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宝爬进她怀里,小手给她抹泪。
“娘,有七宝,三哥哥会好的。”
书中,鹿七宝是个两岁半的小炮灰,被奶奶卖去当童养媳。
父母为赚钱赎回孩子,去煤矿做工,结果银钱被李氏贪墨,两人命丧矿底。
三个哥哥,老三被李氏踹得一命呜呼。
老二含恨在心,报复李氏,结果被她毒死。
老大天生力气大,自卖自身,给人当奴。
结果妹妹没赎回,把自个命搭上了。
鹿七没卖多久,被嫁进去的鹿杏花不小心扔水里淹死了。
一家子都是炮灰命。
哼,且看她如何辣手摧花.....哦不,是逆袭。
小家伙嘟着嘴巴低声囔囔。
轰隆~~
噼啪~轰~~
清脆响亮的雷声,响彻整个张家村。
感觉整个村子都晃了一晃。
中心源就在张家院子门口。
李氏心惊肉跳的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吐出一口黑烟。
她茫然的看着天。
晴天万里。
哪来的雷???
头顶传来烧焦的味道,风一吹,凉丝丝的。
一脸惊恐赶过来的村民:......
里正张旺财心惊胆颤的围着她左看看,右看看。
好大一颗黑卤蛋!
头皮是黑的,脸皮是黑的,嘴唇也是黑的。
整个脑袋,黑黢黢的,啥毛都没剩一根。
阳光照下来,都闪眼了。
奇怪的是,下巴以下肤色正常。
衣服除了脏点,没有一丝破损。
脸黑如锅底,人却精神抖擞。
他又看看地上。
没坑没洼,连烟都没有。
哦,有烟,她的嘴巴在冒黑烟。
“李氏,你......没事吧???”他不太确定的问。
心里属实好奇......
这雷,咋专劈脑袋?
李氏依旧懵圈。
那么大声的雷,弯都不拐直劈她,居然没事。
除了耳朵有点嗡嗡声,精神倍儿爽。
眨巴眨巴眼,脸上终于有了第二个颜色。
浑浊的眼白,也是白。
“没啊~,我能有什么事?”
“这天,变凉了,是要下雨了吗?可天色没暗呀。”
又添了个色,黄白的牙。
夹杂着淡淡的黑烟。
她皱了皱眉。
昂?咋感觉眼睛周围也凉丝丝的?
“娘,你的脸,你的头......”
鹿家二儿媳小李氏忍俊不禁,她想笑,好想笑。
现在是下雨的事吗?
下雨,大概也转移不了众人的关注。
实在是眼前的人太过......嗯,惊世骇俗。
俗称---辣眼睛。
李氏脑筋有些没转过弯,耳朵还有些嗡嗡作响,神情也有点木。
“我的头,怎么了?”
噗嗤~~
恐惧劲过后,不知是谁开了头,这下收不住了。
憋得太辛苦,干脆放飞。
里正忍了又忍,终是破功。
天皇老子来了,也忍不了一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场惊心动魄的雷,没带来万众期盼的雨水,但带来了欢乐。
“哈哈哈,奶,你头好光啊,黑光黑光的。”
“哈哈哈,娘,你这造型,寺庙的方丈来了都得甘拜下风。”
李氏的儿子儿媳孙子一个笑得比一个大声。
捶胸顿足,前赴后仰。
李氏后知后觉抬手抚上头顶。
一摸,毛呢?
瞅见地上毛丝丝的断发,一卷一卷的,心头哇凉哇凉的。
原来那是她的毛。
再摸眉毛。。。。。。
啊啊啊啊啊~~~~
她不知,张开嘴鬼叫那一刻,真的很像鬼。
一阵风吹过,地上掀起低微沙尘烟,伴随着一浪接一浪的高音,许久才归于平静。
但吃瓜群众们的笑声,声声高昂,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有笑痛肚子直不起腰的,也有笑岔气的.......
无情的旱灾,难得的欢乐。
里正看着那两条短腿捣腾,指腹摩挲着下巴呢囔:“这是被雷劈出轻功了?”
院里的张旺丁冷着脸摇了摇头,继续回屋煎药。
里正余光瞥见,狐疑跟进院子,闻见药味,皱着眉头问:“老二,你给谁煎药?”
听见雷声,他才从田里回来,还没听说鹿家之事。
“是以烨的药,他吐血了。”
什么?
里正心疼了。
鹿家大房的老三就是个药罐子,从小到大吃的药,跟他吃的盐可以媲美。
是个好孩子,偏偏生在那样的家庭。
爷奶偏心,家人不睦。
整个村,一天到晚,事儿最多的,就是鹿家。
一窝子事儿精,专挑大房来磋磨。
“老二,他,没大碍吧?”
张旺丁凉凉的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