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男人是可以活,可是需要更多精神上,物质上的支撑,有更宽松的社会舆论环境,她才敢说这话。
女人闻言,愣了愣,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妹妹,谢谢你哄我开心。”说完女人低下头,好像刚才的愤怒未曾有过。
“不到五斤,四斤半多一点,你给两毛五分钱吧。”女人恢复了原来的含糊,甚至比之前更冷漠了些。
高悠拿出五块钱递给女人。
女人没再说话,找了钱给高悠,蹲下去继续整理那堆旧书。
高悠拿着捆成一捆的报纸杂志,回到了报刊亭。
“这么快就挑好啦?”李姐趁着没客人,在看今天的报纸。
“姐姐,跟我说说那个姐姐吧!”高悠说。
李姐闻言,放下手中的报纸,叹了一口气,才道:“唉……她叫小邓,是个命苦的。十年前,她老公喝醉后打了她一顿,后来还把她反锁在家里,谁知道隔壁家着火了,她被困住,逃都逃不掉,大火都烧到她家里来了,她被烧着的房梁砸下来,伤上被烧了好多地方,脸上的最严重。”李姐一口气把那疤的来由说了。
“也幸好她命大,被邻居救了出来,保住了一条命,可是脸上身上的疤留了下来。”
“之后,她男人打她打得更厉害了,打不死就往死里打。邻居劝也劝不听,严重的时候,派出所同志上门把她男人抓回去关了几天。出来后,打得更狠。”李姐叹气。
“妇联也不管吗?”高悠问。
“管啊,怎么不管,县里的妇女主任天天上门劝,但是那男人不听,人走之后照打不误。她这回收站的工作也是妇联帮忙安排的,想先帮她自己立起来,可惜,唉!”
“她男人单位也不管吗?”
“管不了,这不,前两年单位把他开了,他打得更厉害了,还跟小邓要钱买酒喝,不给又打,谁都拿他没办法。”李姐无奈道。
高悠拳头硬了,这他爹的就没人能治住这畜牲吗!
“就不能离婚吗?这日子过得有意思吗?”高悠怒其不争。
“我都劝她不知道多少回了,既然也没孩子,干脆早离早了。”
“可是她不敢。她男人就是个畜牲,她爹妈弟弟更不是个东西。早几年,她爹更是在她回娘家说想离婚的时候,当场就给了她一巴掌,扬言要是她敢离婚,他就先打死她。她在家里是排中间的,上面两个姐姐,下面两个弟弟。她爹妈根本不把女儿当人,两个姐姐都是谁给彩礼钱高嫁谁。”
“小邓从小到大就漂亮,又能干,十三四岁就有人上门说亲了,可是她爹妈想把她卖个高价,一直把她留到了二十二岁。直到小邓她男人一眼相中了小邓,花了整整三百块彩礼钱,终于把小邓娶到手。”
李姐喝了口热水后继续道:“按理说,花这么多钱娶到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不是应该千疼万宠着吗?可惜小邓运气就是这么差,结婚后,两人感情也算不错,直到两年后,哦,忘了说,她男人是个司机,给单位开长途的。她男人有一回出了车祸,就……”李姐犹豫着看了看高悠,犹豫着要不要跟小姑娘说这种事。
“那儿不行了?”高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