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发生在穷观阵上的诡异光景,看着发生在太卜司人员身上的离奇行为,青雀不禁皱紧了眉头。
藿藿则是往江余和青雀身后躲了躲:“离、离我近一点,我、我有点害怕......”
“明明是十王司的判官,你个小怂包怎么是这里表现得最胆小的!这不是你专业内的事情吗?”尾巴恨铁不成钢地道。
“呜......”
几人没有贸然靠的太近,而是控制了一下距离。
“所以,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素裳问道。
青雀抬头看了看大衍穷观阵那不断抽搐,如同一只漂浮在太卜司上空的血色眼睛一般的多环形结构,有些担忧地朝着那群卜者喊了一声:“大家...还好吗?”
没有得到回应,但大家看到那些卜者的嘴翕动着,似乎是在念叨着什么。
于是众人便又靠近了些,听到那些卜者嗫嚅出谵妄的呓语:
“道路永远只有一条......”
“卜算毫无意义......”
“这也太奇怪了,刚才我刚到这的时候大家的状态还不是这样的,而且穷观阵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青雀眯了眯眼睛。
“你们看,符太卜站在穷观阵的中心,”藿藿忽然道,“她在做什么?”
“看她念念有词的模样,应该是跟过去一样,演算着航路或未来......”青雀踯躅着开口,“但眼下包括太卜在内的大家都很奇怪,而且穷观阵纹丝未动,只是在上方像是故障的机巧一般抽出......
“不对劲,很不对劲。”
“我看她已经被犀焰凭附了。”浮烟在一旁半笑不笑地道。
“岁阳...你们说的危险果然是这种东西么......”青雀喃喃出声:
“不过...我在书里读到过,岁阳是能自在幻化的星火之精,喜欢操弄凡物的思想和欲望.....
“可太卜她老人家能耐十足,且不说那颗遍智天君赐下的法眼,平日里太卜大人也刻板严格得很。
“真的会有岁阳喜欢依附到她身上吗?”
“符玄她是性子直,又有那么一丝刻板,不过也没到人很无聊的程度吧。”三月在一旁道,“青雀,你是不是摸鱼被抓多了才有这种想法的啊?”
青雀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问:“该怎么让她醒过来?”
“或许可以摇一摇同心火铃。”藿藿道,“如今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太卜大人足够近,想必能进入她与岁阳共有的幻境中。”
“那便摇一摇吧。”江余道。
说罢,他从藿藿手中拿来同心火铃,往天上随手一丢,某由星核与匠人的心血与希望浇筑而成的武器忽然发功,朝着那铃铛施加了影响。
下一瞬间,就见那铃铛体型膨胀起来,紧接着生出手脚,变成了同活化藏月瓠一般的肌肉铃铛人。
“哇...又是这个,小鱼,你家黑切就没有别的活化形象了吗?”三月眼角一阵抽搐。
“有哇,不过这个多方便,不仅能自己发动能力,碰到敌人欺身,还可以用手脚还击,这样子看着不就是很有实力的样子吗?”
“这......”三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倒是青雀觉得这种活化很不错,若是教会了玩帝垣琼玉,那就不怕有时候找不到牌友了。
却说那铃铛活化之后,大摇大摆地又往前走了两步,随后扎了个马步,脚下生根。
它金黄色且肌肉虬结的双臂抬起,双手按住了自己的身躯兼脑袋,也就是铃铛,奋力摇晃起来。
一阵听起来很清脆,却又给人沉重之感的声音便响起了。
人们仿佛能够看到音浪一圈接着一圈,如那水波一般扩散出去,可有粘稠万分,好似沉入了柏油池子一般。
下一瞬,那符玄便猛地回过头来,怒目看着众人,并呵斥道:“肃静!太卜司内,不得聒噪!”
话说完,其目光便落在了那奋力摇晃自己的同心火铃身上,登时一怔,发出惊呼:
“这奇形怪状的是何物!?”
青雀眨了眨眼,看着符玄朝这边走过来,惊喜道:“你醒了啊,符玄大人!”
藿藿则是眯了眯眼睛:“还是说,我们眼下应该称呼你为犀焰呢......”
那符玄则是摇了摇头,道:“你们怎么称呼我并不重要,无论符玄还是犀焰,都是这太卜司唯一的主人。
“眼下占卜的工作正进行到重要关头,容不得他人扰乱。就算是十王司的判官,星穹列车的客人,又或者是你江余,也不能在这放肆!”
“嚯,这么凶啊!”江余眨巴着眼睛,和青雀面面相觑,“我猜她是假的。”
青雀看着江余,点了点头。
那符玄看到这一幕,眯了眯眼,看了看江余,也不知是想到或者看到了什么,立刻又将目光放在了青雀身上。
注意到符玄的视线,青雀带着少见的呆呆的表情转过头来,愣愣地看着太卜。
紧接着,边听到太卜冷哼一声道:“青雀!又是你,是你把这些外人带进司部的吗?你把我平日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