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礼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听到周稚楚的回答,他自顾自的开口:“早起有点疼,楚楚觉得愧疚就帮我揉揉?”
“好。”周稚楚放下他的右手,撑着要从床上坐起:“要我帮你揉哪里?”
他的后脑勺流血,左肩膀骨折,若是疼了都不能揉吧。
只是他说的,她便要坐起替他揉伤口,却没想又被他拉住:“躺着揉。”
“嗯?”
在周稚楚的疑惑下,他握着她的手摸到下腹滚烫的一处,似是有传染力,那灼烧的温度,顿时攀上了她的小脸。
“苏晏礼!这是在病房!”
苏晏礼声音暗哑:“从昨晚忍到现在,楚楚不可怜可怜我?”
周稚楚:“昨天才死里逃生,你居然还有空想这个?”
苏晏礼勾唇不答,用仅剩的一只手教她:“七点二十了,离八点只有四十分钟了。”
周稚楚:“……”
不知过了多久,周稚楚的手腕酸痛不已,可他依旧气定神闲,让她有些想哭:“几点了?你还要多久啊?”
苏晏礼微喘,将她搂进怀里,闻着她的馨香之气。
于他来说,她若没事就都是小事:“只要五分钟了,楚楚,快点。”
被他哄着的周稚楚经历了五个十个五分钟,在离八点最后两分钟时,终于得到了解放。
看着苏晏礼用右手帮她擦拭着小手,周稚楚委屈的眼尾红红的:“苏晏礼,你混蛋。”
苏晏礼附和:“嗯,我混蛋。”
周稚楚:“昨天是我带你死里逃生的,我才不要跟你道歉。”
苏晏礼:“嗯,楚楚说得对。”
见他茫然的将手举在那里,空旷的病房外若有似无的传来成群的脚步声,周稚楚一惊,哪里还记着委屈的事情,立刻从苏晏礼病床上下来,把“犯罪现场”还原好。
等林之遇带着早餐陪着医生进来的那一刻,周稚楚在开窗户透风。
小手虽然被苏晏礼擦干净了,她还是觉得很心虚,又走进卫生间里用洗手液把手洗的香香的。
医生在跟苏晏礼询问情况,给他换药,林之遇就看见周稚楚在病房内忙上忙下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不关心苏晏礼的伤势也就算了,医院里的柜子什么时候也轮到让她擦的地步了?
林之遇眯着眼凝视着周稚楚心虚忙碌的背影,被苏晏礼喊住:“给我们带的什么早餐?”
林之遇这才把早餐打开:“在楼下买了些肉包子,油条,豆浆,还有两碗粥。”
“楚楚。”苏晏礼身上的绷带换好了,冲着那忙碌的人喊了一声。
“啊?”周稚楚转过头来,一脸茫然,若有心人都能看出她跟苏晏礼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过来吃早餐。”
周稚楚这才不情不愿的朝苏晏礼靠近,看见那碗白粥,她推到苏晏礼面前:“你喝这个。”
苏晏礼:“嗯!给你吃包子。”
“好。”周稚楚伸手要去拿,苏晏礼已经先一步拿起,将包子递到她嘴边,温声道:“我喂你吃。”
林之遇本就对她不关心哥哥的举动有些嫌弃,现在看到她吃个早餐还要喂,顿时更嫌弃了:“她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还要你喂?”
周稚楚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抬手就要去拿,被苏晏礼躲过。
苏晏礼唇角噙着一抹笑:“你嫂子手酸,让她休息休息。”
周稚楚:“……”
她现在打电话取消请假还来得及吗?
好在苏晏礼受的伤不是很严重,医生也说这几天病人心情很好,恢复的很不错。
周稚楚苦着脸,在心里偷偷腹诽着,她不知道因为要保持病人心情好受了多少罪。
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周稚楚很快回了周氏集团,她处理的小型策划案已经收到了全部款项,新的策划案在同步进行。
开完早会后,罗彬拿了几份策划案给她:“这是你负责的策划案,你拿过去给吴董看一下。”
这是最近新出的规定,策划案必须给董事会看一下。
周稚楚点了点头,抱着手中的策划案坐了电梯上到顶层,敲开了吴董的门,她一愣,是熟人。
是那个在庆功宴无头无尾跟她打招呼的人。
吴董从文件上抬起头来,看到她的到来,他关上手上的文件,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他的年龄跟她爸爸相仿,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如她的惊讶,他的眼神明显平缓很多,甚至带着平静无波。
“吴董,这是我们做出来的策划案,您看看。”
吴董伸手接过,认真仔细的看阅起来,看完后,他眼里露出不加掩饰的欣赏:“丫头是在江大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
“艺术类的。”不知为何,周稚楚感觉他对她的态度越发亲昵了。
但又不是骚扰的那种油,而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喜欢。
“学的艺术专业?”吴董眼眸一亮,眼里对她的赞许多了几许:“没学过管理和策划,但综合能力挺强的。”
周稚楚眉眼微垂,经过伯伯的伪关爱,她对吴董的态度客气又疏离:“谢谢吴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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