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放弃了与尸骨坛正面对抗。
因为红良玉耳膜被捅穿的缘故,金蝉只能朝着她大致比划了下手势。
虽然不是那么的专业,但好在红良玉凑活着能看懂。
就这样。
两个人一左一右。
金蝉朝着那一座座的白玉观音跑去。
而红良玉则负责继续佯攻。
趁着对方的注意力被红良玉暂时吸引住了,金蝉则高举起鱼腹剑站在这堆白玉观音前。
“哼,你以为凭一把中原绝兵,就能毁了我的舍利吗?”
尸骨坛不屑的冷哼一声,似乎对金蝉的做法嗤之以鼻。
“呵呵,我是要毁了它,但用的可不是这鱼腹剑!”
金蝉嘴角微微扬起,眸子里露出了一道胜券在握的精光。
而口中的话刚一说完。
握在手里的剑柄突然调转方向,对准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双手瞬间发力。
锋利的剑刃便直接刺穿了金蝉的心脏。
紧咬着牙关,把埋入身体内的鱼腹剑扭转一圈。
扑哧。
随着心脏被绞碎后,大口大口的血水,从金蝉的伤口和嘴里喷出。
犹如那高山之上的瀑布一般猛烈。
眨眼间。
六十六颗“舍利”就被淋了个遍。
而这一刻。
血披观音头,原本宝相庄严的白玉观音像,在沾满血水后竟带着一丝诡异。
“你这是要干嘛?”
“不对,你是想......”
尸骨坛突然反应了过来,愤怒的大喊道。
然后便把身上全部的血肉佛器,像是撒豆般朝着金蝉掷去。
只是当这漫天的佛器还没有飞到金蝉身边时。
那一座座的白玉观音便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然后碎裂了一地。
遮天蔽日的血雾直冲而上,整個天空都变成了红色。
这一刻。
尸骨坛从高空瞬间坠落,像是经历了地震的草屋一样,在公子镇的土地上摔的稀碎。
“哈哈,果然有用!”
金蝉大笑着说道。
当日初来公子镇时,酒馆的那尊小了很多的白玉观音,只是因为淋了金蝉的一缕血就被撑的碎裂。
再加上前几日在花间楼测试寿命、气血时,那尊巨大的白玉观音也出现了一丝裂纹。
从这两件事上金蝉便能笃定,只要灌入的气血、寿命超出了白玉观音承载的极限。
那么这玩意是会炸的!
“好、好、好,毁我舍利,现在就算佛陀来了都救不了你!”
随着尸骨坛摔的四分五裂,普渡贤师又变回了之前那个被剥了皮的死胎模样。
虽然因为没有脸皮,看不出他此刻丰富的表情。
但光是听这声音,就能知道普渡贤师已经处于在了愤怒的顶点。
只不过。
既然白玉观音已经全部被毁,那么对于金蝉来说,现在的普渡贤师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威胁了。
趁着鱼腹剑依旧坚挺没有萎掉,金蝉连话都懒得说便直接提剑冲了上去。
而面对向自己杀来的金蝉。
只见普渡贤师的两只小手瞬间交叉于胸前,嘴里默念起了听不懂的梵语。
而那九十九对新人的尸骸,则从地面涌起挡在了前方的路上。
无数尖锐的骨头、腥臭的内脏和浓稠的血浆,一下子就把金蝉包裹在了里面。
“就这吗?”
金蝉冷笑一声。
现在这些东西已经不是法器了,充其量也就只是一堆烂肉而已。
除了能拦路外,几乎没有半点作用,根本对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胁。
“不对劲!”
突然间,金蝉似乎察觉到了异样。
心里暗想普渡贤师应该不会这么蠢才对。
“难道他是在装腔作势?”
虽然金蝉立马回过了神来。
但却一时半会无法挣脱这尸骸做成的血肉牢笼。
而与此同时。
普渡贤师则趁着金蝉被困的这段时间里,早已悄默默逃到了公子镇外。
“好一个长生不灭,这气血、寿命居然如此旺盛。”
要知道那六十六座白玉观音,至少还能储存四十万年的寿命。
“哼,不过只要等本佛完成了‘三身’,今日之耻必定加倍奉还!”
普渡贤师一边狞笑着他那丑陋无皮的脸,一边自言自语。
只不过在他逃跑的路径前方。
红良玉握着长刀突然出现。
锐利似箭矢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杀意。
白家军、暗字营,三十六名兄弟的仇是时候该报了。
“你要干吗?我可是普渡贤师,你给本佛滚远点,不然本佛这就收掉你全部的寿命!”
普渡贤师偷偷咽了口口水,装模作样的说道。
但此时的红良玉根本不为所动,在她的眼里只有亲手报仇这一件事。
“你没听到吗?本贤师让你滚开啊!”
看着对方一边把长刀在袖口摩擦,一边朝自己走来。
普渡贤师慌了。
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