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正当他准备起身返回寝宫时,眼角无意间瞥见桌角那只不起眼的墨色小盒,心中一动。
他伸手将之拿起,轻轻打开盒盖,只见盒内躺着一枚铃铛形状的物件。
萧陌然将其缓缓取出,细观之下,原来是一件精致的镂空圆球,大小恰似那些贵妇人佩戴的避子香囊,球体之下悬着一根纤细的绳索。
圆球内部,一颗小珠子灵活地滚转,轻微摇晃便会与那精巧的镂空壁轻碰,发出细微却悦耳的声响。
他轻轻抚过圆球表面细腻的纹路,眼神温柔地将其放在一旁。
然而,在盒底,还附有一张折叠着的纸条。
萧陌然展开纸条阅读,随即重又将那镂空球放回盒中,决定携带至寝宫一探究竟。
苏砚昭在偏殿安顿好年幼的儿子入睡,回到寝宫的瞬间,恰好遇见自御书房归来的萧陌然。
“轩儿已经睡下了吗?”
他边走近边关切地问。
苏砚昭轻轻点头,柔声回应:“是的,天色刚暗他就困了。”
对话之间,她注意到丈夫手中那不寻常的小盒,不禁多看了几眼,眼里满是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萧陌然眸中闪烁着一丝戏谑与趣味,道:“是南蜀使者所赠,夫人不嫌弃的话,可以打开看看?”
见他故弄玄虚,苏砚昭上前欲接过,他却先一步牵起了她的手,引她步入内殿深处。
“还是在内殿看看吧,这里更私密。”
踏入内殿,萧陌然轻轻揭开盒盖,将那件精巧的镂空球轻轻放置在她的掌心。
他用一种充满戏谑与兴味的眼神,观察着她一脸狐疑地端详着手中的球体,嘴角隐隐勾起一抹笑意。
“这是什么?”
话未落,耳畔却传来他懒洋洋地倚在桌边的笑声,悠悠说道:“各番邦进贡无数,像南蜀这样送来闺房乐趣的,倒还是头一遭。”
苏砚昭愕然,手中的球因惊愕而停止摆动。
她难以置信地抬眼,声音中满是不可思议:“什么?闺房?乐趣?”
他笑容深长,藏着不可言喻的秘密。
就在她意识到不对,想将手中之物抛出时,他已抢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巧妙地将那镂空球通过她的指缝固定在她手心。
“扔了岂不是可惜。我觉得这东西挺有趣的,不如夫人陪我一试?”
“试什么试?”
她不假思索地反驳,“不如让人直接处理掉!”
萧陌然笑而不语,拥她入怀,半哄半骗:“这小玩意儿确实挺有趣,试一下也无妨,夫人若不喜欢,明日一早就处理,如何?”
实际上,早在踏入寝宫之前,萧陌然就悄悄处理了盒内关于那镂空球使用方法的纸条。
留给苏砚昭的,只有那空荡荡的盒子和盒中那枚静默无声的镂空球。
即便她并不完全清楚这玩意的具体用途,但由“闺房”二字便足以引发联想。
南岭在萧陌然的治理下,国家稳定,百姓安居乐业,朝中并无太多政务拖累,使得他几乎每天都有大把时间与她“增进”夫妻感情。
而他日渐大胆的亲昵早已让她难以招架,更不必提这些闺房小道具了。
只是,她显然低估了他在这方面的耐心。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软磨硬泡,她最终败下阵来。
本以为这只是夫妻间的一次新鲜尝试,随他探究一番也无大碍,哪知次日午后,当她酸痛难耐地醒来,心中懊悔不已,恨不得立即将那镂空球销毁。
然而,浑身酸疼之下,遍寻寝宫也不见其踪影。
气愤之余,她不得不作罢。
但那几乎折断般的腰痛让她怒火中烧,待到萧陌然归来,她强压着怒气质问道:
“那个破球呢?我要砸了它!”
他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神色,眉眼含笑,在她的怒视下,他缓缓走向她,如同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娴熟地抚慰着她的背,一如昨夜那般。
“夫人,莫气,是我考虑不周,我道歉。不如我陪你外出散散心,好不好?”
然而,苏砚昭哪里听得进去,一想起昨晚的经历,心中便是一团乱麻,愤怒难平……
“别扯别的,把那玩意儿拿来,我先砸了再说!”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冲突持有一丝微妙的期待。沉吟片刻后,他的眼神微闪,似乎内心已有筹谋,语气中添了几分狡黠与调侃:“我觉得,那玩意儿还能再用两回——”
“你别想!”
她的反应迅速而坚决,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了他的幻想,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要么你自行处理,要么你拿过来我来砸。”
她的眼神坚定,仿佛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眼底的笑意愈发加深,眸光流转之间,带着一丝玩味与无奈。
他轻轻拥着她,那双宽大温暖的手掌在她的脊背上轻柔地游走,最后缓缓移至她的腰际,给予她恰到好处的安慰与按摩,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细致入微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