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线后西里尔依旧是被分到他最熟悉的战区,许久不见法莱斯上前怼了他的胳膊。
在一片沾满灰尘的旧衣中,法莱斯的衣服也不可避免的变得脏兮兮的,不过这小子现在的洁癖已经放宽到不把脸搞脏的程度了。
一张贱兮兮的脸就这么暴露在西里尔面前。
“你小子不趁着伤势跑又回来干嘛?是不是傻?亏我还和他们打赌你会不会回来呢……”
虽说是怨怼的语气,可他表情可看不出来有多难过,反而像是沾沾自喜,早就清楚对方尿性的西里尔也没惯着他,直接拆穿了对方。
“说吧,你赢了多少?”
这家伙要是打赌他不会回来,那么他绝对要把他的脑袋打歪。
“四十二颗子弹,外加两块巧克力,你小子够意思,哥们果然没看走眼,呐,分你一块。”
营地里物资匮乏,就算打赌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赌资,只能从伙食中扣出来点,或者枪械中扣出来点当赌资。
此刻法莱斯倒是大方的抛了一枚巧克力给西里尔,对待他一点也没有对待伤员该用有的态度。
当然……
如果他小心翼翼的把巧克力递给西里尔,那么西里尔绝对会把巧克力糊他脸上。
他是瞎了一只眼没错,但是还不至于被当成残废对待,法莱斯这样反而才让他更自在些。
“行了,不就是一次战役暂时失利吗?咱们现在已经慢慢扳回来,等着吧,要不了俩月,这片战区迟早被咱们拿下!”
法莱斯笑嘻嘻的勾着西里尔的脖子,三两句话间把现在的局势理清给西里尔。
“得得得,傻狗你还开导上我了?军功还没我高呢,先开导好你自己吧。”
西里尔笑着翻了个白眼,假装嫌弃的样子,实则心情因为他的插科打诨好转不少。
“喂喂喂,哥们我好心好意,你怎么就是个油盐不进呢?说句好听的,叫句好哥哥不行啊?”
法莱斯诧异的撒开手做了个后仰的动作,似乎震惊与西里尔的翻脸,眼神中带着谴责,同样在休息中的兄弟听到他们的对话,适时的起哄着。
“我看你是狗皮犯痒了,还我叫你哥哥,你TM反过来叫我哥哥我都不带搭理你的。”
不出意外,西里尔三两步上前来了个锁喉,因为他本来就是后仰,这会更是整个腰反着弯成了个C。
“错错错了…哥…真错了,下次不敢了,要闪到腰了……”
好在法莱斯认输认得足够快,西里尔一撒手,这家伙就支棱起来,揉着自己的腰絮絮叨叨。
“哥们怎么觉得你回去一趟暴躁了不少呢?”
之前都是让他滚的,这次怎么改成了直接动手?还是说其实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眼睛?
那咋办?等退伍后凑点钱给他安排个义眼?
感觉有搞头,好歹是兄弟,他这声哥们可不带掺水的,那可是铁打的兄弟情啊。
“没啥,就是要好好干了,我这次回来可是带着另一个人的那份呢。”
西里尔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随意道,法莱斯也没有多问,因为警报已经响起来,这意味着德军军队反扑过来了,他们得进入战备状态了。
“拿好你的枪,这次子弹不够就别摸尸了,吹声哨,哥们给你送。”
法莱斯把枪丢给西里尔,拍了拍胸脯就跑了出去,而西里尔在握好枪后也跟了出去。
五月左右,盟军在北非的战役取得胜利,德意联军投降,北非战场的战争基本结束,为盟军在西西里岛和意大利的登陆扫清了道路。
同年七月,盟军在西西里岛登陆,随后9月在意大利本土登陆,意大利法西斯政权垮台,意大利投降,盟军在地中海的战线进一步巩固,战争开始从相持阶段向盟军反攻阶段的过渡。
第二年,也就是1944年史蒂夫终于说服军方,同意将他派入前线,由他带领一支小队支援前线。
而由他选定的队员中就有巴基,好友见面本应该是欢庆的,可巴基在看到现在的史蒂夫后毫不犹豫上去给了他一拳。
“你最好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今天就不止是一拳那么简单了。”
这一拳,他等了很久很久,更是在知道史蒂夫现在异于常人的体质后,毫不收力。
“你不该那么说他的。”
荒谬?
他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个词去形容那个人,他是一只性格别扭的大猫,嘴上不留情面,可行动皆为好心。
“发生什么了?”
上头负责人刚把人领过来就看到这一幕,自然是不乐意的,但是被缓过来的史蒂夫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所以,他真的是我的伴侣?”
史蒂夫不是傻子,也知道巴基不可能因为一个陌生人无缘无故的打自己一拳。
那只一个可能,那就是那天他遇到的陌生人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就是自己的伴侣,可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从小到大的记忆都那么清晰,可为什么独独遗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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