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林这般说的谷树铭脸色微微一怔,随即缓过神来后,嘴角略微抽动,但很快他就摁下心中情绪,转过身为韩林带起路来。
而在他们二人身后的楚寻思,此时脸色难看的很。
面对淡然自若的韩林,他心中愤恨不已,直到想起自家族叔的话后,这才好受了些。
“哼,事后再论我的事,此番你去了营中,回来之后谁找谁的麻烦,可还是两说之事。”
大声说完后,看到周围军士眼中惊讶的目光,他这才感觉好受了些,抬头往后方角落一处僻静的住所看了一眼,这才迈步跟了上去,想去看一看韩林狼狈的样子。
等到韩林来到营部的时候,这才发现黄山营没有外出的三位副统领皆是到了此处,而统领陈玉成则是端坐其上,神情莫名的看着下方的韩林。
看到这一幕,韩林特意看了一眼左手边老神在在的楚天雄,眉头微微一扬,心想这老家伙为了对付自己,还真是费尽心思,竟然整出这般大的动静。
站定之后,韩林对着堂上众人拱手行礼道。
“郭雄见过诸位统领,不知此番唤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郭雄,你又何必装傻充愣,迟云山大败,你身为一部百将,未战先怯,领军无方,致使部中军士损伤惨重,你可知罪!”
一上来,楚天雄没有丝毫试探意味,直接挑明其意,欲将迟云山之败的责任加于韩林身上。
对此,韩林则是冷冷一笑,随即毫不示弱的回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迟云山之战,数部军士参与,却因为情报不实这才失败,楚副统领此时却将责任加于在下一人之身上,岂不是笑话?”
“哼,你还敢狡辩!在场诸多军士皆是亲眼所见,你未战先逃,至部中军士不顾,你可知罪。”
“在下远遁之因众所周知,乃是那迟云山中有无量谷的结丹修士驻守,我等不敌,这才撤离,后续迟云山的山主车迟上人更是追杀在下上万里。
如此情况,郭雄(韩林)如何还能率领部中军士。”
说到这里,楚天雄这才冷冷一笑,扬起头颅,高傲的看着韩林,问道。
“迟云山的车迟上人追杀你,你可有证据?
另外,此人乃是结丹修士,以你修为,如何又能安然返回,其中莫非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楚天雄的这诛心之言一出,营中军士大都变了脸色,而谷树铭与楚寻思对视一眼后,眼中却是暗藏兴奋之色。
堂上的程铖听闻此话后,也是眉头一皱,刚欲说些什么,却听到场下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
“弟子可证明,那迟云山的车迟上人追杀百将之事,另外,迟云山的山谷车行离便是死在百将之手,不知这隐情又是谈何而来!”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皎白纱裙的貌美女修从堂外缓缓走进,出人意料的替韩林作起证来。
韩林对此也是十分意外,感谢的对其一笑后,却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哼,你说你能证明,可我却为何对你所说之事毫不知情!”
出言之人正是那楚寻思,原本就对韩林愤愤不平的他看见蟾月宫的明馨仙子竟出面为韩林作证时,一时间,心中妒火压过了他脑海中的机智,下场与她争锋相对了起来。
黄山营统领对此也是头疼不已,那迟云山之败对于他来说并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这楚天雄抓住此事不放,欲借此惩治韩林。
偏偏在这件事情上韩林又无法证明事实如他所说的那般,这就导致陈玉成不好替韩林说话。
倒是被视为韩林依仗的程铖,在看到蟾月宫的明馨出面之后,深深地看了韩林一眼,竟就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了起来,让的另外一位副统领诧异不已。
似乎是感受到了程铖的目光,韩林环顾一周,对这场闹剧也没了兴致,随即微笑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那断成两截的小尺法宝和青色令牌,伸手将其一抛,淡淡紫光将其包裹住后,缓缓飘至陈玉成的面前。
“楚副统领所说之事,那车迟上人是没办法来此替在下作证了,只剩下他的本命法宝和无量谷的供奉令牌。
不知这两件东西可否能证明在下的清白!”
韩林此话一出,那楚寻思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韩林丢出的两件东西,还欲上前说些什么,却陡然听到堂上一道呵斥之声传来,强大的灵压逼迫的他连连退后数步,这才止住身形。
“聒噪!”
脸色苍白的他抬头一看,只见原本端坐在上始终未有表态的统领陈玉成站起身来,将两件物品摄入手中后,稍一查看,便将其丢在了楚天雄面前,说道。
“如此,楚副统领可还有话说?”
楚天雄看着眼前的这两件物品,一时间也是脸皮发热,忌惮的看了韩林一眼后,将其归还给了陈玉成,只是并未言语。
而陈玉成到底还是要给自家这位副统领几分薄面,并未深究下去。
另外一名副统领薛镇瞧见此幕,也是适时出声道。
“唔,此事真相大白自然是可喜可贺,如此看来,郭百将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斩杀了这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