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秒,周若云瞪着惊恐的眼睛,双手无力滑落,双腿也跟着停止了挣扎。
姜祁这才收回手,表情又恢复成一往情深的模样,手指指腹轻柔的划过周若云狰狞的脸颊,语调温柔:“犯法?难怪你会死,因为你不懂,我最不怕的就是犯法。”
一个电话出去,手下十分钟后到了现场,把周若云带了出去。
只留下姜祁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周若云给他发的信息,那张文件的图片看得他心有余悸,还以为她手上真的有,谁知道只是一个幌子。
他本来觉得,周君威不听话便不听话吧,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另外两个他勉为其难放她们一马。
却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敢威胁他,现在这下场也是他自找的。
刚好,不用他去找周氏千金了,她自然会来找他。
姜祁眼尾上扬,玩味的舔了一下嘴角:游戏开始了。
第二天早上,周稚楚半梦半醒间被苏晏礼抱着下来用早餐。
明明每天都在上班,可她这小脸被苏晏礼雷打不动的三餐及偶尔的夜宵投喂得变得圆润起来。
“夫人,这位夫人,你等一下,我跟太太先生报备一下。”
“楚楚,楚楚呢!我是她伯母,什么时候来找她还需要报备了?”
外面的嘈杂声让周稚楚没睡醒的眼微微抬起,她扭头看了一眼,就遇到匆忙跑进来的女仆:“太太,先生,门口有个疯癫的女人自称是您的伯母……”
她一脸苍白无血色,敬业的说着外面的情况,像是看到了什么不适的画面一样,声音里都带着被吓到的颤抖。
还不等周稚楚问发生什么了,苏晏礼便看到于雅茜抱着一个呈青紫色的尸体走了进来,因为逐渐加重的重量,她抱得很吃力,有种摇摇欲坠的风险。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仆人只敢语言阻止她,谁都不敢上前,甚至与她对视。
苏晏礼在周稚楚扭头的那一刻捂住了她的眼,让她背对着于雅茜,贴在他的腰上。
周稚楚虽然不明所以,却也乖乖的抱着苏晏礼的腰,听话的看着客厅内的景色。
苏晏礼摆手,让她们先退下,众人如释重负,随着一阵整齐急切的声音,周围又安静下来了。
于雅茜抱着周若云,又往前走了两步:“楚楚,我是伯母啊,你怎么忍心不看我?”
周稚楚一无所知,所以问的特别坦荡:“发生什么了?”
苏晏礼冷沉下令:“有话你直说,别过来。”
说完,他低声细语的摸了摸她细软的发,说出的话让周稚楚即使没看到场景也被吓了一跳:“周若云死了,她抱着周若云进来了。”
周稚楚抱着苏晏礼的腰紧了紧,苏晏礼的手下滑,温柔的拍在她的后背上:“我在,别怕。”
周稚楚微微放宽心,于雅茜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不来我不来,楚楚,是那个男人,是那个杀害你父亲和哥哥的男人,他杀死了我的若云,伯母求求你,帮我们若云报仇吧!”
“也帮你父亲和哥哥报仇,他就是个不择手段的男人。”
她看不到于雅茜的表情,也能从她的话语里听到她在哭,伴随着“咚”的一声巨响,仿若她重重跪在了地上:“楚楚,伯母向你道歉,向你赔罪,求你原谅。”
“当初是若云先认识他的,与他交往后带回家,君威没能经得起家主的诱惑,才在他的带领下伤害了你父亲和你哥哥。”
“不是,伯母不求你原谅,只希望楚楚你帮一下伯母,我儿子还在国外读书,我女儿死于非命,我丈夫还在监狱艰难度日,现在想想,都是报应啊!”
没有视觉,光从声音里,周稚楚就听出她言辞恳切,满含愧疚,又“咚咚咚”几声,感觉她在磕头。
“楚楚,伯母求求你,都是我们一家的错,都是伯母的错,若你帮伯母解决这件事情,伯母愿意以死谢罪,再也……”
“别说了。”周稚楚一听到死这个字眼,就蓦地想起周若云还在这里。
“我答应帮你,也会原谅你,事情结束之后,你就带着堂弟好好生活吧,他什么都不懂。”
于雅茜满含热泪,身上即使穿着价值不菲的服装,凌乱的头发也看不到她以前精致的样子。
她重重点头:“对,这件事与他无关,他在国外,什么都不懂的。”
苏晏礼眉头紧皱:“现在最重要的是周若云早日下葬,不是在这里一心寻死。”
“是是是。”于雅茜仿若现在才反应过来,艰难的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楚楚肯定被我吓到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给楚楚看若云已经遭到报应了,是我们的错,我不是过来吓她的。”
说着,于雅茜又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外走,嘴里喃喃自语着:“若云,妈妈现在就带你回家。”
事发时,保镖们在另外一栋吃早餐,这么久时间,大概的来龙去脉也听清楚了,见于雅茜出来,还帮了她一把。
于雅茜一改往日嚣张跋扈的态度,上车前对着保镖们连声道谢,才开车离去。
客厅里,于雅茜走了很久,周稚楚和苏晏礼依旧保持着原动作不变。
苏晏礼站着看向客厅门口,周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