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不堪行径,早已传遍皇城,倒不如反省自身,才是真正的侮辱了公主名誉和皇家威严吧。”
颜廷深的脸上阴霾更甚,而萧陌然只是随意挥袖,不再给予他一瞥,任由颜廷深的目光中满是愤怒,他则心情愉悦地步入萧府,仿佛一切都不值一提。
入门之际,余尚前来迎接。
回忆起方才的针锋相对,余尚不自觉地挠了挠头,疑惑地询问萧陌然是否与颜廷深间存在某种恩怨。
萧陌然挥手示意,命人去请影二和影一。
面对余尚的疑问,他语调平淡却坦诚无比:“我与那位已废的驸马爷,皆曾倾心于公主,你觉得,我们可能成为朋友吗?”
余尚闻言,默然无语。
不多时,影二与影一赶到。
余尚整理情绪,正色问道:“大人召我前来,有何差遣?”
萧陌然直言不讳:“我闻南希公主派遣你调查颜廷深,而影二影一那边已有进展,如若愿意,你可以与他们共同行动。”
余尚神色一凛,旋即果断答应:“谨遵大人吩咐。”
雨过天晴,雷电风雨仿佛只是夜的一个短暂过客,皇城内外,从公主府到颜府,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往日的南希与平凡。
而关于废除驸马的种种是非,在“莫馨”的介入和那场大雨后,也渐渐被人们所遗忘。
贵族朝臣们亦停止了对这段不幸婚姻的议论纷纷。
但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两天后,当安隆帝重新踏进皇宫,一切表面的南希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当宫人通报安隆帝归来之际,傅媛正从如意殿返回,听闻消息后,她的步伐微微一顿,即刻吩咐身旁的兮香:“速去请公主前来。”
兮香恭敬行礼,随即前往如意殿。
待傅媛领着苏砚昭来到帝后的寝宫时,安隆帝亦刚好归来,他的脸色异常难看,确切说是满脸的愠怒。
傅媛上前,关切询问:“陛下这一路可还顺畅?”
坐在龙椅上的安隆帝尽力收敛着胸中的怒火,正欲对傅媛与苏砚昭揭露怀远国的真正意图以及颜家的不轨行径,却突然被一阵匆忙的脚步打断,一名宫人急切禀报:“陛下,宋太傅携颜家公子求见。”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未知的紧张与即将到来的风暴。
安隆帝的声音如同冰锥划破寂静,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身为颜家家长,难道对家中子弟的行径一无所知?还是说,颜家的教诲便是如此,视皇家尊严如草芥?”
颜君的额头已渗出细汗,但仍强作镇定,以颤抖的声音回应:“陛下明鉴,微臣管教无方,愿承担一切责罚。但此事关系颜廷深个人行为,微臣确实不曾得知详情,还望陛下给予彻查的机会,证明我儿清白。”
麒麟殿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每个人都屏息静待着安隆帝的下一步行动。
殿外,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光洁的青石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却丝毫未能缓解室内的紧张氛围。
安隆帝目光如炬,缓缓从颜廷深移到蔡永政等臣子身上,仿佛要在每个人的心底烙印下他的质询:“蔡大人,你说此事或有误会,那么你又凭什么相信,这不仅仅是颜家为维护颜面所编造的借口?”
蔡永政的额头上也隐约可见汗珠,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又不失恭敬:“陛下,微臣相信颜家作为南岭的柱石,断不会拿皇家威严开玩笑。况且,微臣与诸位大人皆曾目睹颜公子的为人处世,谦逊有礼,才华横溢,此次事件或有隐情,望陛下三思。”
此刻,苏砚昭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真相的渴望,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
她轻声问道:“父皇,女儿只求一个真相,无论结果如何,女儿都愿意承担。”
安隆帝听闻此言,目光温和地掠过女儿,似乎在那一瞬间,铁血帝王的心中也泛起了柔软:“昭儿,你放心,父皇必定会为你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
随着安隆帝话音落下,殿内的空气再次紧绷,每个人的心中都翻腾着不同的思潮,一场关乎名誉、爱情与权谋的较量,悄然在这金碧辉煌的麒麟殿中拉开了序幕。
“你说外界那些风言风语全是无稽之谈,不足挂齿,但试问,凭什么就能断定,颜家所言即是金科玉律,无懈可击?”
颜君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急切与不甘,“陛下明鉴,驸马已然将那位女子送至公主手中,真相与否,只需召见那位女子,一问便能水落石出。”
安隆帝却不以为然,反唇相讥:“难道凡人之口,吐出的就必定是真相吗?人心难测,话语真假,又岂能轻易笃定?”
他语气一转,话语中暗藏玄机,“颜君,你可知道,公主府的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朕精心布置的暗卫。那夜的风起云涌,朕早已洞察秋毫,无所不知。”
“我倒真想听听,你既对那女子心怀不轨,为何迟迟不曾动手?为何在与颜家联姻的良辰吉日,让一个籍籍无名的平民女子有机可乘,诱使驸马夜半时分离府私会?”
“颜君,这其中,是你颜家与那女子之间隐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