千回,有些失落有些焦急,还有些说不出的酸涩。
“我不太了解。”陈骧诚实地回她。
他没和贺权聊过这方面的问题。
“他有过对象吗?”高悠问。
“据我所知,没有过。”陈骧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后回答。
“他有过什么青梅竹马或者忘不掉的人吗?”高悠又问。
“没有。”陈骧感受着心里愈发胀满的酸涩。
“那他是喜欢男人?”高悠又回头,来回打量了陈骧一眼。
“没有!绝对没有!贺权不喜欢男人。”我也不喜欢……
活了近三十年,陈骧从没有这么狼狈难堪过。
她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为什么问这些问题,这么随口就来?
“那就真是传闻那样,他不行?”
以她对男人的了解,他们到了一定时候就会有求偶的想法,不管他身处何地何位,除非真的,有点难以启齿的问题。
陈骧双眼睁大了一些,这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
“高悠!”陈骧出声制止她。
“把我当小孩子?”高悠好笑地看着陈骧。
“你这话题不适合和一个陌生男人聊!知道了吗!”陈骧严厉地警告她。
“不准和其他男人说这样的话!”陈骧今天是真大开眼界了。
亲了他不认就算了,言辞还如此大胆!
他知道高悠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但没有想到她对男女之间这种话题,会如此随口就来。
“哦。”高悠干脆地闭嘴,转身继续往山下走。
看高悠应得那么痛快,陈骧却又有些怅然若失。
两人之后陷入沉默,陈骧在快要到山脚前,停了下来。
“我车停在那边,就不送你了。”陈骧指了指另一条岔路。
“好,谢谢你送我,陈秘书。”高悠笑笑和陈骧挥手道别,然后带着大黄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大黄倒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愚蠢的人类。
陈骧看着走远的一人一狗,心里的酸胀感溢满胸腔,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他好像动了心,但是对方太小了。
小到只是在脑子里想一想,都感觉自己是在犯错误。
他以前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岁,显得成熟稳重些。
现在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老了?
高悠把大黄还给二叔,摸了摸大黄的脑袋,回家了。
一进屋,高国华就迎了过来。
“小妹,怎么样了?”高国华抱着期待,又隐约想看高悠吃瘪的复杂心情问。
“你当我和你们父子一样废物吗?”高悠倒了一杯温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