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璎珞看不过去,“这副样子,可不要被你徒弟看到。”
林婉婉:“我都已经坚持三天,才现原形。”很辛苦的好不好。
赵璎珞实话实说,“要不是先有名声,谁家敢把孩子交到你手上。”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着就是前途无亮。
林婉婉:“你别说,长林都看好我,往后要把他妹妹送这儿来呢。”
林门大弟子是谁,尚有争议,但今年的小师妹预定了。
“杜长林,什么眼光呀!”赵璎珞嘴上吐槽,心里不无赞同,学医是条不错的出路。
女人,就该有傍身的本事。
临到傍晚,四个徒弟的家人来接孩子放学回家。
朱淑顺和丘寻桃住同一坊,通常是两家人轮换来接。
今天却是朱大夫亲自来了。
林婉婉奉上一杯白水,问道:“朱大夫,怎么来了,有事么?”
朱大夫也不卖关子,“长安各大医馆有意,三月中组织一次义诊。林大夫是否参与?”
林婉婉想都不用想,“义不容辞,济生堂出一个大夫四个药童,再加一部分药材。”
朱大夫没想到林婉婉会“倾巢而出”,论手笔在长安各家医馆中算大的。
林婉婉进一步解释,“医者父母心,再者淑顺她们也需要练手。”
朱大夫皱眉道:“六娘才学了半年。”不要医人没做到,反坏了事。
林婉婉:“望闻问切,慢慢来。不是还有你和我托底么。”
朱大夫不反对这一做法,说到底朱淑顺是她孙女,接触病例更容易成长。
自己看诊和给徒弟托底,哪个更费心力,不言而喻。
因为你不知道徒弟会捅出什么娄子来。
不过林婉婉自己都不介意,朱大夫只能祈求一切顺利。
林婉婉:“今年还在大慈恩寺?”
朱大夫:“那儿地方大,办过好几次,百姓都知道,应该不会变。”
林婉婉:“我能不能提点意见。”
上回经历的义诊,不能说草台班子,但组织得的确非常简陋。
尤其大夫辛辛苦苦义诊,连饭都不管一顿,叫人怨念不已。
朱大夫先是说道:“林大夫尽请直言。”
听林婉婉嘴巴不停说七八条后,朱大夫明白她不是胡乱开口,是真看到问题。
事关重大,话风为之一变,“义诊之前,各大医馆的主事人碰头商议,林大夫到时尽可直言。”
林婉婉点头,“知道,到时麻烦朱大夫你通知一声。”
朱大夫:“行。”
济生堂派出五个人,论人数笑傲长安各家医馆,合该有林婉婉说话的份。
另一头段晓棠忙碌的一天,从把中军跳出来的几个刺头,罚去校场跑圈开始。
然后将拔完刺,显得格外乖顺的队伍交给刘耿文训练,提脚去伙头营。
段晓棠:“周水生,腾三口锅,抽六个人出来打下手,尹金明林金辉记录。”
拖延症到该兑现的时候。
段晓棠:“先称五十斤面粉出来,烧小火下面粉炒熟,炒到微微发黄加盐。”
周水生:“校尉,不加油么?”
段晓棠:“油最后加。”
新式干粮一号试验品,炒面。
段晓棠转头交待,“用多少米面粮油时间,你们都记下来。”
尹金明、林金辉:“属下遵命。”
段晓棠抱手问伙头兵们,“谁会做胡麻饼?”
一个年轻的伙头兵举起手来,“校尉,我家是开饼店的。”
段晓棠:“会做么?”
伙头兵:“会。”
段晓棠:“芝麻和糖都省了,做个咸口不带馅的,饼中间戳一个指头大小的洞。”
伙头兵迟疑一会,缓缓点头。
段晓棠吩咐周水生,“分他五十斤面,一个帮工,一口烤炉。”
段晓棠在火头营蹲了半下午,带着一项项成果返回公房。
段晓棠:“把中军和左厢军的校官全叫过来。”
范成明离得近,龙行虎步过来,“伙房蹲一下午,要请我们吃什么?”
权是人的胆,范成明身形高壮,只要不说话,没人会发现这是个二百五。
周水生带着伙头兵,将一盘盘食物送进来。
范成明鼻子微微抽动,“闻着挺香。”就是样子瞧着不大精致。“这些是什么?”
段晓棠:“试做的新干粮。”
范成明手指按耐不住,总想去戳一戳,“饼中间为何有个洞?”
段晓棠玩笑道:“拿麻绳一穿,就能套你脖子上带走。”
庄旭点头,“听起来是方便。”
公房内陆续有人进来,尹金明:“校尉,人齐了。”
段晓棠站起来,招呼其他人,“这些是我试做的新干粮,每人挑一样分一分,明天从朝食开始,全天只吃选择的食物,连水也少喝。”
“记下来,一天吃多少顶饱。”
一个中军将官开口,“段校尉,和我们原先的干粮有何异同?”
段晓棠一锤定音,“味道更好。”
“真到行军的时候,哪来小灶,将官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