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寡母成了王家的拖油瓶,人人都嫌。一个女人失去庇佑,要不变成一块肥肉,要不成一块破抹布。
当一个女人背负污名,她做什么都是错的,有什么下场都是应该的。
谢静徽急道:“判了没?”
照现行律法,如果王家阿公亲自动手杀了儿媳和孙子,罪减一等,因为孝道大过天。如果他儿子动的手,杀了弟媳和侄子,弑亲罪加一等,哪怕是王家阿公吩咐他动手……
朱淑顺摇头,情绪有些低沉,“案情复杂还没判决。”
案情其实并不复杂,真凶明晃晃摆在那里,而是其中涉及的伦理复杂。
如今里坊两大热点话题,一是以猎奇的心态讨论王家凶杀案,二是可惜那口公共水井不能用了。少有人去惋惜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因为蝇营狗苟的算计而消逝。
谢静徽:“师父,你说最后王家谁偿命?”从用词就能看出倾向。
林婉婉整理好银针,依次放入针包,冷静道:“刘邦与关中父老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现在这点家务事闹到公堂上。
王家不是有钱有势的人家,京兆府的官员也不是傻子,由着人糊弄。
只是莫名觉得身上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