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力越来越狠,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朱厌已经完全没法呼吸,他两个手下的枪在门口就被孙合西缴了,急得只能求饶:“陈老大您别下死手啊,我们朱哥真是来找您谈事的,松手吧,再掐人死了。”
陈放无动于衷,手背青筋扯得更紧。
听到陈放要掐死人,宋未雨抱着沙拉碗,来不及找拖鞋就往门口跑。
门口求饶声不断。
朱厌已经涨红了脸,眼球开始上翻。
而陈放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他看朱厌的眼神,明显就是起了杀心。
宋未雨抱着沙拉碗站在他身边,皱眉一啧,“松手。”
陈放收了收身上的戾气,缓缓松开手,现在倒是不怕朱厌说出韩观山的名字。
因为朱厌连话都说不出来,靠着墙瘫在地上,一边猛烈咳嗽,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
宋未雨看到了朱厌脖子上深深的指痕,指甲的地方已然掐出血。
看来两人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谈。
只不过,韩……韩什么?
怎么刚才陈放一听见这个名字,就突然起了杀心。
夜场上姓韩的人不多,难道是……
宋未雨盯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朱厌,下意识颤了颤。
不可能,那个人死了。
陈放双手搭在她肩上,给她掰过身子。
“别看。”
宋未雨望着他,“陈放,你别去医院了,先谈事吧。我让李赫找司机把药送过来。”
陈放犹豫的时候,才看见宋未雨没穿鞋,对着孙合西道:“你把他先带进办公室,我马上下来。”
说完,横抱起宋未雨进了电梯,往顶楼卧室走。
两人都没说话,宋未雨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陈放绷紧的脖颈线条,很明显,他现在紧张又愤怒。
“很棘手么?”宋未雨勾着他脖子问。
“你别管。”声音冷到像粹了冰。
宋未雨张张嘴,看到他这危险的模样,欲言又止。
进了卧室,陈放把她放到沙发上,她还抱着沙拉碗,小心翼翼观察陈放的表情。
他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顿步,又转身回来。
把她手里的玻璃碗搁到茶几上,将她按在沙发上就吻了下去,这个吻汹涌绵长,吻的宋未雨几乎窒息他才松开。
“乖,你可以看电视剧,电影,或者整理产业园的工作。”
宋未雨被他亲得云里雾里,茫然看着他。
陈放将她全部拢在身下,胸膛下压贴紧,“总之,我没回来之前,不准出这个门。”
什么?她有些不可置信望他。
宋未雨不知道陈放为什么会这么紧张那个叫朱厌的男人,竟然把她关起来,虽然心里有些压抑,可她并不想让陈放担心。
他这样做,总有他的道理,信他就好。
门口,阿塬一动不动站着守着门。
陈放走后,宋未雨爬起来,找出手机给李赫打电话,第二遍才打通。
李赫声音听起来累的很,“小雨,怎么了?”
“你不会还待在实验室吧?两天两夜没吃饭?”
李赫嗯了声:“我喝葡萄糖,挺得住。找我有事儿?”
李赫不想跟她扯太多关于化验的事,主要是怕她问出点别的。
“我被开水烫了……”
“刚烧开的水?烫哪了?你等着,我这就回住院部。陈放野男人,连水都看不好,还能让你碰到开水……”李赫边走边骂骂咧咧。
“我已经不在医院了。”
“我在纵横。”
李赫停在安静狭长的楼道里,看着紧闭的实验室大门,说不出话。
她还是跟陈放回了纵横?
那她为什么半夜要偷偷去看傅海棠!
她那晚看傅海棠的眼神不一样,明明就是爱,爱而不自知?
还是已经知道自己爱傅海棠,在故意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