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团长现在已经开始认怂了!
自己的带来的人,本身就是处在狭窄的城门口。
不要说对方用机枪封锁,用冲锋枪扫射了。
就是往城门洞里,扔两颗手榴弹。自己带来的人,就能乖乖的举手投降。
他对自己人,贪生怕死、见风使舵的本领,还是有几分认知的。
好在对方是中央军,连他们也不能,在国军的腹地出什么幺蛾子。
他走了过来,对宋温暖说道:“这位长官,在下乃是这连城县,保安团团长南有仁。
受各位父老乡亲抬爱,人送一号南霸天的,就是在下!
不知道您是中央军那一部分的?来本县有何公干?现在可否告知在下呀?”
宋温暖突然问道:“哪位是县长,你们保安团有没有副团长?”
这时候,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过来说道:“我就是连城县的县长陆常年。”
他又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军官说道:“这位就是,本县的保安团副团长,年家声!”
宋温暖一听,嗯,挺好的,只要你不是姓南的,这事就算是齐活了。
就是这位县太爷也太年轻了一点,还带了一副黑框眼镜,啧啧啧……
现在若是不戴上,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都不好说自己是,为党国办事的政府工作人员。
胸前的民党党徽,擦的倒是挺亮的。可是身上的中山装,显得太旧了点吧。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
就姓陆的这种浓眉大眼的,他戴上民党党徽,那也是个地下工作者呀。
这种人要不是心思缜密的毒蛇,就是被人坑了的憨货。
看看那个南霸天对他的态度,县太爷过来半天了,他连个招呼都没有打过。
由此可见,这位陆县长的现状,实属于第二种情况。
那个副团长就不用说了,紧跟在县太爷的身后。
时不时的给南霸天,飞着眼刀子,明显就是和陆县太爷,是一个阵营的。
这一次,还真让宋温暖给真相了。
陆常年毕业于南京大学,毕业后就进了国府政训处。
因为他的为人太过耿直了,还不会拍上司的马屁。
平时办事非常的注重证据,不愿意诬陷他人,显得特别的不合群。
要不是因为在他的身上,实在是没有什么油水可刮,早就按通工处理了。
从前年开始,国军这边,攻下了很多苏区的县城。
因为这边不但非常的危险,还没有什么油水可刮。
谁也不愿意来这里当县长,大家就合伙凑了点钱,一起去贿赂上官。
就把这个陆常年,送过去当连城县的县长去了。
那时候连城县里有两股势力,其中一个就是南霸天。
这个恶霸回来的早,还带回来了一批地痞流氓和家丁。
他们积极组织了还乡团,对苏区的人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杀害,深得国军的看重。
另一股势力,就是连城县其他地主士绅组成的。
这个副团长年家声,就是他们推出来和南霸天打擂台的。
只可惜南霸天有中央军撑腰,陆县长和年家声合在一起,都斗不过他。
说句凄惨一点话,有南霸天在这里称王称霸。
他们就是想干点人神共愤的事,都插不上队。
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宋温暖可是一个,敢把鸡蛋整个抱走的人。
现在的这个连城县,可算是有了缝隙,宋温暖就可以见缝插针了。
这个南霸天看见宋温暖,竟然敢不再搭理他,心中也是甚是羞羞恼。
看着县长陆常年和年家声,就连他俩,也是一副不在乎他的样子。
其实他是真冤枉这俩人了,年家声是不敢得罪中央军。
至于陆常年嘛,他向来是公事公办,眼里本来谁都没有。
南霸天干脆转身,去问城门口的那几个团丁。
他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你们说说,苟班长是谁打死的?”
什么?苟班长?
警卫营的战士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狗腿子,还真的姓苟呀!
门口的团丁连忙说道:“南团长,苟班长是被这个冬子哥给打死的。”
南团长没有听明白,这声“冬子哥”的包含义的意思。
但是苟班长是被冬子打死的,他还是听明白的。
南霸天听后大吃了一惊,这个苟班长身上的枪眼,还在渗着血呢,说明他是被冬子用枪打死的。
他连忙问道:“冬子哪里来的枪?还有,是谁把他从囚笼里放出来的?”
那个保安团丁看着南霸天,并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对南霸天说道:“团长,他是被潘冬子长官击毙的。”
“长官”、“击毙”这些词,不算多新鲜。可是出现在潘冬子的身上,就显得诡异了。
南霸天问道:“潘冬子是长官?是谁家的长官?”
“自然是我甘西南联军的小长官了!”这句话,自然是宋温暖说的。
他特意把自己的驳壳枪,斜挎在冬子的身上,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